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晨,喜提了一隻幼崽的23歲靠譜前殺手織田作之助打算出去采購點兒東西。
最近的橫濱越發不太平:
先是歐洲的異能團體不知道為什麼組團搶地盤;又是那個叫紀德的首領不知怎的盯上了他;接着就是他的某位認識幾年的好友突然被爆出來是什麼異能特務課的卧底……
織田·底層打工仔·作之助:……
坂口·橫濱卧底王·安吾:=v=!
另外,聽說昨天港口地區還發生了大規模火并,港口Mafia和部分Mimic 的基層幹員們傷亡不計其數。
織田作之助獨自走在大街上,然而往常人流熙攘的街道現在街道上到處都有些冷冷清清,甚至連平日裡常去的雜貨鋪也沒有開門。
作為一座常年被類似割|據|勢|力的黑|手|黨統治的城市,橫濱普通民衆們向來熟知這裡的生存之道。(詳情可直接在某度搜索拉美地區□□。)
織田作之助一邊向着另一個更遠的雜貨鋪走去,一邊慶幸自己昨晚并沒有外派任務。
他倒是不覺得昨夜這場超大規模的火并和今早送來的虎杖悠仁小豆丁有些什麼關系,畢竟哪怕是精于分析的太宰治都說了對方的姨姨隻是個普通的心理醫生而已。
一位被無辜卷入其中可憐人。
織田作之助相信他這位好友的判斷,也不願意摻和進港口Mafia高層的破事。
青年這樣不着邊際地想着,在雜貨店老闆的催促聲中才回過神來。
“牙刷毛巾及日常用品,誠惠550日元。”
“哦…好。”
織田作之助付了錢,抱着剛剛采買的日用品紙袋往回家的方向走。
在路過橫濱醫院的時候,門口擠滿了型号各異的運輸車輛,不斷有擔架和醫護推着傷者進進出出。
這成功成為了這座寒戰若驚的城市,唯一一處喧嚣的地方。
織田作之助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希望這場動蕩快點兒結束吧,不然隔天就連幸助他們的學校都該停課了。
是不是真的該換個城市生活?
可像他這樣的身份能力,換了其他地方又能夠做些什麼呢?
織田作之助就這樣有些憂心忡忡地想着,一路順着小道返回自己的住所。
在快走到咖喱店門口的時候,他遠遠地就瞧見一位女士正站在那裡。
那位女士身形高挑,氣質卻極為娴雅;一頭柔順的黑發披在腦後,上身襯衣、下身闊腿長褲。
既有職業女性特有的整潔幹練,又不失柔和。
織田作之助頓時一個激靈。
這估計就是虎杖悠仁的姨姨、那位心理醫生——白鳥覺。
怎麼辦?要上去打招呼嗎?那這怎麼說?總不能說我是您孩子的拐賣犯吧!
織田·拐賣犯·作之助:……
弱小可憐的紅發綁架犯織田作之助一手抱着給拐賣兒童虎杖悠仁買的日用品,正半是心虛半是生無可戀地糾結着要不要和找上門兒來的家長白鳥覺周旋。
而那邊站着的白鳥覺心裡卻已經在心裡把拐走悠仁的詛咒師、港口Mafia連帶着橫濱都給罵了一萬遍。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她馬不停蹄地捅了港口Mafia的十七個據點,到最後甚至連他們突擊陣型都摸得滾瓜爛熟。
然而那十七個點位竟然一個都不是真的!
白鳥覺接連撲空了十七次差點兒直接跑去爆破港口Mafia總部大樓,最後還是賈維斯在監控探頭裡發現了疑似帶着虎杖悠仁的拐賣犯,這才最後找來了這個地方。
白鳥覺站在平平無奇的咖喱店門口。
樓上确實有虎杖悠仁微弱的血脈感應,然而這個強度卻遠不如之前的強烈。
白鳥覺有那麼一瞬間的恐慌。
哪怕她曾經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超英,可現在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家長。
而作為家長,她不敢去想象某個殘酷的可能。
賈維斯溫聲提醒:「經過監控比對,悠仁小少爺有89.2%的幾率就在這所臨時居所的二層,挾持他共同出入的是一名叫做太宰治的港口Mafia幹部。由最新的監控設備拍攝,20分鐘前悠仁還活着。」
白鳥覺略微松了口氣,挑眉道:「太宰治?這不是那個熱衷于殉情自殺的日本文豪嗎?」
賈維斯:「經資料比對,目前該世界并沒有一位名叫太宰治的無賴派作家,對方也并沒有創作出相關文學作品。「
白鳥覺神色古怪地攤手:「好吧,這還是個被港口Mafia耽誤的寫手——算了,「
“管他呢!”
她深吸口氣,一腳踹飛了房門。
“砰!”
織田作之助被吓了一跳。
還在糾結的他就眼睜睜看着那個上一秒還被判斷為溫柔無害的心理醫生當場淩空一腳踹飛了他家房門,并以一個幾乎難以看清的速度沖了進去。
糟了,太宰和孩子們還在樓上!
他趕忙擡腳追上,然而等趕到的時候樓上也已經打成了一團。
虎杖悠仁:“姨姨——!”
被太宰治單手鉗制的粉毛小豆丁正在拼命掙紮,而他對面的白鳥覺卻投鼠忌器。
“這位就是白鳥醫生對吧?”
鸢色頭發的青年捋開額角正在向外淌血的傷口,看似随意的槍管卻徑直對準了小孩脆嫩的額頭。
“您再往前動一下您那可靠矯健又有力的胳膊,我可就要忍不住吓得摳動扳機了。”他笑吟吟地吐出一句威脅。
白鳥覺眉頭緊皺,看着緊緊抵在虎杖悠仁太陽穴上的槍管,拳頭反複攥緊又松開。
半晌,她兀地揚唇一笑。
“有本事、你盡管開槍啊——!”
女人的話音還沒落下的刹那,她的身形就已經向前飛閃而出。
太宰治下意識收緊手臂,扳機指端微勾——,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就連織田作之助都忍不住喊:
“别、太宰!”
但太宰治還是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