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威廉.卡文迪許對外的形象,都是倨傲,優雅和矜貴,換句話說,漠然和不耐煩。
沒什麼他能看得上眼的,笑容都帶着種隐隐的譏諷,偏偏人人都想得到他的認可。
艾麗西亞沒有上手脫他襯衫——這個正常,她對自己都這樣,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卡文迪許暗想着,男士襯衫很好脫啊,這樣那樣,難不成下次他真就,什麼都不穿?
她掀起一角,好奇地看着。
他仰着頭要吻她,她躲開。
她怎麼,不為所動?
威廉.卡文迪許抱怨着,“我很想你。”
“可我們才分開了兩小時。”
他把她的手托在臉下,責怪着,“你下次可以說,你也想我。”
她分了神,他吻到了她。
艾麗西亞被按在了靠椅上。
男人自己脫了襯衫,抓住她的手,引領着。
細膩地掠過後,湊近她的耳畔,輕柔地喘着。
她的手移到了脖頸上。他把她摟在懷裡,他們接吻。
艾麗西亞終于領悟。
在休息的間隙開口道,
“原來這是必要的流程麼?”
從揭掉毯子時開始。
他好喜歡變着法地這樣那樣。
他正輕咬她的臉龐,停了下來,
“什麼?這是情趣。”
他籠住她的腰,拎着腿彎。
“可最後都要到那一步的啊。”
卡文迪許哽住,無法反駁。
她在床上總算吻了他,撫摸了他。
但威廉.卡文迪許始終不确定,自己的勾引有沒有成功。
他一件件地脫着衣服,渴望地解開蕾絲和粉色緞帶的襯衫時,她突然說他有兩個腰窩。
她又評價說那處果然是最醜陋的東西。怪不得雕像裡都要省略掉。
他扣住她的手腕,弓着身吻她。
對于全身都很迷戀,不隻于小腿。他吻她的時候,非要擡頭看她咬唇的模樣。
她怕癢。
她好像被他給迷住了。
手指劃過他的腰線,又摟住了肩膀。
說沒有也可以。
因為她毫不留情地把他趕回了房間。
她說他隻把她的襯衫解到一半,都揉皺了,艾麗西亞收回了能留到十二點的特權。
威廉.卡文迪許停在門口,看着他順走的一根亮藍色的吊襪帶,上面繡着她的名字。
他回想着剛才的場景。
這一次格外綿長,他們親吻的很多。
平時裡沒有的愛意,在床榻間總能找到。
……
他越來越放蕩。
艾麗西亞确認着。
他早上起得比她還早,吻醒了她。
她身上沾染了他的味道。
他埋在頸側,很是滿意。
他就像個孩子,固執地要把一件東西變成自己的。
“艾麗西亞。”唇角蹭過她的臉畔。
細膩的,帶着絨毛。
這幾次後,她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
艾麗西亞挪走了膝蓋,小腿從他掌心劃過。
“白天要把衣服穿好。”
她批評道,蒙着毯子繼續睡着。
她好像忘記要說什麼了。
真累啊。
“你喜不喜歡我啊?”他隻是想抱着她,又發愁地問道。
艾麗西亞埋在天鵝絨的枕頭裡,她還是不喜歡這麼被人抱着,但昨晚又願意被抱着。
“不喜歡。”她輕哼地說着。
他要吻她的腿,再往上時被打斷。
“你真的好煩啊,威廉.喬治。”
“你昨天還說喜歡我的。”他靠過來,支着身看她。
于是艾麗西亞睜開眼,看見他蓬亂的黑發和藍寶石似的眼眸。
昨天,确實很愉快。
她記起了自己說的。
靠在枕頭堆裡,金發遮掩着雪白的肩頸。
他親走她的眼淚,問她喜不喜歡。
艾麗西亞轉過頭,合着眼,最後勉強“嗯”了一聲。
他更激動,熱烈,反複确認了三遍。
她都分不清,當時是喜歡這件事,還是喜歡他本人了。
她回憶着昨晚,中途他突然說,“其實我還是很年輕的,艾麗西亞,才不是什麼老男人。”
他依舊耿耿于懷。
女孩困惑地看着他。
他們躺了半天,因為艾麗西亞實在不想動。
再一看,威廉.卡文迪許依偎着她,長睫低垂,安靜地睡着了。
……
今天什麼都沒做,她連書都看不進去。
他們倆的氣氛有些奇怪。
威廉.卡文迪許沒怎麼吻她。
因為實在給不出一個純潔的吻。
晚飯時,艾麗西亞開了口,“卡文迪許——”
她開始叫他的姓氏,不熟的人比起稱呼名字,叫姓氏更多。
她由于自己也姓這個,很少叫過。
威廉.卡文迪許作為他父親的獨子,沒有頭銜,被稱呼為卡文迪許先生很正常。
他聽言擡起頭,白天他都不好意思看她。
一看,夜晚的一幕幕就浮上眼前。
艾麗西亞移開目光,她公正地說道,
“你欲望有點強。”
卡文迪許被噎住,“什麼?”
他優雅地咳着,拿起餐巾。
滿是不可思議。
慶幸自己咽下了,才聽她說話。
“所以我想得認真探讨一下,關于我們同房的問題。”
艾麗西亞記起了她本來要說的。
神色凜然,隻是不由得想起他親她小腿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