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和阿銀在一起,無論在哪裡,他們的家都是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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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開的步子僵在了原地,銀從理智崩塌的邊緣稍稍鎮定下來。
森奈正被他好好的保護在結界内,他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結界遭到破壞的迹象,而衣襟内由森奈靈力所化的白薔薇種子,也未曾有異常,說明白薔薇種子的主人此刻安然無恙,他所看到的都是假象。
幻術中的景象正是他最為懼怕之事。
銀心中明了,敵人的能力是可以制造幻境,将他内心深處的恐懼具現化。
他最害怕的就是森奈遭遇險境。
對着遠處的山丘勾起招牌式的笑容,“啊咧,差一點就中招,真是麻煩的能力呢。”
話音落,神殺槍出刀,舞踏!
強大的靈壓沖擊幻境,一瞬間便将幻境碾成了成千上萬的碎片。
千鈞一發之際,銀收回目光,敵人手中的利刃已近在咫尺。
避開要害,他主動迎上敵人的進攻,任由那把靈壓凝聚的彎刀沒入左下腹。
“阿銀!”身後傳來森奈驚恐的哭喊。
“呀,又惹森奈傷心了……”銀瞄了一眼腹部汩汩流血的傷口,暗暗歎氣,淡定自若的神情仿佛傷得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
敵人的那一擊,他原本可以瞬步躲開,營造出要和敵人同歸于盡的假象,不過是為了藏巧于拙,不讓遠處觀戰的那個男人探查到他的真實實力。
當了二十年的五番隊副隊長,銀太了解藍染了,這個男人絕非善類,即便兩人目前心照不宣維持着表面的平和,他也不敢保證未來某一天兩人會站在敵對的立場上。
想要借用藍染之手除掉四十六室那幫人,就不能将所有的實力展現出來,讓藍染對他心生警惕。
他隻需要稍稍展現出超乎藍染預想的實力,引起那個男人的好奇和興趣,他便有機會接近藍染,實施自己的計劃。
不用親自動手,隻需要關鍵時刻推波助瀾,事成之後又可以将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藍染不是善類,銀也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他不在乎瀞靈廷,不在乎所謂的死神身份,更是對權力毫無興趣,所求所想唯有森奈而已。
所有威脅到傻兔子的人,他都要抹殺。
漫天的白沙歸于沉寂,扭曲的夜幕也回歸正常,兩隻被舞踏連刃捅成爛泥的瓦史托德也随之化成靈子,徹底消失在虛圈之中。
銀解除了卍解收刀,捂着腹部的傷口跌坐在白沙之中,看着結界之内哭成淚人的森奈,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愧疚。
滿腦子都是想着如何殺掉敵人,還不讓藍染窺伺到神槍真正的卍解,忘記了森奈所見到的,是他為了保護她而差一點和兩隻瓦史托德同歸于盡。
這種賭上性命的戰鬥方式,倒是讓他的傻兔子替他擔憂了。
每一滴眼淚都狠狠砸進他心裡。
“森奈……對不起……”銀斂起笑容,強撐着站起身走向結界,“别哭,我沒事……咳……”
腥甜湧上喉間,一口鮮血被吐在滿地白沙之上,雖是避開了要害,可也是實實在在承受了敵人最後一擊。
“阿銀!快放我出去……求你了……”森奈跌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敢用力拍打結界,隻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粉潤的花瓣唇肉眼可見的流出了一抹鮮紅。
腳步沉重,向前踉跄了一步,銀突然頓住腳步,腦海中浮現起年少時遭遇克拉斯的那一幕,他的傻兔子緊緊抱着他,哭喊着求他不要離開……還有傻兔子胸口的那道貫穿傷……
糟糕……
銀心裡暗暗罵了一句自己混賬,他竟然忘記了當年森奈為了救他,将他胸口的緻命傷轉移到了她自己身上。
雖是不可控無意識發動的能力,可他不敢肯定,此刻的森奈會不會也為了他而選擇犧牲掉自己……
銀停下了解開結界的動作,改為倚靠在結界旁,輕聲細語安慰那隻傻兔子。
“森奈,我沒事的,真的沒事,乖,别哭。”
“阿銀……快放我出去,求你了……”森奈扶着金色的結界,跌坐在白沙之上,哭得泣不成聲。
“乖,别哭,我真的沒事……”銀隔着結界虛虛地摸了摸少女的發頂,“是我不好,等回了屍魂界,森奈想怎麼罰我都行。”
不遠處的空間出現一道白光,白光逐漸擴散形成一道光環,光環之中正是黑漆漆的斷界……
一名白色長發男人最先出現在光圈中,身後跟着白哉和卯之花隊長。
出現的雖是情敵,可這一刻銀卻暗暗松了口氣,朝飛奔而來的人使了個眼神,對方立即心領神會,朝他點了點頭。
“森奈,我這就放你出來,不過你要乖哦。”銀站起身和結界拉開距離。
“阿銀!”
金色的結界消失,虛圈的風沙終于吹到了臉上,吹亂了森奈一頭青絲,将将朝市丸銀踏出一步,她便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圈入懷中。
浮竹身上特有的雪蓮花香鑽入鼻腔,耳畔響起了帶着濃烈後怕的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