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義薄反駁道:“萬一就是他呢?目前已知的死者除了林譯也沒有别人了,而且自殺,不一定就是沒有一切外力導緻的!間接兇手也是兇手!”
莊義薄想起來了林譯那一天晚上替他開開燈,照亮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
外面帕瀾猛力捶打門的聲音随着燈光的亮起停息,又在光亮熄滅的一個瞬間,如驟雨一般響了起來。
或許他隻是想知道,為什麼他會選擇跳下去吧。
無關任務,隻是本心。
莊雲天好像能夠感知到莊義薄情緒一樣,主動開口道:“要不我們再去問一問他們?”
另一邊,扶醉年已經走了進去,環顧四周就是普通的宿舍模樣。
六張床,中間狹窄的過道,不算大的櫃子,獨立出去的小陽台。
擁擠。是荊郗第一感受。
“你們睡哪幾個?”祝安滿臉純善無辜,反而讓荊郗感覺不好受。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莊雲天也進來了,下一秒就退了出去,“有味,你們把那一邊的門打開透透風吧!”
荊郗反問:“有嗎?沒有吧……”
這樣說着,還是走了過去把門打開。
莊義薄開口:“可能是因為莊雲天從小到大就經常被我們媽媽用來當鑒别器,所以嗅覺靈敏了一點吧。”
門邊的櫃子被鎖的嚴嚴實實的,莊義薄下意識的靠在上面,然後也聞到了奇怪的味道。
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有點像腐肉,又有點像常年不開的櫃子裡面特有的,那種黴味。
其中有一個櫃子被鎖的最嚴實。
莊義薄剛想動一下,祝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哦,對了,那是我的櫃子,旁邊是林譯的,上面兩個和下面兩個是你們的。”
荊郗估摸着也不會在這裡住多久,“沒事,反正我們東西不多。”
扶醉年附和道:“是啊,過兩天估計還是要回家住。”
祝安道:“是嗎?那也好。”
莊義薄背後開始冒冷汗了,“有校服嗎?我的校服……嗯……”
這很難描述。
祝安像是才看見一樣,從床底下拖出來了一個行李箱,連帶着把一個花盆也拖了出來。
“這,這裡有,給。”祝安從行李箱裡面拿出來了件校服。
荊郗不解,為什麼好像祝安的所有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擺在行李箱裡面,包括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而且行李箱是敞開着的,像是方便拿取東西一樣。
一旁連帶着拖出來的花盆裡面隻有土,也沒有種什麼。
祝安感受到了荊郗打量的目光,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身體,擋住了荊郗看着花盆的目光,“行了,今天晚上早點睡吧,明天星期天呢!可以睡到自然醒。”
時間的流速不一樣了。
荊郗記得,根據每天老師布置的讀寫任務,今天頂多星期三,所以這裡一定大有文章。
扶醉年睡在荊郗對床,荊郗一睜眼就可以看見扶醉年的眉眼。
一半在月光裡面,一半隐在被子裡面。
上面睡着莊義薄和莊雲天。
兩個人好像已經睡着了一樣。周圍寂靜無聲。
荊郗心裡面的不安感愈發濃重。
周遭的環境導緻時間流轉好像停滞了一般,扶醉年突然睜開了眼睛。
“?”荊郗眨了眨眼睛。
扶醉年用口型道:“閉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荊郗照做了。
沒過多久,困意襲來。
荊郗感覺自己睡覺一直都挺沉的,可是他總是能聽見斷斷續續的哭聲。
不知道是誰,難不成真的有鬼?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貫穿了進來。
荊郗掙紮着睜開眼睛,一轉頭,就看見一個人挂在門口,臉正對着門口上面的小窗戶,睜着眼睛。
荊郗對這個人有印象,是昨天人群裡面的一個NPC。
慘叫聲是對面的女生寝室發出來。
現在天亮了,荊郗才看清楚,整個宿舍是“U”型的設計,中間空出來了一塊空地。
上面長着各種苔藓,遠看黑乎乎的,怪惡心。
而門口的人眼睛突出,像是下一秒就要掉出來,口鼻帶着幹涸的鮮血。
繩結在頸部,黑色的勒痕一直斜伸到耳後。
荊郗看剩下四個人還沒有起來,就好像他之前聽見的慘叫聲是幻聽一樣。
荊郗歎了一口氣,推開門,這個時候才發現,對方手上還有一張小紙條。
對此,荊郗也不避諱,直接上手把紙條拿了下來,盡可能不觸碰對方身體。
對方的指尖已經發黑了。
荊郗展開紙條。
“快點找到我哦!”
這算什麼?催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