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跟着桑博走進店鋪,映入眼簾的,就是他所謂的專門定制的贈品玩偶,三月七不由得感歎一聲。
首先,她看到了一個歪頭坐着的“自己”。
是一隻發絲微微淩亂,眼神微微迷離,雙眼的眼珠斜對稱的三月七玩偶。
三月七的瞳孔微微放大,心髒略微感到不适,腦子卻一時間轉不過彎,隻是震驚地看着眼前的自己,不能說非常相似,隻能說毫無關聯。
而後,她的目光微微向左移動。
她看到的第二隻玩偶,是一隻手拿球棒頭頂香蕉皮的星。
同樣的發絲微微淩亂,同樣的眼神微微迷離,同樣的雙眼眼珠斜對稱。
三月七的眼神逐漸從震驚轉為迷茫。
最後,還有一隻丹恒。
理性讨論,這隻“丹恒”玩偶應該是造型最正常的。
就是......
他的尺寸好像有億點點問題。
他或許也并不能稱之為是玩偶。
三月七的眼神再一次從迷茫轉為費解,她擡起頭才能看見這隻丹恒玩偶的前額和呆毛,眼裡的高光逐漸消失,而後向星傾訴道:
“好......好大的丹恒。”
愣了一會後,三月七再次組織語言:
“怎麼說呢......比起玩偶,我覺得他的材質更像是匹諾康尼随處可見的大嘴恐龍頭氣球,就是那個輕輕碰一下就會爆炸的氣球。”
“而且......他怎麼比我們大這麼多啊!”
三月七又又又将懷疑的眼神對準桑博。
或許,這不是懷疑,是非常懷疑。
“哎,家人,别生氣,做娃娃的廠商說棉花沒有了,退而求其次做了個氣球,你放心,這匹諾康尼尼龍氣球的質量絕對有所保障,不僅外皮不容易被刮破,充氣也絕對充足,材質比大街上随處可見的那種氣球好多了,就算是用星的球棒,也得敲兩下才會炸。”
“那為什麼比我們大這麼多?”
“這個我也可以解釋,是廠商覺得空氣比棉花便宜,所以特地做大了點,多塞點空氣追平價格,畢竟都說了,大就是好啊多就是妙......”
“......”
看着桑博無比真摯的表情,一副“我真的都是為了你們好”的模樣,三月七将信将疑地收回目光,一回頭,突然又大叫起來:“天啊!”
被下了一跳的桑博試圖用手勢暗示三月七壓低聲音:“三月小姐,一個玩偶而已,你也别一驚一乍的......”
接着,他順着三月七的目光看戲一旁,發出了聲音略低但同樣的驚歎:“天啊......”
.
比起正聊得火熱的桑博和三月七,一直被忽略的星早就在進門時就将這隻“丹恒”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從他緊貼頭皮的發片到光滑的腳底闆。
當然,比起這玩偶奇怪的外貌,星的關注點顯然要更加清奇一點。
她在“丹恒”的頭上看到了一隻折紙鳥。
理性讨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種東西上面居然會長鳥,但秉持着愛護小鳥的原則,她應該把迷路的折紙鳥送回自己的家才對。
以及,星多年(其實也就一年)開拓經驗和直覺告訴她,越是反常的東西,越可能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所以,這一定是命運的指引,拔下,哦不,拯救了這隻折紙鳥,說不定會有星瓊一類的獎勵。
所以,她現在在“丹恒”的頭上,向着那隻折紙鳥伸出罪惡的手。
從折紙鳥被揪着頭頂的三簇毛拔下的那一刻起,星忽然覺得這世界都變了,從三月七看自己的眼神,到自己仿佛在移動,再到自己突然好像感受不到的......實心感。
你别說,其實還挺好玩的。
“天啊!你怎麼爬上去了!”
“天啊!你怎麼飄起來了!”
“天啊,桑博!這氣球,不是,這丹恒......也不對,總之,他他他怎麼還會飛呢?”
三月七在原地焦急地看着就這麼飄在半空,然後飄出門外的星,被身旁的桑博推了一把:“哎呀,你怎麼還傻乎乎地愣在這裡,不去追她嗎?”
“哦......對!”
一時間腦子像被豬油糊住的三月七終于回過神來,擡腳正欲出門,又被桑博拉了回來:“那個......家人啊,事先說好,我可不知道這氣球玩偶為什麼會飛起來,如果出了事情,我可以幫你們聯系原廠,但可不關我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