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做什麼,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你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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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森奈割開手腕的情形曆曆在目……
想到這裡,市丸銀深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緊緊拽住森奈的手。
原來,是這樣……森奈的靈體融合了曾經地獄之主詩也的力量碎片……
理智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壞事,森奈有地獄之主的力量隻會變得更強,沒有人會傷害到她,但是銀還是一陣莫名的心慌,心底燃起說不清的恐懼,哪怕是站在冰天雪地中,吹着割人臉的寒風,他的後背也滲出了冷汗。
“火鬥,你的話太多。”司焱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支白色的玉笛。
“呵,你以為你還是曾經的九尾,躲藏在人類的靈體内,你的靈力也所剩無幾了吧。”
司焱轉動着手中的玉笛,臉上挂着痞笑,曾經純黑色的貓眼已經變成了淺紫色瞳孔的狐狸眼,“對付你也夠了。”
玉笛聲響起,一如十年前銀聽到的那般,旋律奇特,說不上好聽,但也不難聽,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旋律有種讓人心驚肉跳的壓迫感。
随着旋律響起,連接地獄的黑洞又一次冒出無數鎖鍊,隻是這些鎖鍊不再受巨狼火鬥的控制,而是結成一張大網,朝火鬥蓋去,一瞬間就将他的全身纏繞住。
被鎖鍊鎖住的火鬥,耳朵和背部的火焰很快熄滅,身形開始縮小,變回了紅發少年的模樣。
司焱的嘴角微微上揚,“我的封印可是種在了你們的靈魂深處。”
“為什麼!”火鬥的眼中寫滿了不甘,“你明明是我們的同族,為什麼要幫那些死神!”
司焱突然狂笑起來,咧開的嘴角露出一對尖尖的虎牙,一雙妖而不媚的狐狸眼戾氣外露,“當年你違背我的命令,夥同冥鴉暗算詩也的時候,可沒當我是你們的同族。”
鎖鍊的數量不斷增加,火鬥漸漸失去了抵抗意志,眼中閃過絕望,他死死盯着柳司焱,想要抓住最後一絲嘲諷的機會。
“以詩也巅峰時期的實力,能被我暗算到,你自己不清楚為什麼?”
說着又艱難的扭頭,看向地面上的森奈,“你以為九尾是真心救你?他不過是……”
“滾回你的地獄去吧。”
司焱一聲冷呵,随之而來的是火鬥撕心裂肺的慘叫,鎖鍊不斷收縮,将他拖至地獄的入口。
火鬥目眦欲裂地瞪着地上的衆人,掙紮着伸出手,掌心迸發的紅黑色靈壓化成一隻巨大的利爪,拍向地面。
司焱從容地聳了聳肩膀,嘴角露出痞笑,“無謂地掙紮。”
然而,出乎所有人地意料,利爪在迎上司焱玉笛地刹那,調轉了方向,目标不是柳司焱,也不是偷襲兩次沒成功地森奈,而是站在日世裡身旁的海燕。
“就算是永遠留在地獄,我也要拉一個死神給我陪葬!”黑洞洞的地獄入口傳來火鬥瘋狂至極的嘶吼。
情急之下,日世裡一腳踹向海燕的屁股……
平子的瞳孔猛然收縮,一刀砍向猶如疾風橫掃而來的利爪,然而刀刃還沒觸及敵人,那隻黑色的巨型爪子一把抓住日世裡,将金發女孩帶至地獄入口,随即連同火鬥的聲音一同消失在黑洞中。
下了一整夜的雪停了,天際的魚肚白被染上了一層淡金色,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雲層,掀開了夜幕的薄紗。
海燕躺在焦黑的地上,火鬥最後的那一擊,刺傷了他的腹部,在他旁邊,躺着不省人事的白哉,和他不同的是,白哉不是受傷,而是被市丸銀一記手刀打暈的。
漆黑的洞口傳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和慘叫聲,海燕擡眼望向幽深的地獄入口,思緒飄回半小時前……
猿柿副隊長被抓走,向來玩世不恭的平子隊長發瘋似的沖向地獄入口,浮竹隊長和浦原隊長費盡力氣才拖住失去理智的平子隊長,勸說他冷靜下來。
幾人最初商議,由平子和浮竹兩位隊長進入地獄救人,但是那位不知該稱呼九尾還是柳生隊長的男人卻提議,讓森奈副隊長一同前往地獄,理由是,森奈副隊長融合了地獄之主詩也的力量碎片,可以放出地獄之息掩蓋他們的靈壓,躲過地獄守衛的狩獵。
好友被抓走,原本就心急如焚的副隊長,一聽自己的能力有助于救援行動,立即拉住浮竹的衣袖哀求,“秃子,師父,讓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日世裡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丢下她不管,求你們了……”
兩位隊長,還有銀和白哉起初死活不同意,尤其是銀,海燕從未見過他露出那種類似恐懼的神情,睜着眼眶泛紅的眼睛,一把抓住森奈的手,說話聲音帶着明顯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