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打盹的劍八突然睜開眼,周身散發凜冽的氣息,站起身沖向市丸銀,“還副隊長呢,欺負小孩算什麼!”
森奈眼神一暗,轉瞬間側身用手臂一記格擋擋住劍八的拳頭,伴随一聲悶哼,她倒退一步,後背直直撞進市丸銀懷中。
“沒事吧?”身後的男人焦急地圈住她,同時拉起她的手臂檢查。
“沒事。”森奈甩了甩胳膊,活動了一下手腕,“劍八,你做什麼,突然就動手!”
情急之下,森奈甚至忘記了稱呼‘更木隊長’,直呼了劍八名諱,原本壓抑在胸口的郁悶,伴随着靈壓一股腦宣洩而出,震得頭頂的吊燈左右大幅搖擺。
“……”
見森奈生氣,劍八反而有些懵,一時間氣勢稍稍弱了些,愣了幾秒後,龇着牙哼了一聲,“切,你自己不也說他欺負小孩,我在幫你和八千流啊。”
“我說可以,你不行!”森奈氣得鼓起腮幫。
身後的男人突然輕笑了起來,似乎心情大好,下一秒,森奈感覺眼前一晃,市丸銀的修長的身影閃到了跟前,擋在了她和劍八之間。
“切,要打架麼。”劍八見狀來了興緻,一把抽出斬魄刀扛在肩頭,周身的靈壓也如同開閘的洪水,傾瀉而出。
三股靈壓激烈碰撞,掀得衣袍獵獵作響,震得地闆上的木桌碎裂開來,頭頂的吊燈再也經不住這樣強大的靈壓,哐當一聲,直直砸向地面。
門外的看守聽到動靜,本想去打開門查看,但驟然升高的靈壓讓兩人雙腿像灌了鉛,被死死釘在了原地,感受這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啊咧咧,就算不能始解卍解,也不見得就不能一戰。”市丸銀眯起細眼,嘴角揚着招牌式的笑容。
被擋住了視線,森奈一時間沒了對峙的氣勢,跨出一步想要站到市丸銀身側,誰想面前的男人手臂一晃,将她撈在身後,“你的傷還沒好,别參加。”
“阿銀,我沒事的,本來就沒傷到要害,花姐還給我用了回道,”森奈側身從市丸銀身後探出腦袋,“不能始解和卍解,我們兩個打他一個也不算欺負人吧。”
“哈哈哈,有意思!”劍八的戰鬥之魂被點燃,仰天大笑起來。
兩名身穿白色羽織的男人走在通往禁閉室的回廊上,随着逐漸拉近和禁閉室的距離,其中一名白發男子不由加快了步伐。
“浮竹隊長是在擔心森奈麼。”藍染面帶淺笑,跟上浮竹的腳步。
“嗯,她的傷還沒好,我實在是不放心她留在禁閉室。”
浮竹對二十年前的下毒事件仍心存陰影,好在總隊長在消氣後終于答應他先将森奈放出來養傷。
“浮竹隊長是害怕像二十年前那樣,有人會對森奈不利?”
被戳中心事的浮竹隻是笑了笑不再接話。
藍染稍稍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鏡片上不經意間泛起的光,恰到好處的遮住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玩味。
待他調整好鏡框,整個人又恢複了往日的溫潤模樣,微笑着安慰道,“浮竹隊長不用擔心,這次有銀和更木隊長在,沒人敢對森奈不利的。”
提到市丸銀時,浮竹的臉上閃過一絲惆怅,而這微不可察的情緒準确無誤的落入藍染眼中。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浮竹的眼皮跳了跳。
話音剛落,禁閉室的方向陡然燃燒起三股強大的靈壓,緊接着一記白雷沖破禁閉室的牆壁,朝他們轟來,威力之強大,直接将兩人背後的回廊炸出了一個大洞。
浮竹和藍染瞬步輕松躲開,而後面面相觑了好一會,還未等他們開口說話,就見八千流拖着兩名暈厥的一番隊隊士跳了出來,幾乎同時,破損的牆内響起了武器碰撞的‘铮铮’聲。
粉團子蹦蹦跳跳跑到浮竹和藍染跟前,将不省人事的隊士丢在回廊上。
“草鹿副隊長,請問裡面發生了什麼?”回過神的浮竹立即開口詢問。
八千流愉快拍起了小手,圓潤的小臉上兩團粉色的紅暈顯得可愛又天真,“打架呀,阿劍和眯眯眼,還有兔兔在打架,嘻嘻嘻,阿劍這次一定可以戰鬥的很開心。”
“我說錯了,這三人湊一起還是挺危險的。”藍染站在洞口,似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副拿自己的副官無可奈何的老好人模樣,“不過看樣子森奈的傷應該是沒事,浮竹隊長可以放心了。”
浮竹的額頭開始滴汗,嘴角禁不住抽搐了幾下,最後隻得和藍染一樣長歎一聲,“藍染隊長,我覺得我們一會又該挨元柳齋老師的批評了。”
等山本總隊長趕到現場,看到的是滿地狼藉的禁閉室和快要坍塌的牆壁。
老爺子顯然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了,瞪着眼睛,吹着胡子緩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們三個!”
“總隊長大人……”森奈露出一臉憨笑,拍了拍身上灰,又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我們沒有始解,更沒有卍解,隻是……”
隻是多用了幾個鬼道而已。
“……”
山本總隊長平複了好一會,才咬着牙,一字一句蹦出,“以後副隊長及隊長級别的死神隻能在演武場切磋比拼,其餘任何一處地方,都嚴禁内鬥!”
說完又補充一句,“布置結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