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市丸銀,離我妹妹遠一點,雖然爺爺很認可你,但我可沒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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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回到隊舍,一頭栽倒在榻榻米上,放空思緒仰面盯着天花闆看了一會,又緩緩拿起手中的燙金請柬。
請柬的表層鍍了一層金箔,四周印刻着朽木家的族徽,中間是一根裝飾用的紅色錦緞,翻看請柬,裡面工整的手寫了一段晚宴的邀請語。
看得出,朽木家對他這位受邀客人相當重視。
銀從胸口的衣襟中拿出森奈留給他的玉質平安鎖,和一隻寶石藍的小布袋,他解開小布袋的抽繩,小心翼翼取出一撮銀色和黑色互相編織的發絲,兩種顔色的發絲緊緊纏繞,像是無論何種力量都無法将他們分開一般。
“啊咧,隊長說得對,看來我是該好好練練字了。”
跨年這天,屍魂界飄起了雪花,漫天大雪紛紛揚揚落下,在觸及籠罩在瀞靈廷上方的瀞靈壁時,立時又化成了點點靈子,融入瀞靈廷。
象征寒冬的雪花雖到不了瀞靈廷,但氣溫卻降至的冰點,整個瀞靈廷被籠罩在嚴冬的肅殺中,唯有森奈的兩處居所和浮竹居住的雨乾堂,被嬌豔的鮮花綠植包圍,洋溢着生機。
森奈拎着食盒,推開雨乾堂的門,窗戶旁的書案前,兩名男子正在對弈,見到森奈,其中一名白發男子立即放下手中的白子,沖她微微皺起眉頭。
“怎麼穿這麼少,凍着了怎麼辦。”
“沒事的,師父,”森奈全然不顧被凍的發紅的鼻尖和手,打開食盒拿出一碗黑乎乎的藥,“師父,我聽小廚房的隊士說,你最近經常不按時吃藥啊。”
說着又從腰間摘下錦袋,“覺得藥苦的話吃一顆蜂蜜糖。”
“呀,小森奈來給師父送藥啦,”京樂也跟着放下手中的黑棋,故作羨慕地歎了口氣,“十四郎,你的小姑娘對你真好,不像我們家莉莎妹妹,從來都不關心我。”
看到一身花衣的京樂,森奈毫不意外的打了個招呼,“大叔好呀。”
“喂喂!我有這麼老嗎,你應該叫我春水哥哥!”
“哈哈,”端起藥碗的浮竹笑出了聲,“春水,這要讓白哉聽到,又該罵你自戀狂了。”
“哈,不說這個了,說說小森奈吧,聽說最近五番隊的三席和你走的很近嘛,你們倆有情況?”
森奈的手一滑,差點打翻食盒。
“大叔,你你……”猝不及防的一番話,讓森奈有些無措,小臉瞬間通紅。
看着眼前這個花衣男人八卦的表情,她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小臉燙了片刻,想來還是轉移話題比較好,于是森奈便朝浮竹甜甜一笑,“師父,隊裡的工作我都處理完了,爺爺的地獄蝶傳來消息,說今天家裡會有重要的客人來,讓我早些回去,提前祝師父新年快樂呀。”
浮竹沒有立刻答話,而是放下喝了一半的藥,走到雨乾堂的書櫃旁,取出一件純白色的鬥篷,披在森奈身上,又拿出一個裝畫卷的錦盒。
“新年快樂,森奈,這是送你的新年禮物。”
“這是什麼?”森奈盯着錦盒有些興奮,記憶中,師父已經很久沒送自己禮物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副畫像麼,”浮竹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回家再打開看看。”
待森奈的背影消失在雨乾堂門口,一直在一旁未曾開口的京樂,若有所思地盯着好友浮竹。
“小丫頭長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咯。”他試探性的開口說了一嘴,就見回到書案旁的好友身形一頓,但很快又假裝無事地端起桌上的藥碗。
“真好奇過去的十幾年他們之間是怎麼相處得,一個願意為了對方剝離自己的意識,一個即便是失憶了,潛意識裡依舊最在乎對方,”京樂接着說道。
好友盯着手中的碗,垂下的發絲遮住了他的臉龐,讓人看不真切他的神情,過了半晌,這位白發男子才用聽不出悲喜的語氣歎了句,“是啊……他們是怎麼相處的呢……”
“怎麼了?聽你的語氣,有些失落啊,”兩人相識近千年,無論浮竹如何掩飾,京樂還是準确的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
“啊?”浮竹大概是沒料想到好友會說得這般直接,愣了一秒後笑道,“失落是肯定有的,辛辛苦苦養大的小白菜要被人拔走了,當然會失落。”
京樂不受控大笑起來,“十四郎,你也不用太敏感,按死神的年齡,他們兩個年紀還小,你的小白菜還能留在你身邊幾十年,況且……”
這位花衣男人想了想,臉上浮現起一絲絲壞笑,“再過幾十年,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你也不是沒有機會。”
“噗!”
浮竹一口藥差點噴到了京樂臉上。
傍晚時分,銀按照請柬上約定的時間來到了朽木府,未曾想白哉和森奈已經在門口等候。
森奈穿着金線繡制的貴族服飾,見到他時又驚又喜,未等他走上台階,這隻傻兔子就提着裙擺跳下台階,朝他奔來。
裙擺上繡制的漸變色彩,宛如天邊的雲霞和霞光中的櫻花,看得銀一時間有些恍惚。
好想将他的傻兔子按入懷中,聞着她發間的花香,親親她的耳垂,一如過去的十五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