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尋開車到了雪蘭甯園門口,一切都跟往常那樣。冬尋給對面發了個信息:“還是我們以前去過的那間嗎?”
“嗯,是的。”
今天的園子很安靜,不過這個園子位置比較偏,本就是很安靜的,隻偶爾看到幾個工作蟲經過。冬尋邊走邊發消息聊天:“怎麼這麼晚約我來這裡?”
“想給您一個驚喜,希望您能原諒我。”
冬尋面露笑容,想到表白那天自己心情抑郁,都沒好好欣賞,這次剛好可以彌補過去,他會用力抱住他,然後接受他的歉意和愛意。冬尋朝目的地飛奔而去,心情太好,他感覺自己身體都不怎麼虛弱了。
院門和以前不一樣,門邊有黃色和粉色相間的花朵,配合旁邊的景色,很是美麗。院門一推而開,冬尋走了進去,院内明顯被整理過,顯得幹淨有條理,冬尋往唯一一間門上裝飾着鮮花和水晶的門邊走去,用力推開門跑進去,高興喊道:“白禹!”
随後他感覺到不對勁,一種危險的,仿佛被邪惡盯住的感覺。他回身就想出去,但房門竟然打不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鎖死了。鎮定回頭,他看着背對着自己的雌蟲:“你是誰?想幹什麼?”
“咔哒”一聲響,雌蟲往他這邊沖了過來,他當然不可能躲得過去,幸好他感覺到不對經就将自己的精神屏障召喚出,黑色的刀砍在屏障上,金色光芒閃了閃,他毫發無傷。雌蟲一擊不中,閃躲到一旁。冬尋卻暫時沒工夫應對他,因為他看到了之前被雌蟲和床簾擋住的異獸,正兇殘而垂涎的看着他,原來剛才的咔哒聲是他打開了鎖住異獸的鐵圈。
異獸猛地朝他撲來,金色光圈直接碎掉一層,冬尋加固着保護圈,看向那名雌蟲,盡量淡定道:“你是誰派來的?你若是打開門放我出去,我保證,會饒恕你,你不會有任何事。”
雌蟲像是不會說話一樣,一聲不吭,隻是沉默看着他。異獸沖擊保護圈,力氣極大,黑色的尾巴圈住他周圍,利爪也不停的攻擊,發出另他恐懼的嘶吼聲。冬尋臉色開始發白,他嘗試用力踹門,但他根本打不開。他的精神力隻對活體有效,對這種死物根本毫無作用。他今天早就耗費了大量精神力,本就還虛弱着,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被耗幹精神力,然後被殺死,連屍體都不剩。
冬尋看向那名雌蟲,分了一絲精神力過去,雌蟲感受到危險連忙閃躲,速度極快,冬尋抓不住他,隻得增加精神力範圍。雌蟲既然不可能破壞房子,也沒有太大空間可逃,他被圈入冬尋的攻擊範圍,動作變得凝滞起來。
冬尋這段時間救過太多雌蟲,該如何殺死他們再清楚不過。精神絲以一往無前的力道沖入他的腦海,直接剿滅他的精神源。雌蟲直直倒地,看着像睡着了一樣,但他知道,他已經死亡。這是他第一次殺死一個同族的生命,冬尋手指微抖,有點想吐。
強忍住不适,看着面前的異獸,他盡量不去關注它的血盆大口,閉上眼睛細細感受,将手腕上一直帶着的七彩琉璃中的精神力全部取出,冬尋好歹恢複點力氣,攻擊向身前的異獸。異獸明顯比那雌蟲更強,閃躲速度也更快。但冬尋早有準備,他在四周布滿屏障,阻了它一下,精神力如金刀狠狠攻向異獸頭部。越是深入阻力越大,他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增強金刀力量。
異獸倒了下去,冬尋也全身癱軟,頭痛欲裂,再無絲毫力氣。看着不遠處異獸的屍體,他大口喘息,控制住自己不要昏倒,盡力往房間内部爬去。他不想和異獸和雌蟲的屍體待在一起,而且裡面擺了一些水果吃食,在打鬥中掉落在地,冬尋想着至少吃點東西,補充體力,期望能獲得一絲力氣,讓他逃出去。
突然,異獸的尾巴動了一下,漆黑像細藤一樣的尾巴,有一根竟然移動起來。冬尋完全心涼了。
那根尾巴緩慢移動,剛好能接觸到雌蟲的屍體,然後紮了進去。異獸似乎獲得了一絲體力,更多尾巴扭動着,紮進雌蟲的屍體,攪動起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開始擴散。
冬尋看着這一幕,用力蜷縮起自己。他想到自己的阿哥,還有他的家蟲朋友,他們要是知道自己死在這種地方會怎麼樣呢?他應該會連屍體都不剩,若隻以為他是失蹤也許是更好的結果。還有白禹,他突然後悔起來,自己是不是太過任性了?要是自己聽他的,别消耗太多,剛才就能殺死這隻異獸。
異獸的後腿動了動,逐漸站了起來,冬尋閉上眼睛,他害怕。兇邪的視線打量着他,他渾身顫抖,感覺帶有腥味的風撲過來,伴随着“砰”的一聲巨響。
冬尋的神志有一瞬間的中斷,随後他感覺自己被緊緊摟住。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但他還是拼命掙紮,看着眼前的雌蟲。白禹緊緊抱住他,眼中流露出痛苦,輕輕呢喃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早就該進來的!”
冬尋伸出手撫摸上他的臉,眼神朦胧的看着他:“原來真的是你,救過我的...”
白禹用力握住他的手:“是我,我早就喜歡您了,很喜歡。”
冬尋想笑一下,但他實在沒有笑的力氣,輕聲道:“我沒事,你,搜一下。”很快就昏睡過去。
冬尋再次醒來時,鼻尖聞到的是鮮花的馨香,眼中看到的是明亮的陽光,那個充滿血腥的昏暗房間已經離他遠去了。
“阿尋,您醒了?”熟悉的悅耳聲音傳來,尾音有些顫動,然後他的身體被抱起,靠在一個溫暖的身體上,一杯金色能源水被放在他嘴邊。喝了幾口,稍微有些力氣,他看着白禹問道:“現在什麼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