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森奈的手驟然松了松,銀撇了撇嘴,戀戀不舍地放開懷中的少女,他差點忘了,屋内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個唯一有能力制裁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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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奈被市丸銀拽回了屋内,靠牆小憩的浮竹感受兩人的氣息蓦地睜開眼,見森奈被凍得泛紅的鼻尖和臉頰,不由皺起眉頭。
“你們去哪裡了?”
“我出去放了一些探知,”森奈朝浮竹淺淺一笑,說話間還抑制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這裡真冷,比屍魂界冷多了。”
走到炭盆旁坐下,正想伸出手取暖,一件白色羽織落到肩膀上。
森奈微微詫異擡頭,就見浮竹沖她溫和地笑了笑。
“穿上我的羽織吧,會好一些。”
羽織上萦繞浮竹的靈壓和淡淡的雪蓮花香,觸及這股靈壓,瞬間一股暖意包裹住全身,好似被凍住的血液又開始流動起來。
師父的羽織穿在身上确實讓身體暖和了不少,隻是……
森奈擡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市丸銀。
隻是,她的阿銀不許她穿别的男人的衣服呢,她穿着師父的羽織,阿銀定要生氣了。
想到這,森奈扯了扯羽織,正想脫下還給浮竹,身側的銀發男人就拉住她的手。
“穿上吧,隊長羽織都是特制的,保暖效果很好。”
森奈疑惑地眨了眨眼,那句‘阿銀不是不讓我穿别的男人的衣服麼’還未問出口,就被捏住手腕帶入這個銀發男人的懷中。
“這樣子就更暖和了,”銀攬住少女的肩膀将人按入懷中,說話間還不忘瞥了一眼坐在另一側的浮竹。
見這位出了名的好脾氣隊長臉上,原本柔和的線條肉眼可見緊繃起來,銀更是收緊了臂彎,将懷中的少女摟得更緊些。
他沒有隊長羽織給傻兔子穿,但是他可以抱着傻兔子。
“市丸銀,你做什麼!快放開我妹妹!”這一舉動立即引起了白哉的不滿。
抱着森奈的手驟然松了松,銀撇了撇嘴,戀戀不舍地放開懷中的少女,他差點忘了,屋内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個唯一有能力制裁他的人。
白哉傷得很重,如果這個時候跳起來和他動手,森奈怕是會擔心哭了,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招惹這個暴脾氣的大少爺為好。
來日方長,想和森奈親近,想向浮竹宣誓主權,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聽到白哉的聲音,臉皮極薄的森奈立即紅着臉離開了他的懷抱,羞答答地垂下腦袋,岔開話題,“……一會就能回收探知了……”
探知很快帶回了消息。
森奈用木棒沾了少許炭灰,在地闆上簡單畫出了這個空間的地圖。
“鎮子三面環山,探知擴散到山頂的位置就無法再向外擴散了,我猜這裡就是這個空間的邊界,我們目前處在鎮子的這個位置。”
銀盯着森奈畫的布局圖思索了片刻,“白哉,你之前說暮沢凜是将你們引到這裡才逆轉了現世和地獄的空間?”
“是。”
“啊咧,他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才能逆轉空間呢?”
“你的意思是?”白哉的目光再次投向地上的布局圖。
銀手指在地闆上輕輕敲了敲,“我猜這個鎮子是他事先就構建好的,把你們引到這裡,也是因為他的能力隻能在靈子構成的空間裡發動,所以……”
一抹笑意攀上銀的嘴角。
“即便他逃走,也無法脫離這個空間。”
白晝掀開夜幕的黑紗,鎮子的氣溫非但沒有升高,反而驟降了許多,破敗的小木屋即便是烤着炭盆,也開始抵擋不住無孔不入的寒意。
浮竹本就身體欠佳,經不住這徹骨的寒霜,常年纏身的咳疾複發。
“師父,趕緊穿上羽織吧,”聽到那止不住的咳嗽聲,像是下一秒就要将肺咳破,森奈急忙想要脫下羽織還給浮竹。
“我沒事,你穿好,别凍生病了,”浮竹輕輕捏住她的手,掌心的薄繭蓋在柔軟的小手上,留下一陣滾燙。
“師父,你發燒了?!”森奈驚呼。
還未等她伸手去摸浮竹的額頭,身側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來,一把掐住浮竹的手腕。
“呀,浮竹隊長,讓我看一下,”銀抓住浮竹的手腕,将其從森奈手背上挪開。
這個占有欲滿滿的銀發男人,皮笑肉不笑的面具後,清晰的流露出一絲不悅。
隻可惜傻乎乎的森奈完全沒有感知到這一點,還滿臉擔憂地盯着浮竹被捏住的手腕。
“阿銀,我師父要不要緊?”
市丸銀立時拉平了唇線,眉間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他的傻兔子竟然這般擔心别的男人。
搭在浮竹脈搏處的指尖亮起了微弱的回道光芒,片刻後,市丸銀淺淺掀開眼皮,冰藍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疑惑。
“浮竹隊長這病有幾百年了吧。”
“還要更久些,”浮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若不及時回屍魂界休養,後果會很嚴重,”銀收回手,面上的笑容已消失殆盡,“這裡太冷了,待久了,森奈怕是也……”
浮竹重病,白哉受傷,這兩人都幾乎喪失了戰鬥能力,好不容易尋來的炭快要燒盡,森奈的身體又扛不住這樣的嚴寒,若再待下去恐又要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