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呼吸也算心動的信号,紅唇半開,眼波流轉,溫熱而柔軟的指尖觸到嫩滑的皮膚,漂亮清澈的眸子氤氲着水光。
宛如誤入凡間的麋鹿,純潔又無辜地望着你。
“桌上有濕巾。”喬言的低音,溫柔地過分,像在耳鬓厮磨間的呢喃細語。
“寶貝,把它拿過來。”
時間停滞片刻,腦海似有煙花升起,屏住心神,純粹的愛慕和湧動的欲望交織。
沈竹喉嚨幹燥的像火燒,咽了咽口水緩解,然後害羞地看着濕巾在喬言食指和中指間轉了一圈,扔進了垃圾桶。
她的手窄秀而修長,白玉一樣的膚色下,隐隐可見淡青色的血管,絕美的像藝術品。
喬言身子漸低下去,指尖透着淡淡粉意,輕輕點動着,仿佛在描繪弦月的輪廓,指骨逐漸發白,直到少女小腿上多了幾道紅印子。
又軟又濕的嘴唇咬住虎口,眼睛遊離着,仿佛被抽走了力氣一般,找不到焦點。
“竹子。”
喬言站起身,她咬字帶着暧昧不清的黏,又微微俯身,單手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注視沈竹,勾住布料的花邊,靈巧地提起,将它貼合在腰身上。
“我去下洗手間。”她摸了摸沈竹绯紅的臉。
藍色包裝的漱口水在嘴巴裡咕噜咕噜幾圈,再低頭吐出來。
擡起頭時,她從鏡子裡看見了沈竹,小姑娘紅着張小臉,一言不發地站在她背後,局促不安的。
“那個……”
沈竹靠在冰涼的大理石洗手台上,欲言又止的模樣,臉頰如春日桃花,嬌羞可愛的緊。
“怎麼了?”喬言拿着漱口水,将放未放的,問她。
“什麼味兒啊。”沈竹羞死了,藏在拖鞋裡的腳指頭蜷曲起來。
“你嘗嘗。”
喬言不由分說地親她,雨點般的親吻,強勢又急促,将沈竹沒講出來的話全都變成細碎的輕哼。
她一隻手托住她的臉,由淺入深,終于在沈竹喘不過氣拍打她的肩膀時,松開了。
“什麼味兒?”她胸口上下起伏着,目光灼灼。
“漱口水的味兒。”沈竹順了順氣兒。
“下次你再嘗嘗。”喬言低笑了聲。
下次。
這姐姐是預謀要吃定了她。
可她非但沒有害怕,初次的激烈讓她的心脆弱也狂熱,對喬言的索取渴望又期待,心神如醉的,甚至想要全部讨要回來。
血液沸騰,想要不顧一切得到的念頭的感覺,仿佛快要破體而出。
鼻腔裡都是淺淡的馨香,燥的她頭腦發熱,心口燙的無法呼吸,藏在深處的意亂情迷被喬言輕易撩撥出來,抵擋也是徒勞無功。
“竹子,是不是不太舒服?”喬言坐在馬桶蓋上,摟着腿上的沈竹:“我有幹淨沒穿過的,你換上?”
沈竹搖搖頭。
雖然黏糊糊的,但是她現在不想動,心髒仍在加速跳動,還沒緩過來,人還是懵的。
目光仿佛被牽引,與喬言交彙,不自覺地落在她唇上。
原來嘴唇不止用來講話,還能讓人……快樂。
“你很會。”沈竹聲若蚊蠅。
“我沒有經驗。”喬言額頭蹭蹭她的臉:“我看了些教程。”
“嗯?”勾起沈竹好奇心:“什麼教程。”
“有動漫的,真人的。”喬言說着,視線描摹她的紅霞,笑了:“寶貝,要一起看嗎?”
她叫寶貝時,尤其慵懶又低沉,禦的不行,沈竹耳根子發癢。
“你好澀情啊。”
逗小孩太有趣了,喬言笑出聲:“我一個快二十七歲的大姑娘,還不能偷偷地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了?”
“能。”沈竹也羞羞地笑了。
“我以為你剛才會跟我,嗯。”
話音裡的“嗯”概括了不可言喻的事情。
“我是想做。”喬言直勾勾盯着她。
既然窺見欲望,那便不再遮掩,她喜歡沈竹,很喜歡。
小腹自下而上一團火,直擊胸口,将本就尚存一息的理智,燒了個幹淨。
“剛才我們那樣算不算?”沈竹用食指點了點她的嘴唇。
最隐秘,羞恥的樣子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和喬言坦誠相對。
算吧,怎麼不算呢,憑什麼不算。
沈竹眉頭微挑,等着喬言的回答,她要敢說不算,就再也不要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