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怎麼來了?”露西亞看向門外的長廊,表情有些驚訝。
“母親!我······”想起自己沉迷吸貓的一系列癡漢行徑飛鳥有些惴惴不安,母親不會因為自己的行為過于失禮而禁止自己養貓吧,畢竟确實有些出格了,一點都不像貴女。但頭頂爆發地一陣憋笑,揭露了這一切都是謊言。
“可惡啊!受死吧露西亞!”飛鳥将貓咪放回了紙箱,徑直的拿起枕頭A了過去,隻是因為人與龍地武力差距過大,惱羞成怒地勇士還是沒能戰勝惡龍。
“不玩了,”女孩癱倒在榻榻米上高舉起了白旗,露西亞倒還是有些躍躍欲試,畢竟人類的玩鬧對她而言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好想酣暢淋漓地“玩鬧”一場啊,隻是端量着飛鳥的細胳膊小腿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同于其他世界的友人,女孩太弱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女孩有些炸毛,“你是龍哎,物種不同才不能相提并論,而且咒術師裡面也有很厲害人類的好嗎?”
“真的嗎?”聽到這裡,露西亞提起了精神。
飛鳥暗自咽了一口口水,禅院家的書房裡有不少關于咒術界的記載,但因為未親眼見識過女孩還是持一定的保留态度。不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仰起了頭,“那當然,咒術三大世家分别有三種超常的傳承術式,加茂家的赤血操術、五條家的六眼和無下限術式、以及禅院家的十種影法術,它們都很強。”說道這裡,女孩有些羨慕,畢竟自己的弱雞術式在對戰方面并不占任何優勢,遇到咒靈也隻能能避則避。
“可是飛鳥你不是姓禅院嗎?”此刻盲生發現了華點。
“傳承術式又不是穩定遺傳,再插嘴今日份小蛋糕沒了。”女孩有些炸毛。
飛鳥好可怕,露西亞擦了擦自己虛冒的冷汗,态度明顯端正多了。
“不過雖然我沒見過這些擁有傳承術式的家夥,但我覺得五條家的術式更厲害,因為1+1=2嘛,根據束縛的原理,一般而言限制越多威力越大。”
“聽上去很強!”露西亞的眼神亮了起來。決定了,下次看到叫五條的家夥可以先交朋友,然後······嘻嘻!
“你在想什麼過分的事情啊,”飛鳥用手指抵住巨龍的腦袋晃了晃,把她從幻想世界裡拉了回來。“擅自發起所謂的玩鬧,對大部分人類而言都是相當冒犯的行為,到時候我都不好撈人。”這句話,女孩說得相當語重心長,畢竟露西亞從來不是什麼安分的家夥。
“好吧,那成為朋友再邀戰是不是就可以了,露西亞超級擅長交朋友。”在說道超級的時候,巨龍還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圈,看樣子很是自信。
“這就得看露西亞的本事了,”飛鳥斜撐着坐起,眼神裡滿是調侃。“不過,我們今天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
任務,是類似于冒險者協會頒布的委托嗎?那今天是不是可以多吃幾塊小蛋糕。“是打倒哥布林,還是捕捉黏黏魚,露西亞都可以。”露西亞的眼神變得兇悍起來,看上去鬥志滿滿。
“你想得太嚴重了啦,”飛鳥翻了個白眼,用手将紙箱裡正窩着睡覺一臉茫然的小貓捧了出來“跟她有關哦,露西亞要不要繼續猜猜。”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跟貓有關,這可這有些難倒露西亞了,在她漫長的生命裡,可從沒養過這種弱小的東西,畢竟按照龍的惰性,等它想起要喂食地時候,大抵已成幹屍了。
她苦思冥想了一陣,隻能宣告放棄。“露西亞不知道。”
“是名字啦,名字。擁有名字就說明得到了認可。”女孩低頭輕撫着小貓後背的毛發,眼神裡盛滿了溫柔。“我們還差這一步呢。”
“是名字嗎?”龍族的名字來自于天地,隻有姓氏才屬于父母,但她忽然有些被這種獨特的儀式感打動。名字确實相當重要啊,畢竟是最短的咒······
在這個瞬間,遲鈍的巨龍體會到了片刻屬于人類的浪漫,這種酸酸漲漲的喜悅與憂傷讓她感覺自己很奇怪,好像吃了天麻草中毒了一樣。
她一臉嚴肅地拉住了飛鳥的袖口:“我好像中毒了。”
飛鳥有些驚訝,剛剛不還好好的嗎,她學着母親的樣子将手放在了露西亞的前額:“你感覺怎麼樣?”
“剛剛胸口麻麻漲漲的,不太舒服。現在好像正常了。”巨龍宛如在進行一個嚴謹的科學報告,回答得很是詳細。
“這種情況應該還是得去診所看看。”不過村子裡的診所更多是在出售一些常用藥物,唯一可以稱得上醫生的坂井先生更擅長醫治家禽,但龍和獸應該差不多吧,飛鳥越說越有些心虛。
“你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啊。”借此機會,露西亞光明正大地揉了揉飛鳥蓬松的頭頂,果然同想象中的一樣,她的嘴角不經意間向上勾了勾,但很快又被她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