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次爸爸去法國,我希望你可以和他好好談談,神秘人複出勢必會拉攏純血,在那群人眼中,爸爸可比我有價值多了,我很擔心他繼續留在英國會遇到危險。’
寫完後我在信封上施了一個簡易的親緣鑒别惡咒,巫師界一般是用于鑒定父母子女的血緣關系,如果不匹配,兩股魔力便會碰撞出火花,現在被我用在信封上,一旦接觸信的人和我沒有血緣關系,信便會自動燃燒。
小小的防偷窺措施,畢竟給爺爺的信内容不宜被别人看到。
…
在貓頭鷹棚把包裹交給點點之後,我徑直朝魁地奇球場方向走。因為不知道斯内普教授什麼時候找我,一個上午我哪都沒去坐在休息室寫作業,中午喬治吃完飯連話都沒有和我說一句,沖我做了一個哭喪的表情就跟着弗雷德跑了。
梅林,我真是服氣了,天氣大好的周六格蘭芬多竟然要訓練一個白天!
對比之下我覺得我還是不夠愛魁地奇。
昨天晚上偶然聽到德拉科經常去看他們訓練,今天天氣不錯,他應該不會錯過!
果然,我剛走進去就聽到德拉科熟悉的拖拽腔調:“那個韋斯萊騎的什麼?怎麼會有人給一根發黴的破木頭釋放飛行咒呢!”
腳步一頓,這隻白毛是在嘲笑誰?
我看向球場上空揮灑汗水三個韋斯萊,羅恩的掃帚是新買的,那德拉科嘴裡發黴的破木頭是喬治騎的橫掃五星?
嗯,德拉科嘴巴壞是壞,說得倒也沒錯,橫掃五星确實該淘汰了,影響喬治發揮!
我正擡頭欣賞喬治的英姿,前面一聲輕哼傳來,見我看過去,德拉科臭着臉把頭扭到一邊,潘西則笑嘻嘻沖我招手。
“你怎麼來了?”潘西說,“我們來了好幾次都沒見到你。”
“今天天氣好,再說訓練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啊!”潘西咧嘴笑得開心,“就沒見過這麼有天賦的守門員,”她不懷好意地說,“用德拉科的話說,我們進球可少不了他。”
我也隻聽喬治說過羅恩慘絕人寰的守門天賦,朝天空看卻一下和喬治對上眼,他沖我來了一劑飛吻,倒讓潘西一陣惡寒,吐槽:“就沒見過談戀愛像你們這麼黏糊的。”
德拉科在旁邊發出嗤聲,“她也就這審美了。”
要不是潘西在中間我高低要給他來一下!
“最近怎麼沒見到那個考察官特蘭蒂斯?”
“他有事不在學校。”
“什麼事?”
我奇怪地看着問話的潘西:“我怎麼知道!”
潘西眨眨眼:“他沒告訴你?”
“他告訴我幹什麼?”
小丫頭欲蓋彌彰地捂着嘴,黑色的眼睛閃爍精光:“我就覺得你和他關系挺好的。”
這我倒不否認,“你想認識他?”
潘西連連擺手瞥了一眼德拉科,“外國人我可沒興趣。”
嘁——看透不說透。
“她眼瞎,哪個不比天上騎爛木頭飛的窮酸紅毛強!”
“小白毛你說什麼?”我怒視德拉科,他冷哼一聲,潘西捏了一撮我的頭發在我眼前揮了揮,揶揄:“你也是白毛啊海耶!”
“……”我把頭發奪回來,說什麼呢,我這可是高貴淺金!
姐當然不會和小丫頭計較,視線越過德拉科,兩堵肉山克拉布和高爾倒是一反常态目不轉睛地盯着空中格蘭芬多的訓練……這兩貨,莫不是,,要長智慧了?
不對勁,“你們斯萊特林球隊這學期也換人了吧?”我問潘西。“嗯!”
德拉科聽到聲音眯眼看我,“擊球手——”他挑起唇角惡劣地沖我揚眉,克拉布和高爾扭過臉表情得意。
“他們倆這體格做擊球手——”“怎麼?”德拉科眼神遊離故作不經意地反問,我态度認真的表态:“胖鳥先飛,加油!”兩堵小山臉頰上的肉鼓成一塊一塊,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很明顯隻注意到我說的最後一個詞加油,潘西嗔怪地在我手背拍了一下。
過了一會,一直關注訓練情況的德拉科嫌棄地收回視線,“沒勁,二十分鐘就攔住三個球,簡直辣眼!”
“走了,”他站起來對克拉布和高爾說,“下次别看守門員,隻會越看越蠢,真不知道怎麼選上的。”
一語雙關,主打一個認知清醒!
白毛小子像隻高傲的孔雀般從我身邊走過,切!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見到喬治就會開心,或許是因為他見到我也是同樣開心?被深愛的人深愛着,這怎麼不算是一件開心的事呢!
我一直等到他們下午的訓練結束,喬治身上柑橘陽光和汗水的味道随風纏繞住我,唔…是吸引我的荷爾蒙味道。
又在勾引我!就會做出可憐狗狗的撒嬌樣子拿捏我!手心的癢同頻傳到心髒,可惡,完全忍不住!
沒想到喬治還吃蓋倫的醋呢!
嘻嘻,不過看他表情就知道是裝的,就是想聽我說喜歡他最愛他的情話,這情緒價值得給到,給予另一半安全感本身就是十分有必要的,哪怕再也不會有像我們倆這樣感情穩固的情侶了。
…
晚上級長會議蓋倫也來了,他在我身邊坐下後我明顯聽到潘西的竊笑,朝她看果然沖我眉飛色舞,德拉科眼睛也一直放在蓋倫身上,似乎是在掂量這位特蘭蒂斯家族的分量。
我把《實用防禦魔法及其對黑魔法的克制》發給另外三所學院七年級的級長,“學生會福利,我從麗痕書店隻買到這幾本,讓有需要的同學自行複制。”
“黑魔法防禦術的書?”德拉科陰陽怪氣的提醒,“這可不能讓烏姆裡奇看到。”
“有本事她就把圖書館也封掉。”我回了一句。
“兩位主席有什麼想法嗎?”斯萊特林六年級男級長問道。
我和塞德裡克對視一眼,“沒有,”我搶先回答,把塞德裡克的話堵了回去,“說到底我們隻是學生,烏姆裡奇是魔法部官員,我們和她講學習,她和我們講權利,什麼想法都行不通。”
會議大概持續了四十分鐘,結束後距離和喬治約定的時間還早,也不知道喬治有沒有提前去等我。
“如果需要書的話我可以幫忙。”“不用麻煩,幾本還行,要真是人手一本烏姆裡奇估計就聞着味找來了。”
蓋倫笑了一聲,“去我辦公室坐坐?”
他的辦公桌上多了一個禮盒,見我好奇,解釋道:“送給德裡克先生的禮物,邁塔克瑟白蘭地。”
“給我爸爸的?他今天出差不在英國。”
蓋倫一愣,旋即笑了笑,“那隻有等他回來在去拜訪了。”
我點點頭又和他聊了幾句,他提醒我魔法部打算加大對霍格沃茨的監管,讓我不要和烏姆裡奇對上。
“說起來我現在一句話都沒和她說過。”
雖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上課就是讀書而已,但我總感覺烏姆裡奇像是看不見我,這近一個月的時間,除了第一次她走下講台站在喬治身邊,那也是我距離她最近的一次……她好像有意不看我。
奇奇怪怪。
“她有一個懲罰學生的黑魔法羽毛筆,寫在紙上的字會變成傷疤印在手背。”
“真沒想到霍格沃茨會有這種手段。”
“是沒想到魔法部會允許她這樣對待學生。”
蓋倫搖搖頭,“福吉不一定知道這件事。”
“那誰在乎,”我無所謂地說,“誰讓他是烏姆裡奇的老闆。”
和蓋倫告别後,我也沒叫翹翹送我,慢悠悠地朝八樓走,今晚又會是難忘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