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階段考試要求隻有A級才能參加,原本将近一萬考生到這裡被刷地剩了二十幾個。彭久和黃知野也确實幸運,第二階段考試答出了百分之八十的得分點,都成功擺脫了“清南山一B和清南山二B”的稱呼。
跟先生在一起确實安全感爆棚,兩人覺得吃的飯都變香了,彭久晚飯甚至回了碗,連連稱贊:“我覺得先生身邊的空氣都是甜的,太好吃了……”
黃知野:“……”
解行舟倒是意外了一下,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同:“晚飯不是酒店的吧?”
“不是師弟到一樓買的嗎?我當時說叫餐,師弟說自己去拿來着。”彭久一邊吃一邊說。
江準早十分鐘就吃好了,坐在旁邊看手機,聞言回答道:“我用了一下他們後廚,你不是想吃我做的麼。”
黃知野:“!!”
彭久:“!!!”
解行舟動作頓了一下,沉默了半晌。
“怎麼了,不合口味?”沒聽到解行舟出聲,江準擡頭看向他。
解行舟喜滋滋地對黃知野和彭久說:“看到沒,我想吃,他就做了!!”
“??”
解行舟不顧一桌子人“有病”的眼神,拿出手機左擺右擺拍了照,還發了朋友圈,配文案:“我一句想吃,他就做了。年紀大了,真的會時常被感動到。”
然後又給趙楓、程非一個一個私發。
江準:“……”
“師弟,這佛跳牆也是你做的?”黃知野震驚地問,“熬成這樣,得提前一天準備吧?”
江準點點頭:“昨天晚上去備的料。”
“看看,看看我的愛徒!”解行舟得意洋洋,不停地騷擾程非和趙楓。
彭久沒忍住出言打斷:“先生,您把師弟帶回來之後就閉關了,迄今為止連拜師禮都沒有,也沒入譜,嚴格來講,師弟其實還不算您的徒弟。”
彭久聲音越來越小,但還是堅強、勇敢地把話說完。
解行舟不服氣地嘟囔:“誰說沒行過拜師禮,早就行過了的。”
“什麼?”他聲音小,江準沒聽清,側頭問了一聲。
“我說,等考試結束一定補一個,我還有禮物要送給你呢。”解行舟笑了笑,說。
叫了保潔把東西撤下去之後,黃知野和彭久開始坐立不安了。
卧榻寬不到一米,隻能容納一個人睡,兩人睡一起得整晚一個姿勢擠着。房間裡的沙發又都是單人軟椅,坐那睡一夜第二天清晨脖子就不用要了。
好半天,彭久問道:“先生,我們……我們倆睡哪啊?”
想了想,解行舟認真地說:“你們倆睡一張床?”
彭久:“啊???”
解行舟:“我們倆睡另一張。”
另外三人齊齊看了過來,彭久和黃知野大氣都不敢出,江準又是無所謂。
“不不不不行,這不好不好,我們倆打地鋪也行,實在不行我覺得我們仨可以擠一擠……”彭久連連拒絕,話音都結巴了:“不能這麼坑師弟。”
解行舟期待地看向江準:“你覺得呢?”
江準:“都行。”
解行舟:“……”
他現在覺得江準整個人都淡淡的。
半晌,解行舟笑着擺了擺手:“逗你們的,我睡那個卧榻。”
兩人這才松了口氣。跟他們先生在一起一天,他們覺得自己得被吓地少活十年……
終測随機的時間還是挺快的,沒讓兩人少活多少,當天晚上就出現了不對勁。
解行舟提前交代過,幾人警惕都很高,剛躺下沒多久就感覺到了一陣不對勁。
“先生……先……”黃知野艱難地叫解行舟,卻隻發出這幾個音節,就直接昏迷了,彭久更是沒來得及說話。
解行舟頓時封閉了嗅覺,起身去看旁邊床上躺着的江準,江準正巧這個時候也起了身,眉頭緊皺:“有蒙汗藥?”
兩人下床,解行舟在黃知野脈上摸了摸,沉聲道:“昏迷了。”
彭久那邊一樣的情況。
“不對,外面有人!”江準音色一凜,兩人默契無間地來到落地窗,窗戶沒關嚴,一顆石子極快地飛了進來,發出嗖地一聲響,被解行舟抓了正着。
江準立刻拉開窗戶,整個身形化成一抹黑煙飄了出去,解行舟則垂眸琢磨着手裡那塊石頭。
很圓潤很光滑的一塊鵝卵石,常用來布陣。
布陣一技,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熟手往往隻需要極其簡單的工具就可以布一個陣或者破壞一個陣,很多陣法上的高手會直接借助布陣地點的物品擺放情況,用一塊特定的石頭、樹枝等擺到相應的位置來布成一陣。
可這個房間所有物品的位置都是解行舟盯着的,嚴格來說不可能有人能僅靠一塊鵝卵石就在這裡布陣。
還是說這塊鵝卵石其實不是陣法用具?
那人術法方面不敵江準,跑的倒是快,江準足足花了十分鐘才把人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