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麼樣才算愛你,”你手伸過去,月光從指縫滑下,落在你那櫻桃滴血的唇上。
“你教教我。”
唇瓣輕啟,貼合,節奏潺潺,秦徹仿佛幻聽到自己身體裡血液翻滾的聲音。
手一直擡着太累,倏地掉下去,砸在柔軟的床上。你仰頭看着天花闆,餘韻還在,還在大口大口的呼吸。項鍊的珍珠墜子滑到頸側,随着胸脯的起伏碾着大動脈,心開始一點一點地漲起鈍痛。
為什麼在你身上總有那麼多奇怪的事?一個從小就生活在迷宮裡的人,爬到最頂端以為要水落石出了,結果原來迷宮建在天上,逃離也就意味着粉身碎骨。
“剛才是我失态,你不用……”
你打斷他:“我太累了,你抱抱我。”
秦徹看着你,秋水剪瞳,在月光的作用下更潋滟了。他自認為是個控制力極強的人,現下自己都需要找個角落陰暗的慰藉,抱你實在是引火燒身。
你枕着他的胳膊,窩在懷裡,手伸到他身後,抓緊襯衫,生怕他再一次逃走。
“腳冷,你的腿壓着我點。”
自控……秦徹自诩是個控制力極強的人。
欺身壓過來,摟着你的腰再往裡收一點,可供呼吸的縫隙都消失了,實在是親密得不分彼此。
太有安全感了,你埋在他胸前悶悶地笑出聲。
秦徹以為你在取笑别的,一時臉熱,害羞的神經蒸得都鼓脹了一番。
你馬上就不笑了,安靜下來不過幾秒,存了作弄的心思,往上爬了爬,鼻尖陷進他的鎖骨裡,輕輕地嗅了嗅。
碰到他喉結的頭發絲好像因為異常的高溫,都害怕地退縮了。
你仰着頭看他,依舊是笑臉,在秦徹眼中,有一種天真的殘忍。
“你身上沾到了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