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剛才扯她腰帶的時候動作這麼娴熟,是不是平時沒少這麼做?
等她長大,我把她娶來當我的妻子,然後和她生好多可愛的小孩,小姑娘長得這麼眉清目秀,長大肯定是個美人,我又長得這麼玉樹臨風,我們兩個生的小孩一定是屍魂界最好看的……
收起你的刀,留到需要的時候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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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奈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飛撲進市丸銀的懷抱。
“嗚嗚嗚,阿銀,我好怕,嗚嗚嗚……”
“不要怕,我在呢。”銀緊緊擁住懷中的女孩,面色頓時柔軟下來,一隻手不停地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她。
一旁的司焱殺氣騰騰地抽出腰間的折扇,沖向醫館,“竟然敢動我的人!這幫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森奈縮在市丸銀懷中,身體因着恐懼抖成篩糠,銀拍了一會後背,又撫上她的腦袋,想像往常一樣,梳理瀑布般的長發,卻不想摸到發間的粘稠,随即一股血腥味鑽入他的鼻腔。
“你受傷了?!”銀驟然睜開眼,看着掌心的鮮紅,眼底浮起殺意。
森奈頭上的鮮血順着發間流淌至耳根和脖子,浸染了巫女服的白色上衣,顧不上安撫森奈的情緒,銀直接攔腰抱起她奔向醫館。
銀發男孩橫抱着一個滿臉鮮血的女孩沖進醫館大堂,女孩痛苦地咬着嘴唇,雙手緊緊拽着男孩胸前的衣服,鮮血順着她的臉頰脖頸染紅了整片衣衫。
往日吊兒郎當的黑發少年,此刻筆直地站在問診台旁,手持沾着血迹的折扇,眼神陰翳地盯着地上女人的靈體,女人咽喉部有一道狹長帶血的傷口,已然斷氣。
“館長!”銀氣喘籲籲地喊了一聲。
“男的逃走了。”司焱的聲音冷的像掉進了冰窖。
“先不管他,森奈受傷了。”銀無暇顧及滿地的狼藉,抱着森奈轉身進入側屋。
司焱猛然收縮瞳孔,立即跟着市丸銀進了房間,“把她放床上,傷哪裡了,讓我看看。”
森奈頭上的傷口有兩寸多長,正不停的往外淌着鮮血,左側的頭發浸染了粘稠的血液,剌開的肉往外翻卷,觸目驚心。
看得市丸銀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眼圈發紅,殺意伴随着靈壓翻湧,全身細胞都在叫嚣着‘殺了他,殺了他’。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吐出,“我一定要殺了他!”
“處理傷口要緊,你快來幫我!”
司焱一句話,讓他瞬間冷靜下來,“我需要怎麼做?”
“幫我扶住她的頭,傷口裡紮了木屑,我要給她清理幹淨。”
司焱語速飛快,面色鎮定,他剪掉了傷口周圍的一圈頭發,當那一圈頭皮暴露出來時,傷口的猙獰更加清晰地暴露在兩人的眼前,傷口很深,長短不一的細小木屑紮在翻開的肉中,隐約可見頭骨。
“是不是很疼……”銀兩眼通紅,聲音沙啞,扶住森奈頭部的手不禁顫抖起來。
森奈沒有說話,而是緊緊抓着他的手腕,小臉埋在他掌心,銀能感受到掌下的睫毛扇動着眼淚,砸向他的掌心。
司焱找來鑷子,消毒完畢後叮囑市丸銀,“固定好她的頭部,别亂動。”
森奈起初還強忍着傷口的疼痛,隻是低聲啜泣,當司焱手中的鑷子觸碰到傷口時,終于忍不住哇哇大叫起來。
“疼,疼,好疼啊,阿銀,我不要清理傷口,我疼,嗚嗚嗚……”
司焱急忙縮回手,皺起眉頭,呵斥一聲,“按住她!你想讓她的傷口被我的鑷子再紮一次麼!”
銀想了想,幹脆坐在床邊,将森奈抱到自己腿上,一隻手禁锢住她的身體,另一隻手将她的腦袋按在自己頸間,這樣正好将受傷的那側朝向司焱。
“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銀不停的柔聲細語安慰。
不知是銀的安慰起了作用,還是他的懷抱給了森奈勇氣,森奈逐漸不再掙紮,隻是将臉埋在他頸間不停哭泣,嘴裡不停喊着‘阿銀’。
盡管森奈不再亂抓亂動,銀還是能感受到,司焱每清理出一根木屑,她的身體就條件反射般地抖動一下,每抖一下,銀都覺得自己的胸口被刺了一刀。
不知過了多久,司焱終于直起腰,長舒一口氣。
“木屑清理幹淨了,接下來是縫合,一定要按住她,不能讓她的頭動一下。”
“直接縫?不能麻醉?”銀紅着眼睛問道,用針刺入頭皮,想想就很疼。
司焱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冷冷丢下一句‘你想讓她真的變成傻子?’,轉身去準備縫合工具。
縫合第一針時,森奈就開始嚎啕大哭,因着本能拼命掙紮,銀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将森奈禁锢在懷中,而司焱手中的那根針,一針一針,仿佛紮在了他的心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司焱說出‘好了’兩字,銀才發覺自己已經渾身濕透,他小心翼翼扶正森奈的身體,附在她耳邊輕聲安慰,“好了,現在沒事了。”
司焱猶如卸下千斤重擔,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顧不上手上的鮮血,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
市丸銀抱起森奈,扶着她躺下,卻不想握着森奈右臂的手稍稍用力,森奈的身體就劇烈抽動一下。
“疼……好疼……”哭得滿臉淚痕的小臉再一次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哪裡疼?”
“手臂疼,嗚嗚嗚……”
“手臂也受傷了?”銀蹙起眉頭,剛放下的心再一次懸起。
“讓我看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司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扶着她坐好,把一側衣服脫了,露出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