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糾結不了自己是真是假,腦中依然混亂的沢田綱吉,最終還是接受哥倫比亞大學的學生卡并不是個擺設,而是真的需要他去上學的存在後,純學渣沢田綱吉君沮喪透了。
他沮喪的啃了個面包,沮喪的打個車去學校,沮喪的完成新生報道程序,沮喪的通過校園網得到了自己的課表,不知什麼人幫他把課程都報了,Maybe可能大概是Reborn。
沢田綱吉沮喪的刷卡進入圖書館,趴在桌子上悶頭不語。
周圍吵嚷的聲音,讓他的心情越發煩躁,一想到自己在拯救世界的同時也要完成小組作業、期末論文、結課考試,一個水靈靈的混血小男孩就要碎掉了。
“哦!綱吉君!”在被稱為最吵的圖書館中穿行,讓美國人中稍顯羞澀的哈德裡安聲音都變大了不少,他徑直來到沢田綱吉對面位置坐下,非常熱情道,“你到這裡學習嗎?這裡太吵了,不适合一個人安靜的讀書,你可以去工院的圖書館,有大落地窗,非常容易找到座位,這裡不容易有位置,我這次來的晚……”
他聳聳肩,笑呵呵道:“兄弟,我這回是沾了你的光,才找到位置。”
“什麼?”沮喪中恢複社交狀态的沢田綱吉一時沒反應過來。
“因為你這張讓人心碎的面孔。”哈德裡安指了指自己的臉,雙眸閃爍着真誠的擔憂,探身道,“所以兄弟,發生了什麼,讓你如此惹人憐愛,看周圍那些人都想上前安慰你呢。”
沢田綱吉昨天聊天過程中已經适應了哈德裡安的突然贊美,他并不覺得他說的是真話,隻是對自己的濾鏡罷了。
他抹了把臉,以将要碎掉的狀态,凄然一笑道:“無事。”
“哈德裡安,謝謝你的關心,我會處理好自己的心情。”沢田綱吉同樣以真誠的目光,勉強唇角勾起,轉移話題看向哈德裡安放在桌子上的一摞書,“你要寫論文嗎?”
“是的,要寫f***我的畢業論文。”
這句話打開了哈德裡安的話匣子,即将畢業的博士生大肆抒發對自己導師的不滿,“天天找不到他的人影,不知道是在哪個圖書館查資料,昨天他在這裡,臨時給我派了個任務去接人,毫不顧忌我是否有事,真煩人。綱吉,我不是在說你,我很樂意和你交朋友,教授這個任務也是陰差陽錯,讓我得到了你的友誼。”
他抒發完畢自己對友情的感想,又開始痛罵導師,最後可憐自己的論文寶寶,以及即将到來的延畢,哈德裡安趴在桌子上哀嚎,比剛才破碎的沢田綱吉還要破碎,都要成為一攤瓷器渣了,“嗚嗚嗚我寫不完了,我肯定要延畢了,我的高額助學貸款啊,我每天還要打三份工,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沢田綱吉攬着兄弟的肩膀,不斷說着“沒事的兄弟。”“導師壞。”“論文寶寶咱自己養。”之類的套話。
漸漸的在哈德裡安真情實感的哭訴聲中,他的話語中也帶上了情感,空洞雙眼直視前方,喃喃自語道,“為什麼到了這裡還要學習啊,我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我不要為畢業而奮鬥。為什麼小焰你那麼能惹事,是小圓不在你身邊拴住你導緻的嗎?你剃的頭上熱搜了,你火了,你要當網紅了……你萬一進監獄了怎麼辦?!社長我來撈你嗎?我可是犯下十惡之罪大黑頭子啊,你讓我自首進獄嗎?”
周圍原本還對沢田綱吉那張臉起憐愛之心的女人們,在看到兩人衰仔般的哭訴後,什麼心思也沒有了。
隻有一個善良有愛心的可愛女孩上前遞過去一包紙巾,關切道:“給你朋友擦擦眼淚吧,畢業很難,我們都明白,振作起來吧,加油!”
“嗚嗚我會的,謝謝你。”哈德裡安淚眼朦胧的邊擦眼淚,邊對沢田綱吉道歉,“我的情緒有些崩潰,因為最近一周論文都沒有進展,又找不到導師,看到你那張美麗溫潤的臉就不由自己的将一切脫口而出了。”
“呼~簡直像進行了一場忏悔,心情愉快,我能再戰再敗了。”哈德裡安揚起笑臉道。
“再戰再勝。”沢田綱吉鼓勵道,“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可以來找我,我很樂意幫助你,你知道的我家裡還是有點小錢。”
哈德裡安這回又害羞起來,“兄弟,我剛才說話太誇張了,事情還沒有到那種地步。總之,如果我到了山窮水盡活不下去的時候,我一定會借遍身邊的朋友的錢,絕對不會放過你。”
兩人友好的拳頭對拳頭,相視一笑。
哈德裡安開始認真學術研究,沢田綱吉起身去探查這個圖書館,他先粗略走遍了所有開放的樓層,用眼和腳丈量,沒有找到一絲與異界入侵相關的線索。
沢田綱吉邊四處留意邊心中思索,課表上明天有課需要去另一個校區,今天他要抓緊時間把這個圖書館徹底翻找一遍直到閉館。
他邊走邊思索怎麼不動聲色的翻找,卻敏銳聽到旁邊學生手機裡伴随着音樂,發出熟悉的歡呼聲,跟他一大早聽到的一樣,隻是配有動感的音樂,但是那明顯的雀躍聲音仍是一模一樣。
“女王!女王!博、彩之王!”學生發現聲音太大,調低了音量,但沢田綱吉已經清楚的聽見了,那正是偵探給他發送的長視頻的剪輯版。
曉美焰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