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森奈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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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奈和市丸銀匆忙回了朽木府,白哉已先一步從六番隊趕了回來,還未走到哥哥和绯真的房間門口,就聽裡頭傳來白哉帶着明顯顫意的聲音。
“卯之花隊長,绯真她怎麼樣了?”
“朽木隊長,能否借一步說話?”
房間内沉默了片刻,随即白哉跟随着卯之花隊長走出了房間。
見到哥哥,森奈立即上前詢問起绯真的情況。
卯之花隊長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們跟我過來吧。”
森奈從未想過會是這種情況,明明半月前绯真還一切安好,怎會突然病危,可由瀞靈廷最擅醫術的花姐親口述說,她又不得不信。
花姐走後,森奈還不死心,将最後一線希望放在了市丸銀身上。
“森奈,抱歉,卯之花隊長的醫術遠在我之上……”
銀松開搭在绯真腕間的手,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殆盡。
他的傻兔子如此焦急難過,他又怎能笑得出來,他不願看到森奈傷心的樣子,可绯真的病他是真的無能為力。
沒有靈力的普通魂魄,長時間處于靈子濃度極高的瀞靈廷,靈體逐漸被強大的靈壓消磨,五髒具損,最終枯竭而死。
隻是這些原因,銀沒有說出口。
房間内死一般沉寂,不知過了多久,白哉才打破這種令人窒息的安靜。
“森奈,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和绯真單獨待一會。”
森奈和市丸銀對視一眼,兩人十分默契地起身。
走到門邊,森奈回過頭,看到自家哥哥輕輕抱起榻上的女人攬入懷中,高大堅毅的身形在這一刻竟變得有些頹敗。
屋内聽不到任何聲響,卻見白哉的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森奈的心口猛的一抽,哥哥是哭了嗎?
猶豫了片刻,她想轉身回去安慰白哉,可手腕卻被市丸銀輕輕拉住。
身旁的男人沖她搖了搖頭,而後拉着她走了出去。
陰沉沉的天空下,秋風掃過院落,滿樹的枯葉紛紛灑灑落向地面,鋪開了一地的肅殺。
行至院中,一片枯黃的樹葉飄向面龐,順勢撫開,森奈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難受就哭出來吧。”
身旁的男人攬住她的肩,将她摁入懷中。
低頭猛吸了一口氣,森奈終是忍不住,環抱住男人的後背放聲大哭起來。
“阿銀,哥哥他該有多難過呀……”
“嗯,”銀輕撫過少女的發頂,“所以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深愛之人離去的痛,猶如生生挖去心髒。
沒有人比銀更了解這樣的疼,侵入四肢百骸,讓人痛不欲生。
“森奈……”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好似一松手,懷中的少女就會消失不見,“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绯真沒能撐到新年,離開那日,屍魂界下起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雪。
漫天飛雪,給整個朽木府添上了濃濃的凄涼。
绯真一切身後之事都是白哉親手操辦,葬禮結束後,這位年輕的朽木家家主,又恢複了往日的冷峻,平靜到仿佛絲毫未受妻子離去的影響。
森奈甚至都懷疑,那日見到的哭泣的背影,是她的幻覺。
看着哥哥那張愈發冰冷的臉,森奈隻覺得心口發慌。
她從不懷疑哥哥對绯真的感情,深知哥哥不過是将所有的情緒隐藏在了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下。
越是平靜的湖面下,暗藏的波濤越是洶湧,白哉如此壓抑心中的悲痛,遲早會出事。
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将心事說與市丸銀聽。
“阿銀,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很擔心大哥。”
銀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将眼前的人擁入懷中,感受到懷中的體溫,他又覺得無比慶幸,如果當年森奈沒有熬過來,那這幾十年會是怎樣的光景。
他想象不了,也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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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至,白哉病倒了。
得知這一消息,森奈急得立即丢下手中的工作,回到了朽木府。
從管家口中知曉哥哥不肯好好休息,還強撐着病體去書房處理家族事務,森奈就氣不打一處,又氣又急之下,眼淚開始在眼眶中直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