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态度說明了一切,嬌養了快三百年的花,被人連盆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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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朽木府中點起了夜燈,暖色的燈光照亮了庭院和回廊,交錯的院落間,侍從井然有序的做着各自的工作。
一名身穿死霸裝的少女匆匆跑進大門,門口的守衛看清來人,立即行禮。
“公主殿下。”
“不必多禮,”匆匆丢下一句,森奈便沖向府中,路上還不忘抓住管家确認,“我大哥和阿銀呢,他們在哪裡打架?”
“殿下,市丸隊長和家主大人沒有打架,市丸隊長已經回去了,家主大人在書房,讓您回來後去書房找他。”
得知兩人并未動手,森奈暗暗松了口氣。
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的心頭至愛,一個是她唯一的至親,無論誰受傷她都會難受。
“知道了,我這就去書房找大哥。”
白哉對森奈的出現并無意外,像是早已料想到了她會回來,見到森奈氣喘籲籲推門而入,他放下手中的書冊,擡眸瞧了一眼,無奈道,“跑這麼急做什麼?怕我真的對他動手?”
森奈抿了抿嘴,嗔怪道,“你們兩個要是真打起來,誰也撈不到好處。”
“你是說我打不過那個渾球?!”白哉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不是不是,”森奈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們誰也打不過誰,結果肯定是兩敗俱傷。”
“哼,”白哉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你對他的實力倒是很認可。”
森奈讪讪一笑,蹬掉鞋子,乖巧地走到白哉身旁的軟墊坐下,見白哉不再說話,她又拉了拉白哉的衣袖。
“大哥……阿銀他來找你……說了什麼?”
說話間,耳根已經染上了一片粉色。
“明知故問。”
白哉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家妹妹何時也學會了這種顧左右言他的小伎倆了。
森奈抿了抿嘴,小聲問道,“大哥,你答應了嗎?”
白哉正想說‘想問問你的想法’,一轉頭就瞥見自家妹妹脖頸間的點點紅//痕。
“這是什麼?!那個渾球又對你做了什麼?!”斑//駁的痕//迹,顯然是才留下不久,“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耳根的粉紅刷一下變成了绯色,紅到快要滴血,整張臉更是燙到可以煮雞蛋,換做以前,森奈還會立即反駁說沒有,可這次,她是真的心虛到不知該如何開口,隻能低下頭,雙手絞住死霸裝的衣角,默不作聲玩//弄起衣服的下擺。
這副态度說明了一切,嬌養了快三百年的花,被人連盆端走了。
“我要去宰了他!”白哉再也壓不住火氣,騰一下站起身,這一刻,他是真後悔沒有動手好好教訓那個渾球。
“大哥!别去!”森奈吓得趕忙拉住白哉,“你……你别怪阿銀,我和他……我們總歸是要成婚的!”
情急之下,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什麼?!什麼叫總歸是要成婚?!”白哉兩眼一抹黑,肺管子氣到生疼,“我不同意!”
“大哥!你不能不同意!”森奈也急了,一聽白哉說不同意,眼角就溢出幾滴眼淚,“我就要嫁給阿銀!除了阿銀我誰也不要!”
“你就那麼喜歡他?!”白哉氣得眉毛狠狠擰在一處。
“對!我就是喜歡他!”森奈和白哉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脾氣倔起來,和白哉簡直一模一樣,這會自家哥哥态度強硬,她也是不甘示弱,氣沖沖瞪了一眼白哉,哪怕眼角還挂着要掉未掉的眼淚,“我不明白阿銀是哪裡不好,哥哥為什麼總要針對他!”
“呵,我為什麼針對他,”聽到森奈提及這件事,白哉冷笑了一聲,“既然你已經恢複了記憶,我告訴你也無妨。”
“你失蹤的第五年,我有去六十九區找過你,若不是那個渾球騙我,我本來那一年就可以找到你,你也不用在流魂街繼續受苦。”
白哉一五一十講起了當年之事。
“事情過去了三十年,我本來不想再提,可那個渾球竟然對你做這種事……”
“我在流魂街沒有受苦!”
眼角的小珍珠再也受不住,噼裡啪啦掉了下來。
“我在流魂街沒有受苦,”森奈緊緊拽着白哉的衣袖,帶着哭腔,“阿銀對我真的很好,和阿銀在一起的十五年,我真的過的很開心,大哥,就算你那個時候找到我,我想我也不會願意跟你回來,你就不要再揪着阿銀騙你這件事不放了。”
森奈這一哭,白哉倒是心軟了幾分,歎了口氣,語氣也随之柔和下來,“你喜歡他,可你又了解他多少,這個人城府太深,笑容下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心思,你又知道他對你有幾分真心。”
“那個時候我沒有靈力,沒有記憶,還不會說話,若不是阿銀撿到我,我都活不過第一個冬天,更不可能等着五年後你找到我,”森奈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他在我最狼狽的時候都對我那麼好,我有什麼理由懷疑他對我的心意?”
“大哥,我不是小孩了,我能分辨出好壞。”
“阿銀對我那麼好,我為什麼不喜歡他?”
庭院燈發出柔和的暖光,灑在院中悄然盛開的牡丹上。
白哉沉默了好一會,一直到森奈漸漸止住哭聲,他才長歎一聲。
“我知道了,這件事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