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華榆挑眉,“我和衛音清清白白。”
許鴉青眯眼:“衛音是誰。”
華榆也眯眼:“你沒喝酒,為什麼也傻了。”
許鴉青愣了三秒:“哦哦哦,前女友。”
華榆似乎很喜歡聽許鴉青把重音放在第一個字,神色愉悅幾分,強調道:“衛音現在和于甜甜沒有任何關系。”
“啊,”許鴉青張了張嘴,覺得自己收到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回答,她關注的是華榆當年與于甜甜以及衛音三人的愛恨情仇,華榆卻一直在強調她和衛音之間的事,許鴉青心中升起一絲女人的直覺,“你怎麼知道的?”
許鴉青用餘光偷偷關注華榆的神色,加了一把火:“人家畢竟談過戀愛,萬一死灰複燃再續前緣呢?”
華榆眉心閃過一絲淡淡的厭惡:“不可能。”
許鴉青有點可憐華榆了,愛錯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華榆明顯還愛着。
她那個不食人間情愛從小優秀到長大的表姐,一栽進戀愛的坑裡就埋了這麼多年。
瞧瞧,現在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輸了,自欺欺人把白月光拉出來,這算是自我麻痹與自娛自樂麼…
迎上許鴉青可憐的目光,華榆無語道:“你的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怎麼這種眼神看我?”
許鴉青歎氣:“沒什麼,你喜歡就好。”
華榆已經醉了,後半程始終眯着眼淺眠,能看出睡得不是很舒服。
許鴉青在一片震驚中麻木地開着車,盡職盡責把華榆送到小區地下車庫。
然而,華榆站不穩。
“你不是就喝了兩杯麼!”許鴉青費勁把人扛起來,架在肩膀上,華榆一米七多,她扛得十分吃力,又不敢半路把人扔下,隻好無能狂怒沖華榆抱怨。
誰料華榆意識清醒一咪咪,用她那優雅薄涼的嗓音清晰道:“一杯帕圖斯,一杯白馬,混酒醉人。”
“那特麼都是紅酒!”許鴉青終于等來電梯開門,二話不說把人甩牆上,點開密碼鎖,“說密碼。”
華榆張了張嘴,眉頭一皺:“不告訴你。”
許鴉青:……
許鴉青跳腳當口,門以緩慢的速度開了一條縫。
許鴉青瞪大眼睛,懷疑自己醉了,這是聲控門麼,門居然自動開了。
緊接着,縫隙變大,一個毛茸茸的自來卷短發探出來,往許鴉青旁邊瞄了一眼。
聲音軟乎乎:“把她給我吧。”
衛音從貓眼裡看見華榆,小跑過來開門,打開門鎖想起自己不認識另一個人,社恐屬性發作,隻開了一條縫。
一通操作簡稱“鬼鬼祟祟”。
許鴉青一句“進賊”剛要說出口,華榆動了。
她撐着牆起身,視線落在門縫裡,語氣不滿道:“穿上鞋。”
裡面“哦”了一聲,緊接着是跑去穿鞋的聲響,華榆搭上門把手,拉開。
許鴉青旁觀這一切,眼睛越睜越大,電光火石間,她頓悟了。
裡面的人穿上拖鞋,再次跑過來。
許鴉青一個邁步跨來,伸手笑嘻嘻自我介紹道:“我是許鴉青,華榆的表妹。”
衛音遲疑地伸出手:“我叫衛音。”
許鴉青:!!
華榆“啪”一下打掉許鴉青的手,她喝酒不上臉,越醉越發白,此時面白如紙,靜靜盯着許鴉青:“你怎麼還不走。”
許鴉青:“?”
說完,華榆單手攬過衛音的胳膊,放在自己肚子上,半摟抱的姿勢推衛音進去,反手關門。
被拍在門外的許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