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徹突然接到什麼消息,送你進入會場後,便借口工作的事要離開。
“我們結完婚第一次在公衆場合露面,你在我身邊沒待上一分鐘就要走,”你“唉”了一聲,卷翹的睫毛垂一垂,似乎都在歎氣,“不知道那些小報頭條會怎麼編排我們。”
秦徹笑,把你的手拉過來,低頭輕輕一吻。
音樂,人聲,觥籌交錯和一切細微的響動,似乎都這一刻停頓了一下。
“都看到了,小報頭條也拍到了。”
他得意,張揚的笑勾在嘴角,實在是好看的要命,讓人一秒就原諒。
秦徹走後,你百無聊賴地随意social,有服務員問你需要來一杯香槟嗎?
“不用……”你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正眼看過去。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秦朗一副waiter打扮,臉上做了點手腳,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模樣。
你淡定地拿起一隻空酒杯,差使他倒酒。秦朗從冰桶拿出酒來,故意不用毛巾,一滴冰水掉在你按着杯座的手背上。
你輕蔑地擡了擡嘴角,聲音比酒還冷:“你準備今晚行動?”
“不用擔心,混亂發生後,有人會直接帶你走。”
“你覺得你在秦徹手下逃得了一次,逃得了第二次嗎?”
你入侵了地下情報網,意外發現唯一得知秦徹體内以太芯核作用的幸存者,原來是眼前之人。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秦徹告訴你的?敵人的話你也敢信?”
“他說我敢信,但他不說,隻能我自己查咯。”你聳聳肩,露出俏皮的微笑。
“有了以太芯核,你想要的真相都會水落石出。”
你沉默,大腦亂成一個打結的線團,永遠都找不到開端。
突然一個貼面禮吓得你差點把手裡的酒杯甩出去,秦朗對你耳語:“把他引到西邊的第一間房,你一定能做到。”
他離開了,擡眼就看到了秦徹。
他一直都是一個很直給的人,生氣與否,一眼就能分辨。如今的表情太像一隻眼露兇光的鬣狗,下一秒就會毫不猶豫地咬碎進犯者的顱骨。
不過一對上你的眼睛,他笑了笑,沖你招招手:“過來跳舞。”
音樂優美和緩,适合跳華爾滋,你握住他的手,左手放在他右胳膊大臂上方。
秦徹本應該将右手放在你的後背肩胛骨處,可他隻放了一秒便循着脊骨一節一節滑至腰間,緊緊一鎖。
還是生氣了。
你不着急先開口,也想多看看他發悶氣的可愛表情,沉浸在舞蹈裡。秦徹比你想得還要old money,舞跳得很好,比你從小學的還要有腔調。
“這是勃拉姆斯的《C小調鋼琴四重奏》,前後用了二十年,獻給他恩師的妻子克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