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辦不成劉銘智想抱上李乾大腿的事自然會泡湯,于是他提議綁架。
“葉先生你聲音這麼啞是身體不舒服?”女警體貼道,“要是身體不舒服可以過兩天來一趟警局。”
葉清羽感謝應下,挂了電話後他拿着手機的手收緊,胃裡一陣惡心。
喝着水緩了許久,洗漱完他出了門。
去到警局葉清羽做好筆錄後去了一趟看守所,昨晚劉銘智被抓後被驗出吸食了助興劑。
“羽羽!羽羽你救我!”劉銘智沒想到還會再見到葉清羽,他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祈求着葉清羽。
“你在求一個原本會被你推進深淵的人?”葉清羽撩起眼皮,冷冷的看他。
劉銘智一頓,視線心虛的閃躲。
這些年他真的一直喜歡着葉清羽,但他也很清楚他注定得不到葉清羽。
他是那麼高潔的雪蓮,宛如天上月,隻能遠遠傾慕。
如果……如果雪蓮染上髒污,天上月跌落泥潭那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要是葉清羽被李乾弄髒,他再在他絕望的時候出現,那他是不是就能永遠擁有葉清羽了?
這些想法盤根錯節,一點一點吞噬着他,最後他親手把葉清羽推向那個肮髒之地。
“我、我隻是太愛你了!”劉銘智忽然大喊。
葉清羽很輕的笑了下。
這一笑,劉銘智的心髒又不受控猛地跳動着。
“沒關系。”葉清羽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彎了彎。
劉銘智嗫嚅開口:“羽羽你、你不怪我?”
葉清羽搖了搖頭:“我會幫你的。”
劉銘智怔愣,眼眶瞬間通紅,悔恨與希望交織他沒忍住哭了出來。
葉清羽溫柔安撫着他,一點一點給予他希望,教他如何“脫身”,猶如天使一般。
人在絕望的時候遇到光總會下意識抓住,若是這時候他以為的救贖把他推進更深的深淵。
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離開看守所後葉清羽徒步去了最近的鯉魚江,喂食着鯉魚。
“小清!”一個甜美的女生驚訝了一瞬濕了眼眶,“真的是你!”
葉清羽轉頭看了女生幾秒,也有些動容:“曉琳?”
“是我!”謝曉琳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坐坐吧。”
兩人去到附近的咖啡廳,謝曉琳現在的情緒穩定下來,問道:“小清你現在在哪實習啊?”
葉清羽和謝曉琳是發小,小學初中高中都一個學校,隻是後來出了點事,高二之後葉清羽又轉了學。
“我現在大三。”葉清羽簡單說了自己休學一年的事,以前的事仿佛有着一層封印,謝曉琳點點頭沒有再追問,她道,“我現在是實習記者,要是順利的話再有一個月就轉正。”
“那提前恭喜你。”葉清羽舉起咖啡笑道。
謝曉琳和葉清羽碰了下咖啡杯,也笑:“謝謝。”
“哦對了!”謝曉琳忽然想起什麼,猶豫着說出口,“前年陳奶奶交給我一封昀琛哥……去世前寫的信,讓我交給你。”
聽到久違熟悉的名字葉清羽指尖顫了下,眼睫垂下很輕的“嗯”了聲。
回到家,葉清羽望着封面上“緻我的寶貝”許久,才顫抖着手拆開。
他仔細的看着上面熟悉的筆迹,每看一個字心口就悶脹幾分,最後連呼吸都困難。
–
入夜,清冷的月色籠罩大地,灑下一層薄薄的銀光。
這兩天顧離殷不知道怎麼回事,對葉清羽的索求越發劇烈。
深而長的吻撬開葉清羽的牙關,強勢的掠奪着他嘴裡的空氣。
呼吸交錯中仿佛被潮水漫過胸膛,葉清羽腦袋混沌得厲害。
“先生輕、輕一點……”冷冽的氣息包裹,恍惚中眼前掠過一道溫柔的身影,卻始終無法與眼前的身影完全重疊。
他緊抓着男人的手臂,聲音含着哭腔:“顧、顧離殷……”
顧離殷一頓,眼底泛起興奮的紅色,把人欺負得更狠了。
在親吻中觸及一片濕潤,顧離殷愣怔一瞬發現懷裡人哭的厲害。
淚珠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往外冒,哭的根本停不下來。
“怎麼哭了?”顧離殷突然有點慌,這兩天他确實把人欺負的太過,怕是弄疼了嬌氣的小貓。
他把人抱懷裡哄着,可葉清羽哭的厲害,仿佛壓抑在心底已久的悲傷再也克制不住。
不知道哭了多久,葉清羽窩在男人懷裡睡了過去。
翌日葉清羽醒來時男人已經去了公司,他緩緩睜開眼出神的看着前面,好一會兒才慢慢起身,平靜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等收拾好他點開備忘錄,計算着上面記錄的每一筆錢。
拍賣場裡,顧離殷剛拍下一個鑲滿鑽石的貓項圈就收到一條入賬信息,彙款人是“葉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