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可以忍受,畢竟他也喜歡那個狀态下的男人。
暖色調的燈光映照,在那片柔和的光暈中他似乎與哥哥更進一步,能感受到他鮮活的身體和熾熱的體溫。
可他不放心小毛團,這次平安度過,難保下一次,還是要盡快解決它的領養問題。
“去哪?”顧離殷終于屈尊纡貴擡眼了,卻沒有給葉清羽選擇的餘地,“今天起你不能出門。”
“先生,我隻是想給那隻小狗找個領養人,不會耽誤太多時間。”葉清羽解釋道。
“你今天是聾了?”顧離殷嗓音冷淡,瞥了葉清羽紅腫的根本沒法走路的腳,“覺得不夠疼要把自己摔成殘廢?”
“……唔!”突然的鈍疼讓葉清羽悶哼了聲,男人幫他揉手腕的手聽到那聲悶哼皺着眉放輕力度。
“葉清羽,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顧離殷的話不容拒絕。
藥油在手腕上揉開後陣陣發燙,屋子裡也飄散着一股中藥味。
等手腕揉好後門外傳來敲門聲,王媽做好了飯,知道葉清羽崴了腳特意把飯菜端上來。
顧離殷起身時沉聲道:“一隻狗而已,養就養了。”
在葉清羽怔愣之時他擡腳去開門,淡漠的嗓音壓着郁燥。
“要是你敢出去,我馬上炖了它。”
“顧先生。”門口的王媽看到男人恭敬喊道。
顧離殷神色冰冷:“看着他吃完。”
周圍的低氣壓讓王媽心裡發怵,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她緩緩呼了口氣,端着飯菜進來。
“清羽少爺你多喝點湯,你的身體太虛了,得多補補。”王媽說道。
早上顧離殷特意讓她炖了烏雞,下了很多珍貴的藥材。
“謝謝王媽。”其實葉清羽現在還是沒什麼胃口,但男人剛才交代了王媽,他不想讓王媽難做。
喝了一些粥後他小口小口的喝着湯,濃密纖長的眼睫微微翹起,眼睫垂下時在眼底落下一小片柔軟的陰影。
他在想剛才顧離殷的話。
一隻狗而已,養就養了?意思是他可以養那隻小狗嗎?
早上劉秘書似乎帶小狗去檢查了,還打了疫苗,這是不是已經說明他可以養小狗?
想到這他心裡那塊石頭慢慢的輕輕落下,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喝完湯後葉清羽吃了藥,這些天他被折騰的身體疲乏得緊,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這一覺他睡了很久,睡得也很沉,等他醒來時已經快要天亮了。
長睫眨動,他緩緩睜眼,感受到搭在他腰上的重量他看了眼那隻手緩緩擡眸,很輕的往男人靠過去。
“哥哥……”
顧離殷眉頭緊皺着,似乎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夢,在葉清羽靠過去時下意識把人摟緊了幾分。
葉清羽微頓,纖長濃密的眼睫微擡,柔和的燈光落在男人臉上,恍惚間與記憶裡那年陽光下溫柔的哥哥重疊,他心髒顫了顫。
“……你回來了?”
埋在男人懷裡,他貪婪的細嗅着好聞的雪松香。
被冷冽的氣息環繞包裹,他仿佛回到了那個美好的盛夏。
雨聲漸漸,細密的雨絲浸潤萬物,在幾聲清脆的鳥鳴聲中顧離殷猛然驚醒,抱着懷裡人的手下意識緊了幾分。
他茫然的望着前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先生怎麼了?”葉清羽被他抱得太緊,呼吸有些困難,輕輕拍了拍男人問道,“做噩夢了嗎?”
噩夢……?顧離殷逐漸從茫然中回神,抱着葉清羽的手松開了些力度,埋在他的脖頸。
聞着沁人的淡香他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
抱了許久,他才慢慢起身,依舊是那個矜貴冷傲的貴公子。
天已經完全亮了,隻是密布的烏雲遮掩,隻剩下一片昏暗。
等葉清羽起身時顧離殷已經離開了卧室,他動作緩慢的盡量不碰到崴到的那隻腳,慢慢挪到衛生間。
那隻腳昨天雖然冰敷了,但是因為崴的太厲害,現在還是又紅又腫。
在浴室洗漱完,葉清羽放好洗臉巾時擡眸就瞧見鏡子裡男人的身影。
鏡子裡男人高大的身軀完全把他籠罩在懷裡,他的下巴被一隻手捏住掰過,高大的身軀俯身,唇上一片溫熱。
仰着頭他乖巧的承受着男人的吻,但因為一隻腳崴到他很難支撐自己的身體,隻能摟着男人的脖子把身體重量靠在男人身上借力。
長臂摟過,他完全被男人圈入懷裡,在纏.綿的親吻中他被抱到洗手台上坐着,男人擠入他的□□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撐在台檐上。
親了好一會兒,葉清羽雙眼濕紅的靠在男人懷裡緩緩着,腰上的衣服被揉的有些皺。
“出了太陽,待會等水汽蒸幹後去院子曬曬太陽。”顧離殷說道,“這段時間别待畫室了。”
迷蒙中葉清羽聽話應下,才稍微緩了口氣下一秒又被男人卷入炙熱滾燙的浪潮中。
昨晚的夢境閃過,迷霧中藤蔓瘋狂生長,試圖吞噬最後一點光亮,聞着獨屬于葉清羽的氣息顧離殷入了魔一般想要把人拆吃入腹。
企圖抓住最後那點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