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齊正和蘇勁秋、王越三人剛吃完早飯,一起從學校食堂出來,準備去教室那邊上課。
走到門口正好遇到了準備進食堂的鄭弛。
三人的表情都十分意外。
鄭弛每天都要在體育館鍛煉到九點才會來學校,從上大學以來幾乎沒變過。
而且為了不打破他的作息規律,他選的課都是中午或者下午的課,從來不趕早八。
但今天早上,居然不到八點就在學校裡看到了人,太奇怪了。
鄭弛表情淡定,好像自己并沒有做出什麼不尋常的舉動,隻微微點了下頭,簡單解釋道:“嗯,今天起的早,就來早點。”
齊正摸不着頭腦,沒忍住問:“弛哥你沒去訓練嗎?”
“提前結束了。”
鄭弛面無表情地走進餐廳,去買早飯。
腳步有點快,看起來并不想聽齊正多問。
“提前結束?”齊正不解。
雖然他弛哥現在不是專業運動員了,但卻還一直以專業運動員的标準要求自己,之前也沒見他這樣啊。
齊正撓頭瞎猜:“難道今天弛哥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
蘇勁秋忽然想起昨天看到的那兩條微信,産生了一種猜測:“弛哥早上來這麼早,不會是陪那個什麼叫林甯的去他學校了吧?”
王越一頓,盯着鄭弛的背影,語氣揣度:“很有可能,剛剛弛哥說話的态度有點避諱,他以前不這樣的。”
齊正卻還一頭霧水:“林甯是誰?”
過了片刻,又回過神來:“哦哦,想起來了,是昨天體育館那個弛哥的追求者!”
“不是,什麼情況?”齊正湊到他們倆跟前,睜着疑惑的眼睛,左右來回看,“你們是說弛哥早上早起沒去鍛煉,而是送人去學校上課了?”
“……”
蘇勁秋和王越齊齊保持沉默。
齊正不太相信:“不可能吧!弛哥怎麼可能送人去學校,這不是戀愛中的情侶才會做的事嗎?”
他寝室裡就有男生找了對象,每天接送上下課,在寝室裡煲電話粥,肉麻兮兮的。
齊正這種母胎單身壓根忍不了,都待不下去。
齊正腦子又轉了過來:“哦,你們是說,弛哥在和那個男生談戀愛?”
“……”
王越和蘇勁秋對視一眼,沒說話。
等鄭弛買了早飯出來,齊正湊過去,跟在後面問:“弛哥,你真的在和那個林甯談戀愛麼?”
“……”
鄭弛腳步一頓,給了齊正一個犀利眼刀:“在胡說什麼?”
“不是我胡說,”齊正縮了下肩膀,揉了揉胳膊,指着旁邊兩人,辯解道,“我是聽他們倆說的。”
“……”
鄭弛轉而掃了另外兩人一眼。
蘇勁秋搖頭,一臉無辜:“我沒說。”
王越也搖頭,同樣一臉無辜:“我也沒說。”
兩人齊齊指着齊正:“是他自己瞎猜的。”
齊正:“……”
齊正不忿:“明明就是你們說的。”
鄭弛白了他們一眼,沒說話,進了他們上課的教室,準備蹭節課。
齊正跟了進去,在他旁邊坐下來,試圖繼續辯解:“真不是我胡說的,弛哥,是老蘇說你早上來這麼早,肯定是去送那個林甯去學校上課。我想着送人去上課不都是男朋友陪女朋友做的事嗎,所以才這麼猜的。”
蘇勁秋:“……”
他也沒想到齊正把他賣的這麼快。
頂着鄭弛掃過來的目光,蘇勁秋清了下嗓子,倒也沒有否認,甚至大着膽子反問鄭弛:“難道不是?”
“……”
鄭弛沒說話,他垂下眼睛,剝開雞蛋殼,一口塞進嘴裡。
等到吃完咽下,才開口随便應付了句:“我那不是送他去學校,我是答應了幫忙,順便去看看那變态長什麼樣。”
隻是那語氣聽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在吃東西,還是因為心虛,顯得不那麼有底氣。
蘇勁秋:“……”
有區别嗎?不還是一個結果。
齊正很震驚:“弛哥,原來你真送人去學校了啊。”
剛才他還将信将疑呢。
鄭弛沒理他。
王越盯着鄭弛冷峻的側臉,心中隻覺得古怪,沒忍住問:“弛哥,你到底什麼情況?不會真看上他了吧?”
不等鄭弛反應,他看了眼四周,又湊近小聲補了句:“其實,弛哥,你要是真開竅了,看上了他,就承認呗,我們又不會嘲笑你。”
“是啊是啊。”齊正跟牆頭草一樣,又點了點頭,“弛哥做什麼都可以的,我們絕對無條件支持你,祝福你。”
鄭弛瞥了他們一眼,表情淡定地否認:“沒有的事,我是直男。”
隻是說話時的态度明顯沒有頭一天那麼铿锵有力、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