第二天,荊钰一覺醒來,床上隻有他一個,叫來侍蟲詢問,侍蟲低聲道:“冬尋閣下昨夜淩晨就搬到隔壁客房了。”
“啊,為什麼呀?”荊钰氣呼呼的跑進冬尋房間,委屈道:“你怎麼一聲不吭就搬走了呢!”
冬尋坐在床上,一臉無語的看着他,他也不想大晚上的折騰,隻是荊钰的睡姿也太恐怖了。
“怎麼了嘛!”荊钰被看的氣弱了一瞬。
“昨晚差點被你踹下床,你不知道嗎?”
“啊?我睡相這麼差嗎……”荊钰不好意思了,馬上轉移話題:“你快起床吧,早餐都快準備好了。”
吃完早餐,荊钰和冬尋一起回了學校。即使有自己的心事,冬尋也有些好奇:“我還以為你這幾天會在家裡呆着呢。”
“如果是以前,當然會這樣,不過現在嘛,不能辜負大好時光呀。”
“所以你難道是去約會?什麼時候的事?”瞞得真嚴實,他完全不知道。
荊钰點頭,一臉春風得意道:“早就認識啦,之前是他追求我,現在我覺得自己也挺喜歡他的。”
“誰啊,是我認識的嗎?”自己是确定了心意要結束一段感情,他卻是确定心意要開始一段感情了。
“是你認識的。不過現在我還不想說,等時機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目送荊钰歡天喜地往雌蟲學區那邊去,冬尋歎氣,原來蟲類的悲喜也并不相通。等到了雄蟲學區門口,看到那個金發背影,冬尋叫停車輛,禮貌的表示不用再送了。
西羅爾走過來,滿面笑意,溫柔着說:“你來啦。”和平時是一樣的态度。
見冬尋點頭,他又道:“我們要進去說嗎?”
冬尋四處看看,附近有個花園,有幾棵大樹擋着,位置也很隐蔽。他低頭道:“算了,就在那兒說吧。”說完就挪了過去。
西羅爾慢慢跟着他走,不過路總有盡頭,好像一下子就到了。西羅爾開口道:“剛才那是荊家的車吧,您在學校裡的關系,好像從沒有告訴過。”
“抱歉。”
“這有什麼可抱歉的呢?我們隻是關系還沒到那麼親密罷了。”
“抱歉。”
“我說過了,不必道歉,你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更何況我想聽得根本不是道歉。”
“是啊。一直以來,沒有給你一個明确的回應,”冬尋看着他,認真道:“是因為我必須确認自己的心意。”
“那如今确認了嗎?”
“是的,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久久無語,看着雄蟲學區的大門,西羅爾失落道:“我一直等着你帶我走進那扇門,原來等不到了嗎?”
“我能問為什麼嗎?”
見冬尋咬唇無語,西羅爾道:“其實昨晚我就有預感了,我想過您是被繁華迷住了眼,想找一個更好的。但我更知道并不是,是因為昨晚我跟您的談話嗎?您覺得我們不是一路?還是您對我有哪裡不滿嗎?其實您隻要說出來,我都可以改。”
冬尋沒有再保持沉默,輕聲道:“或許對于有些雄蟲來說,自己的雌蟲聽從自己是應該的,要求你放棄現有的一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我做不到,也不認為有必要。既然注定路不同,又何必非逼着一起走?我放你自由,各走各的路不是更好嗎?你不需要改,我也不需要去逼你。”
“說出這樣的話,您真是殘忍。”
殘忍嗎?他不知道,但既然已經決定了,他不會藕斷絲連:“不管何種原因,我們這段感情就在此了斷吧。”說完這段話,冬尋沒有再看他,也沒有虛僞的再說對不起,祝你幸福等話,直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