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醉吐不出好話,滄羲不想滿足成醉的要求。
待會有醫生過來,滄羲隻好特地冷着臉,用警告的眼神提醒成醉。
“聽話點。”
結打得很死,滄羲不打算解開,稍微用力,将其撕裂。
原本白皙的手腕處留下一道道深且交錯的紅痕,血迹幹涸。
衣服布料貼在肉上,拉扯時,成醉倒吸一口涼氣。
“嘶。”
好疼。
餘光看向疼到龇牙咧嘴的成醉,滄羲手上力度放慢。
她小心翼翼地撕開,用連她也沒有注意到的溫柔。
最終束縛的衣服拿下,丢到了地毯上。
成醉瞪向罪魁禍首滄羲。
原本習慣了還不怎麼感到疼痛。
一解開,她才發現傷口深,都是昨晚她在無意識中留下的。
滄羲沒有回應成醉兇狠的眼神,小寵物再怎麼露出爪子都傷不了她。
忽然,原本躺在床上可憐巴巴的成醉往前傾了點,剛得到自由的手張開,環住欲要直起身離開的滄羲。
滄羲毫無防備,成醉的雙手環住了脖子,滄羲不得不直直朝成醉撲來。
鼻尖磕到成醉的額頭上,冰涼的唇擦過成醉的鼻子。
成醉牢牢抱住滄羲。
滄羲緩了幾秒才回過神,迅速脫離成醉微弱至極的束縛。
她臉變得鐵青。
剛放開小寵物,小寵物就惹是生非。
明知道女王陛下有潔癖,不喜歡與人接觸。
成醉大大方方給滄羲看,手維持一個姿勢沒有變過,一動彈,肩膀生疼。
她當然是出于報複才抱住滄羲。
畢竟昨晚滄羲始終衣着整齊地站在床下,手隻流連在一個地方,其餘之地不願停留,目的明确地懲罰着任性的成醉。
成醉左右手相互捏着肩膀,舒緩自身。
滄羲一言不發地急速離去。
嘭。
門關上的聲音都十分響亮。
成醉躺回床上,掀開被子,心情愉悅地睡覺。
就連肚子都不餓了。
不得不說,經曆了一遭,她的發情期似乎已經過去了。
·
成醉再度醒來,時鐘顯示時間為下午一點十分。
她來到浴室,站在花灑下洗澡,她的身子還沒有清理過。
洗澡時,成醉邊洗邊罵滄羲下手兇狠。
另一邊,滄羲從成醉那出來後就洗澡更衣。
她的唇居然還碰到了成醉。
無法接受。
花灑噴出的水流過身軀,水霧彌漫,滄羲閉上眼,忽然想到一具赤/裸的身子。
她猛地睜開眼,搖搖頭,想要将腦中的畫面全部晃出。
·
成醉吃着送來的午餐,午餐已冷,她沒讓人過來加熱,就這麼随便地吃下去。
傷口碰水後可疼了,這也成為成醉在浴室大罵滄羲的原因之一。
外邊有人送嶄新的衣服過來,成醉順帶同對方說自己需要消炎藥。
沒過一會,房門打開。
成醉以為是藥送來了,走去一看,進門的居然是滄羲。
她迅速垮下臉。
滄羲不是獨自過來,後邊陸續走進兩個成醉沒見過的人,以及昨天的醫生們。
成醉從這群人的談話中知道,陌生的兩位是異化研究基地的人員。
異化研究基地隸屬于王室科研基地,鼎鼎有名,是帝國醫學院學生畢業後最想前往的地方,沒有之一。
成醉聽說過其中一人仲允的大名。
她在新聞上看到過相關報道,仲允是醫學天才,但醫學倫理頻頻遭到質疑。網上也對仲允的評論分為兩派,有的支持理解,認為仲允是把一切投入到研究當中,有的批評反對,認為仲允不過是為一己私利,挑戰世人底線。
據說仲允希望對純種人類進行人體實驗,從根源上研究出五百年前究竟是什麼導緻人類開始異化、有沒有不受異化的基因存在。
乍一下面對仲允,成醉感到不妙,冷汗冒出。
仲允從進門後就把目光鎖定在成醉身上,心中興奮激動,仿佛成醉已經成為了她的小白鼠。
滄羲發現仲允看向成醉不懷好意的目光,冷漠的視線瞥來,仲允收到警告,才收斂了一些。
成醉單獨坐在沙發的一邊,滄羲在她的左側方,其餘人在右手邊的位置。
醫生發現成醉已經沒有發情的迹象,問滄羲他們走之後成醉有沒有出現什麼症狀。
滄羲平靜道:“神志不清、語無倫次、脾氣暴躁。”
成醉就差當衆翻白眼。
這是什麼意思?
醫生扶了扶眼鏡,改問成醉:“在什麼時候沒有了發情的反應呢?”
成醉想了想,“大概天亮之後。”
醫生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