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兒無奈地歎了聲,繞到李婉若身後為她拆發:“皇後娘娘既然說了,那她一定是靠的住的,隻是...殿下是真的有那種喜好?”
李婉若轉身拍了她一下,笑罵道:“本宮若有那種喜好,這麼多年你能沒有任何發現,本宮不過是瞧着褚清歌模樣生的好,忍不住想逗弄她一下罷了。”
隻是李婉若的逗弄,竟讓褚清歌半宿沒睡好覺。
她的慌張不是因為李婉若暧昧的舉動,而是她真的想借勢吻上去。
回房後,她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就當是替師父打的,師父養育她這麼多年,乃是救命之恩與教養之恩,而她竟然對李婉若生出了亵渎的想法。
在她心中,她無限地對李婉若好,就算失去生命也是應該的,李婉若早就成了她的信仰,成了她在南國皇宮暗無天日的日子中盡力存活下去的原因。
褚清歌...你若越界便隻能是阿七,她這般警告自己,心卻和針紮了似的疼。
次日,褚清歌頂着黑眼圈站在李婉若身後。
李婉若瞧見她這模樣,不忍笑了出來:“這是挑燈夜讀了?”
褚清歌打了哈欠,對于李婉若的玩笑,她也隻是尴尬地笑了笑,沒有回應。
早膳很快上齊,按理說公主府是絕對安全的,但李婉若還是堅持叫褚清歌與她一同用膳,再瞧桌上的補食,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為誰準備的,至于試毒,不過是借口罷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湘兒自己也承認,褚清歌在相貌方面是出衆的,李婉若天生喜歡一切美麗的事物,就算喜歡褚清歌也沒什麼。
隻可惜,褚清歌身份低微。
“褚清歌,昨日是本宮爽約了,你想要什麼補償?”
“沒什麼想要的。”
自從上次地牢試探後,李婉若對待她的态度發生了巨大的轉變,雖然李婉若對待親近的屬下都很好,但這份好還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打心底裡她便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份好。
李婉若放下碗筷,沒有說話,一旁夾菜的湘兒提醒道:“阿七,殿下生氣了。”
“生氣了?”褚清歌不明白,卻還是哄她,就用以往拿捏容時的那套辦法。
“對不起公主,您不要生我氣了。”
李婉若瞥見她眨巴着的桃花眼,不由想起被隐藏在黑暗下的湛藍,她重新拿起湯匙,舀了口湯送入口中:“那你便想個補償。”
褚清歌猶豫了半天,最終開口:“再過一個月就到了我及笄的日子,我想...”
“想讓本宮為你梳發?”
“啊?不是的,我是想...”
“本宮明白了,不過你這生辰趕巧,竟與本宮同日,可也是八月十八?”
褚清歌點頭。
李婉若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眉眼含笑:“我們很有緣呐小丫頭,及笄禮是沒辦法給你辦了,但是本宮可以為你親自戴簪,一切從簡,可好?”
褚清歌木讷地又點了點頭,全然忘記自己原本是想做什麼,她本來隻是想像李婉若讨一根簪子罷了。
用過了早膳,褚清歌随着李婉若一同到西市的鋪子去收賬本。
她原本是不必做這些的,但一來閑着無事,二來旁人知曉東家是她,也不敢偷懶耍滑。
西市不算遠,坐着馬車沒一會便到了,她們剛下車便聽見一旁的巷子裡傳出來凄厲的叫喊聲,宛如見了鬼似的。
褚清歌離得近,本能的想過去看一眼,但李婉若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别亂跑。”
她看向一旁人高馬大的黃鐘,說道:“你去看一眼。”
黃鐘領命,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