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原東京警視廳警察學校五人組之一,現任公安特事課潛入某黑衣組織的卧底,代号波本威士忌——,
正面臨着前所未有的棘手局面。
這件事其實還要從三年前米花町11·7特大爆炸案說起。
那時候他的同期兼好友萩原研二因公殉職,包括萩原千速、松田陣平、諸伏景光以及伊達班長在内所有的親友都悲痛至極。
降谷零當時還因為公安集訓和潛入組織的前期工作沒能去參加同期的葬禮而懊悔不已。
然而沒想到,等到降谷零這幾年在組織中的地位逐漸走高也接觸到了組織的核心,一次偶然的機會卻讓他再次查到了當年的那起爆炸案,以及同期萩原研二還“活着”的事實。
降谷零簡直欣喜若狂,恨不得當場就把人撈出來。
但深入調查之後才發現,這幾年名為“萩原研二”的實驗體卻一直處于植物人狀态,醒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憑什麼?
憑什麼一位因公殉職的警員卻不能得到安甯?
最極端的時候,降谷零曾想過幹脆把實驗基地連帶好友兼同期的身體一起付之一炬,也好留他身後幹幹淨淨。
可最後終究是沒能忍心。
至于萩原研二當年到底是怎麼死裡逃生又被組織發現的?
實際上,當年是米花爆炸案後當時住在米花公寓頂層的一位組織外圍成員、也是某位國際通緝犯想要趕在機動隊上樓之前向下層逃逸時,偶然發現了倒在爆炸現場的萩原研二。
據他叙述:
是一位“有着銀白色長發的妖魔”向着空氣揮刀,一下子就“複活”了那具被炸得七零八落的焦屍。
而這名外圍成員立馬察覺到了其中的機會。
他先把“萩原研二”藏在了自己的住處,并主動和他的上級聯系。所以後來在組織執行成員的接應下,“萩原研二”才跳過了警視廳收斂遺骨的環節,得以被送進組織位于米花町的這間實驗基地進行秘密實驗。
至于降谷零趕在今天火急火燎地找借口進入米花町黑鴉制藥實驗基地的原因,當然也是因為他收到線報稱——,
沉睡了整整三年的萩原研二,
醒了。
降谷零知道,他必須第一時間見到他這位剛剛醒來的同期。
因為“萩原研二”不僅是一位剛從植物人狀态蘇醒的病人,他還是警視廳機動隊的爆處組隊長。
很難說組織在明知萩原研二身份的情況下,會不會對這位“實驗體”動些什麼别的歪心思。
另外還有一層降谷零不願意明說的原因是,
他需要親自确認,
這個奇迹般“起死回生”的“萩原研二”真的就是他當年警校時期的友人。
··
黑鴉制藥地下三層的走廊裡,一路上因為據說有總公司領導人前來視察的緣故,實驗室的所有組織成員都行色匆匆。
其中尤其屬組織的情報幹員波本威士忌看起來笑得格外“溫柔”,搞得路過的組織研究員們都退避三舍。
“波本又去審訊誰了?”
“嗐,執行組任務不順利吧。”
降谷零小心應付過研究員的盤問,在得到了初步許可後,一路徑直走到了目前炙手可熱的實驗體萩原研二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最後貝爾摩德發來短信,向他确認了這次“審訊”。
啧。
降谷零用早就找好的套取情報的借口,打着機鋒應付了過去。
“叩叩叩。”他敲門。
“請進。”
降谷零聽見熟悉的聲音,深吸口氣,終于一把拉開病房門。
“你……”
他一手向驚訝望來的萩原研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等打開便攜式的信号屏蔽器,才重新對着病床上的人比了個OK。
由于本來就是非法實驗室的緣故,組織内部除開特殊觀察的需求外,一律都不允許有任何的攝錄設備存在,包括監控攝像。
所以借口在“實驗體”醒來後套取第一手情報的波本威士忌,自然有權在病房内為将要被“審訊”的實驗體萩原研二制造出一個可供談話的私人空間。
“你……天哪!太好了!”
半長發青年見到他先開始很是驚訝,驚訝過後就是強烈的欣喜。
“是,是我。”降谷零也不由得笑起來,“怎麼樣?三年不見、驚不驚訝?”
在見到人的一瞬間,關于同期身份的疑慮就已經消失了大半。
降谷零來到病床前,俯身照例互相大猩猩式熊抱一下,又大力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透過再真實不過的體溫,降谷零徹底排除了故意易容的可能。
“好了Hagi,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降谷零簡練地給萩原研二講述了一番現在的情況,包括黑衣組織的基礎情報以及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等萩原研二消化得差不多了,最後才目光奇異地盯着這位友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