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也應恨她不是?
顧柔柔在腦中努力搜尋前世與霍骁有關的記憶,發現除了他帶人到顧家,趕他們出門;在HC她攔着顧淮與他打架的那兩次,他兩似乎再無交集。
可雖無交集,他的消息卻屢屢通過顧家人向她傳了過來,讓她了到到解他的手段有多卑鄙冷血。
“顧小姐,不好意思,能不能請你幫個忙。”顧柔柔正陷在過往回憶裡不能自拔,冷不丁擡頭看見劉振強站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急忙收斂神色,向他綻開笑。
“霍骁身上的血漬需要處理。”他指了指人滿為患的走廊:“現護士人手不夠,能不能麻煩你?”
顧柔柔:“……”
劉振強:“用酒精棉擦擦就好。”
他不待她回應,落下一句“我去去就來”,轉臉便走。
這哪裡是與她商量,完全是自行決定後的通知。
顧柔柔盯着急診室大敞的房門看了好一會。
隔壁排隊的上海老媽媽都忍不住用上海話問她怎麼了?
顧柔柔小臉紅了紅,總不能跟她說她要去擦男人的身體,所以緊張得不知所措吧。
顧柔柔磨磨唧唧的進了門。
霍骁正在打電話,全程英文,倒映在隔簾上的影子還保持着她離開前的姿勢。
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拉開了簾子,可能是她動靜太小,也有可能是他太專注,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霍骁倚在病床前,上身赤/裸,舉着電話的手臂沒有用力,三頭肌已血脈贲張。
凹凸有緻的胸/肌,宛若健美先生的八塊腹肌,無一不向外施展着這是一具有别于青澀的少年,成熟男性的身體。
顧柔柔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她站在霍骁的背後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後腦多了一塊巴掌大的棉布,沒有像她以為的要将腦袋整個包起來。
她重新拉上隔簾後,開始在醫用推車上找劉振強提到的酒精棉球。
推車第一層全是術後的痕迹,她盡量不去看,以免晚上做噩夢。
她将酒精倒在棉布上,猶豫了一會,手落在了霍骁的後頸上,霍骁依舊在講電話,沒有意識到她正在幫他清理身上的血漬。
顧柔柔暗暗松了一口氣,動作越發的輕柔起來。
隔簾後,由于關了聚光燈,視線略顯昏暗,霍骁打完了電話,低頭忙着回信息。
失去聲音的世界,一股敏感的,緊張的,暧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緩緩擴散。
似乎察覺到了異常,男人終于停了手上的動作。
氣氛驟然緊繃,一如拉至極限的長弓,在他扭頭的一瞬間,那繃至最緊的弦“啪”的一聲斷了。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手下的肌肉在瞬間變得硬如磐石。
霍骁側頭看着她,眉頭皺着,眼裡冷光浮動,他定定看了她一會後,可能是因為手機來了新消息,他又重新扭回了頭。
顧柔柔站在他背後不知是該繼續還是該停手。
他沒有理她,伸手撥了個電話。
顧柔柔心想他沒有反對,是讓她繼續?
她斟酌半響,再次上了手。
霍骁身體僵了僵,他眯着眼望向全神貫注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女人,看着她像拿抹布擦桌子一般擦着他身上的血漬,目光不由暗了下來。
顧柔柔沒察覺到危險,她現下所有的心思都在‘趕快擦完,趕快了事’上,她就這麼專心緻志的擦呀擦呀,從後頸擦到後背,從後背擦到側面,從側面擦到了……
一隻手猝不及防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顧柔柔擡起頭。
霍骁還在低着頭編郵件,一隻手卻牢牢地抓住了她那隻落在他**上的手。
霍骁:“擦得爽嗎?”
左手大拇指敏捷的按下【發送鍵】後,他慢條斯理的朝她看了過來。
顧柔柔瞬間回了神。
天啦,她做了什麼?
她結結巴巴的向他解釋:“劉醫生讓我……”
可惜,他壓根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在她迅速抽回手的瞬間,他抓着她的手腕輕輕往他面前一拉,她立刻腳步跄踉的向他跌去,倉促之間,她下意識抓着什麼用以穩住自己。
顧柔柔籲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砸在他身上。
然而……
男人意味深長地在她頭頂“哦”了一聲。
顧柔柔打了個激靈,陡然發現她的手正中某人的“紅心”,正是撐着那凹凸有緻的胸才穩住了自己不向他跌去。
停頓且空白的大腦沒有第一時間想着移開手,反而直愣愣的朝某人望去。
四目相觸,沒有火花。
一個冷靜自持。
一個呆若木雞。
“呆若木雞”的誠惶誠恐的咽了下口水,半響才想起往外撤;而耐着性子的“冷靜自持”卻就是在等這一刻。
霍骁雙///腳一并,女人就這麼被他圈在了兩///Legs間。
“擦呀,怎麼不擦了?”
他強逼着她重新拿起酒精棉。
“擦,我看着你擦。”
他一副擦不幹淨就不放她走的模樣。
顧柔柔不得不硬起頭皮,盡量做到手不碰到他。
逼仄的空間,兩人隔着一段距離,除了那隻拭擦血漬的手,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然而,空氣裡卻彌漫着一股禁///忌的、令人羞恥的情////欲。
“你是不是想上我?”
男人啞着聲音,伏在了她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