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那一步你應該還沒這個能力,少年還需再等個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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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焱為了給森奈處理傷口,剃掉了她傷口周圍巴掌大一圈的頭發,如今傷愈拆掉繃帶,森奈意識到她的腦袋秃了一塊,秃的那塊頭皮中間還有一條兩寸多長的傷疤。
“嗚嗚嗚,阿銀,我的頭秃了,好醜啊……”森奈抱着鏡子,把自己蒙進了被子,傷心地大哭起來。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森奈也不例外。
“沒事,頭發還會再長的,隻是暫時醜而已。”
銀無奈地拍了拍床上那團小山狀的被子,本想安慰這隻傷心的兔子,誰想縮在被子裡的森奈霎時沒了聲音,安靜了幾秒後,‘哇’一聲哭得更兇。
“阿銀也覺得醜是不是?”
“我不是,我沒有,你别哭……”
銀揪了揪自己的頭發,有些不知所措,他盯着那團抖動的被子想了一會,又看了一眼掌心被自己不小心扯下來的銀色發絲,随後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房間。
五分鐘後,他回到房間,手裡握了着一撮銀色發絲。
“森奈,我也秃了哦,你要不要看一下。”銀伸手戳了戳那團被子。
小山形态的被子突然不哭了,森奈探出腦袋,白皙的小臉上淚痕清晰可見,眼前的市丸銀眉眼彎彎,薄唇微微上揚,與往常不同的是,腦袋和她一樣,少了巴掌大一處的頭發。
森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邊笑邊掀開被子,“哈哈,阿銀,你的頭發,哈哈哈。”。
看着破涕為笑的女孩,銀假意皺了皺眉,佯裝憂傷,“哎呀,森奈覺得我很醜麼?”
“沒有沒有,”森奈急忙拽過市丸銀的手晃了晃,“阿銀最好看了,怎樣都好看。”
銀微微睜開雙眼,冰藍色的眼底蓄着溫柔的笑意,指尖輕輕觸摸上那道蜈蚣形狀的傷疤。
“我也是哦,不管怎麼樣,森奈都是最好看的。”
司焱捧着一本醫書,悠閑地路過房間門口,恰好瞥見市丸銀的腦袋,頓時驚得他差點把手裡的書丢出去。
“白毛,你的頭發怎麼回事?”
不等市丸銀回答,他又看了看森奈的腦袋,心中了然,“啧啧,你為了哄你家小姑娘可真夠下血本,怎麼不幹脆剃個光頭?”
司焱這張嘴十句話吐不出一句人話,沒人知道下一句會吐出什麼驚人的言論,銀幹脆假裝沒聽見,不搭理他。
司焱的視線又落在市丸銀手上那撮銀發上,漂亮的貓眼眨了眨,肚子裡開始蓄起壞水。
“現世和屍魂界都流傳着一種說法,如果将兩人的頭發打成結放在一起,那麼這兩個人就會生生世世綁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真的?”森奈的眼睛忽閃了一下,晶亮的眼眸像是天上星星,閃爍着希冀的光。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人。”司焱說得信誓旦旦。
“你什麼時候不騙人?”銀嘴上回怼了一句,心裡卻思忖這個傳說的真實性,隻是身旁的森奈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拉了拉他的衣袖。
“阿銀,能借用一下你的刀嗎?”
“啊?可以……”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中的頭發上,銀沒有細想森奈想做什麼,就習慣性地答應了她的請求,隻不過後半句‘你要刀做什麼’還未問出口,面前的女孩就探向他腰間,一把抽出神槍……
“你你……做什麼!”眼看森奈拔出神槍朝她自己頸間削去,銀吓得急忙伸手去奪刀。
看森奈這架勢,是要把她自己的腦袋削掉。
被吓到的還有司焱,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得他手中的書直接掉到了地上。
神槍的刀刃反射出的銀色刀光閃過兩人眼前,下一秒,森奈手中赫然出現一撮黑色的頭發。
“你……你……”銀睜大眼睛,手還保持着奪刀的姿勢,‘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震驚程度不亞于看到斑目被一磚拍倒。
倒是司焱最先回過神,顧不上地上的書,上前兩步,賞了森奈一個爆栗。
“刀是你這樣的小姑娘能玩的?!我還以為你要自刎呢!”
森奈嘟起嘴,小聲嘀咕,“我就是想削一縷頭發……”
說話間,她握刀的左手在空中靈巧一轉,将刀刃朝向自己後遞到市丸銀手中。
“削頭發要用斬魄刀?!是醫館的剪刀被偷了麼?!”司焱不經拔高音量。
森奈抿了抿嘴,求救似的看向市丸銀,隻是這回她的阿銀站司焱那一邊。
銀皺着眉頭收起神槍,伸手戳了戳森奈的眉心,又急又氣開口,“不準再做這種危險的事了,傷到自己怎麼辦!”
森奈抿起嘴,扯了扯市丸銀的衣袖,扇動着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委屈巴巴地看着市丸銀,那雙寶石藍的大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層霧。
“阿銀,你生氣了?”
“……沒……”銀投降了,森奈那副表情真的讓人氣不起來,他歎了口氣,揉了揉森奈的腦袋,聲音柔軟下來,“神槍是利刃,我怕你會傷到自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這樣的短刀我應該會用起來很順手……”森奈低下頭小聲辯解,像一隻做錯事但又不願承認錯誤的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