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奈和瀞靈廷,他該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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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斜,将天際染成絢麗的橘色。
一隻黑色地獄蝶翩翩起舞,穿過霞光飛向二番隊演武場。
演武場内,數十名刑軍将一位黑發的少女圍在中間,少女活動了一下肩頸和手腕,眨了眨漂亮的藍眸,又扯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下一瞬,十多名刑軍橫七豎八躺倒在地。
負責警邏隊的大前田縮了縮脖子,“老大怎麼學市丸隊長笑了,看起來有點可怕。”
話音未落,就見自家隊長幽幽看過來,“希千代,好久沒切磋了,來練練拳腳呀。”
“……”大前田欲哭無淚,吓得直往碎蜂身後猛縮,幻想碎蜂能替他擋住森奈的視線,“市丸隊長什麼時候回來啊,市丸隊長快回來吧。”
市丸隊長若在瀞靈廷,一有空便會來找他們的隊長,根本不給他們隊長試煉他們身手的機會。
如今兩人婚期将近,市丸隊長卻被派往了前線。
想來隊長是壓了一肚子怨言無處發洩,這種時候同隊長練拳腳,怕不是嫌挨打挨的不夠多。
碎蜂翻了個白眼,正想嘲諷大前田的膽小,就見霞光中一隻黑色地獄蝶翩翩飛來。
地獄蝶扇動着翅膀,落在森奈指尖。
“呀,今天的比試就先到這裡吧,”森奈收回指尖,地獄蝶抖了抖翅膀,飛向高空。
“六番隊的地獄蝶,隊長,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森奈憨憨一笑,于方才戰鬥的模樣派若兩人,“大哥讓我今晚回家住。”
大前田暗暗舒了一口氣,心中默默感謝起朽木隊長。
“阿蜂,希千代,我明早回來,隊内的事就先交給你們了。”
同碎蜂和大前田交代了幾句隊務,森奈瞬步飛上屋檐,迎着霞光往朽木府的方向瞬步而去。
一路上想起哥哥白哉那别别扭扭的性子,就止不住笑意。
“大哥他……還是挺關心露露的嘛。”
算算時間,今天正是真央放假的日子,露琪亞也該回瀞靈廷了。
兄妹二人用極其強硬的态度,頂住了家族和各大貴族的壓力,将露琪亞為義妹,本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可白哉對露琪亞的态度卻愈發冷淡。
更别提身為兄長的關懷,好似朽木府根本不存在露琪亞這個人。
森奈不滿白哉對露琪亞的态度,前不久還為此同他吵了一架,可依舊沒能糾正白哉的态度,也未知曉自家哥哥的真實想法。
不過現在看來,哥哥白哉隻是表面上的冷淡而已,擔心露琪亞獨自一人待在朽木府會孤單,特地喊她這位姐姐回家。
回到朽木府,森奈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洗掉在演武場出的一身汗,換上清爽利落的巫女服。
天際的光線漸漸暗淡,夜幕降臨。
晚風裹挾着陣陣花香透過窗縫,她半躺在書房的美人榻上,等待露琪亞和哥哥白哉歸來一同用晚膳。
閑來無事,拿起前些日子未看完的話本,翻看了一會就覺得昏昏欲睡。
黑雲趁着夜色悄悄爬上天幕,徐徐晚風凝滞,空氣中的濕意陡增,帶來好一陣沉悶。
一道驚雷乍響,驚起林間鳥雀,美人榻上的少女猛然睜開雙眼。
窗外驚雷滾滾,黑雲翻滾,風雨欲來。
幾乎同時,正在基地小憩的市丸銀驟然睜開眼。
一陣莫名的心悸。
走到窗邊,确認隻是天氣多變帶來的暴雨,銀重新坐回了方才小憩的地方。
擡手抽出脖子上挂着的白玉平安鎖,放在掌心摩挲了好一陣,又拿出了為森奈定制的婚戒,握在掌心。
窗外狂風四起,下起了傾盆大雨。
攤開手掌,垂眸盯着手中的鑽戒,銀稍稍舒展開眉頭。
他的傻兔子正在屍魂界等着他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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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猶如銀河傾瀉,噼裡啪啦敲擊的門窗,森奈慌忙喊來侍從,詢問露琪亞是否到家。
得知露琪亞和哥哥白哉都未回來,森奈心口沒來由地發慌,趕忙吩咐侍從,喊來一小隊護衛。
“公主殿下,外面下這麼大雨,您要親自去接露琪亞小姐嗎?”
“嗯,”森奈拿起美人榻上的冥王炙獄,“哥哥若回來,你們幫我同他說一聲。”
“公主殿下……”侍從正欲開口阻止,一隻地獄蝶冒着風雨從窗口飛入,停在森奈指尖。
下一瞬,森奈臉色大變。
警邏隊來報,真央附近空間異動,大量虛襲擊真央以及真央一帶的流魂街。
“不好,露琪亞有危險!”
來不及等護衛集結,森奈便匆匆離開朽木府。
濃烈的夜色仿若一張大網,将她單薄的背影一下卷入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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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慘叫劃破夜空,負責巡邏的九番隊隊員吓得連連後退,在他們前方,躺着方才還在訓斥他們的領隊。
鮮紅的血液呈噴射狀,打向一旁的白牆,鮮血順着地磚的紋路慢慢流淌至腳邊。
黑暗中,彌漫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超越隊長級别的靈壓,從前方碾壓而來,一衆人想逃,可強大的靈壓,像一根根鋼釘,将他們死死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