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傻兔子窩在胸口一動不動的乖巧模樣,銀的心情好極了。
“不如在去之前,森奈先補償下我。”
“補償?”傻乎乎的兔子眨了眨眼,一雙漂亮的藍眸透着迷茫,“怎麼補償?”
銀嘴角勾起一抹笑,低下頭湊到少女耳畔,輕輕呼出一口氣,而後壓低聲音悄悄說了一句話。
懷中的少女霎時間臉頰绯紅,“阿銀……”
“不可以嗎?”銀壓下尾音,聽起來失落無比。
少女羞澀伸出手綿軟無力捶了捶他的胸口。
“呀,森奈這是答應了,”銀揚唇一笑,眉眼間盡得逞的笑意。
吃醋是假,藍染一早就同他說,要他一同去現世,以藍染的性子,隻要森奈不和瀞靈廷有瓜葛,到了現世定是不會去管他和森奈做什麼。
所以這次現世之行,與其說是跟随藍染去現世執行任務,倒不如說是藍染給他機會,讓他帶森奈去現世遊玩。
至于方才所謂的吃醋,不過是為了哄他的傻兔子同意他‘胡來’罷了。
說起來也怪他,前些日子想把離别的幾十年找補回來,幾乎夜夜‘犯渾’,惹得森奈這些天說什麼都不同意,銀隻能強忍住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抱着這隻傻兔子安安穩穩睡覺。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心悅之人在懷,卻什麼也做不了,着實令人難受。
可心尖上的人不願,銀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在這種事上用強硬的手段,這種極不尊重傻兔子的行為,他就算再渾球也做不出來。
“那……那……我說停的時候就要停下……”
森奈抖了抖眼睫,低下頭,雪腮羞紅,豔比海棠。
“嗯,森奈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銀低下頭,鼻尖輕輕觸了觸少女的面頰,下一瞬攬住少女柔軟的腰肢,将人橫抱在懷中,大步走向寝宮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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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圈的月色格外柔美,銀灰色的月光透過天窗,傾瀉而下。
一室月光,灑在少女瑩白的肌膚上,雪肌在月色中透出了粉紅。
森奈淺淺掀開眼皮,雙眸氤氲,聲音更是勾人的嗚咽。
“嗚……阿銀,别……别親那裡……嗚……别碰那裡……你騙人……”
銀抓住抵在胸口的手,向上一拉,固定在少女頭頂上方。
天生膚冷的他,這會兒額頭滲出了薄汗,冰藍色的眼底盡是濃濃的暗色。
“乖,除了這種時候,别的時候都不會騙你……”
……
月亮羞得躲進了雲層,殿内時不時傳來低沉的喘//息,和嬌滴滴的喃喃燕語。
……
銀側躺在床上,眉眼間皆是餍足。
森奈已沉沉睡去,就連被抱進浴室都沒能醒來。
銀将烏黑的發絲纏繞在指尖,一下下把玩,又突然來了惡趣味,撩起發絲輕輕撓了撓少女的面頰。
睡夢中的森奈嘟了嘟嘴,無意識呢喃,“阿銀,好困,我不要了。”
銀勾起嘴角,心滿意足地将人兒攬入懷中。
隻是這樣的笑容沒能持續太久。
沒一會翹起的嘴角慢慢拉平,微微睜開的雙眸中流露出擔憂。
冬季最後一戰即将來臨,這也是他唯一可以殺死藍染的機會,所有的仇恨都要在這場戰鬥中畫上句号。
如果成功,往後他和森奈就可以光明正大活在陽光下,永遠在一起,沒有人能将他們分開。
但若失敗……
銀想過無數種結局,最讓他無法接受的就是森奈遭遇不測。
森奈同他說,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和他并肩作戰,按照兩人商定的計劃,他們兩人趁着藍染和山本總隊長對峙之際倒戈,利用冥王炙獄的血色薔薇,和神殺槍的毒藥,殺掉藍染。
隻要森奈在,鏡花水月的幻術就會失效,這個時候擊殺藍染是最好的時機。
可實行這個計劃的前提是,藍染會将森奈帶在身邊。
但是按照銀對藍染的了解,這種時候,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允許森奈出現,藍染一定會用盡辦法将森奈留在虛夜宮。
要麼诓騙,要麼用強硬手段軟禁,總之絕對不會将一個潛在的阻礙帶在身邊。
将森奈留在虛夜宮,更是可以作為‘人質’存在,銀即便有别的想法,也不敢輕舉妄動。
銀沒有将這一猜測告訴森奈,因為他确實也不想森奈參與進來。
森奈不可以再遇到一點危險。
藍染他一人面對,危險也是他一人承擔,他一人賭上性命就夠了,哪怕最後失敗被殺,銀也心甘情願。
被留下的那個人總是最痛苦的,那種被生生剖開胸膛,剜去一半心髒的痛,他再也不想經曆一遍。
“森奈……”銀低下頭,輕柔啄了啄少女的花瓣唇,“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喲,白毛,美人在懷,你倒是惬意啊。”
一個戲谑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一下将銀紛亂的思緒中拉回現世。
震驚了一瞬,銀猛然擡頭,對上一雙金色的狐狸眼。
一隻通體雪白的銀狐,正倒挂在天花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