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她的阿銀在奮力奔向她,這一次就換她去追尋阿銀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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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八揚起手中的刀,幹淨利落一刀劈下。
霎時間,塵埃四起,四周的窗戶‘砰’一聲,玻璃碎裂了一地。
塵埃散去,道場中央出現了一個大坑,斑目趴在坑中不省人事,白哉不知何時已脫去義骸,手持千本櫻,面不改色站在坑的另一頭。
“兩位冷靜些,這裡是現世,元柳齋老師若是知道了,我們又要挨罵了。”
浮竹又當起了老好人,左右勸說起來。
白哉輕哼一聲,滿不在乎道,“沒事,修複這間道場的錢我來出。”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喂!喂!白哉,快住手!”
“卍解,千本櫻景嚴。”
千本櫻沒入地闆,瞬間無數刀刃拔地而出,化作數不盡的櫻花花瓣撲向劍八。
一聲巨響,道場的牆壁被千本櫻鑿開了一個大洞。
一護蹲在角落無奈扶額,“破面的破壞力都沒你們強……”
眼看道場就要在兩人的打鬥中成為一片廢墟,兩隻地獄蝶翩翩飛入塵埃中。
地獄蝶分别停在了白哉和浮竹指尖,扇動翅膀。
下一瞬,白哉的眉間陡然擰成了一個‘川’字,浮竹的臉色也随之一點點凝重起來。
劍八見狀,收起了靈壓和斬魄刀,沖着兩人冷哼道,“看來你們已經接到命令了。”
浮竹不敢相信地獄蝶的消息,轉而看向劍八,“元柳齋老師命令我們将森奈帶回瀞靈廷,為什麼要這樣,不是已經查清了嗎?森奈是無辜的。”
“因為那個男人,”白哉收回手,一番隊的地獄蝶圍繞着他轉了一圈,而後飛出了窗外,一眨眼消失在天際,“那個男人殺光了四十六室成員,叛逃去了虛圈,所以新選出來的四十六室認為森奈有可能會與虛圈勾結。”
浮竹皺起了眉,“這也太荒唐了,森奈才醒來沒多久,根本就沒見過市丸銀。”
“呵,荒唐麼,我覺得四十六室的擔心不無道理,”白哉說着,收起千本櫻轉身朝門外走去。
森奈心心念念都是那個男人,難免會動了去虛圈的心思。
不如帶回瀞靈廷,既有利于她的恢複,也可以更好的保護她,虛圈那種危險的地方,他怎麼舍得寶貝了三百多年的妹妹去那種地方冒險。
至于四十六室,白哉自然是有信心擺平,這一次,他定是要動用家族勢力,讓四十六室那幫人再無膽量針對森奈。
可他這句話落到旁人耳朵裡,又成了另外一番意味。
浮竹瞬步上前,攔住白哉去路,“白哉,森奈可是你的妹妹,你難道想讓悲劇重演嗎?”
“曾經讓悲劇上演的,難道不是浮竹隊長你麼?”
“我……”浮竹眼中閃過一絲沉痛,“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了,這一次隻要森奈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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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地獄蝶飛進樹林,穿過斑駁的樹影,飛向天際,消失在絢麗的晚霞中。
森奈收回目光,沿着腳下的石子路,慢悠悠走向教學樓。
“兔兔!”
一陣風刮來了一隻粉團子。
“小八?”森奈頓住腳步,“你怎麼過來了?”
“兔兔,”八千流一頭紮進森奈懷中,“你沒事太好了,八千流好想你。”
說完又急急忙忙從森奈懷中跳出來,拽起森奈的手,“兔兔,快點跟我離開這裡,老頭子讓阿劍,病美人和白白君抓你回去呢。”
“抓我回去?”森奈怔愣了一瞬,眼中好不容易亮起的光又一點點暗淡了下去,“瀞靈廷是真不打算放過我啊。”
“不過兔兔放心,阿劍不會抓你的,我們也不會讓别人抓你。”
“小八,”森奈擡手揉了揉八千流的腦袋,“回去找劍八吧,你們不要再管我了。”
“兔兔是怕我們受牽連麼,”八千流瞪着一雙大眼睛,軟乎乎的小手緊緊捏住她的手,“我和阿劍不怕被牽連,光光和花孔雀也是。”
森奈彎起嘴角,莞爾一笑,“小八,謝謝你,但是這是我和瀞靈廷的恩怨,不能再把你們牽扯進來了。”
她話語一頓,似乎又怕面前的粉團子過于擔憂,“小八,你們不用擔心,如果我不想被人抓住,就沒人抓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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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月高挂于墨色的夜空,清冷的月光透過天窗,映照着一朵盛開的紅色玫瑰。
虛圈的月色不同于現世的柔和,更多了幾分冷冽,好似在嬌柔的花瓣上打了一層薄薄的銀霜。
銀獨坐于石桌旁,托腮細細端詳着這朵玫瑰。
前幾日還隻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如今已悄然盛開,和枯萎前一樣嬌豔。
伸手輕輕觸了觸花瓣,又點了點葉子,碧綠的葉子随着他的動作微微搖曳,仿佛在回應他。
一對細眼彎出柔和的弧度,嘴角更是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