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天有點卡文。這章寫出來自己也覺得矯情,各位小可愛們全當番外看個樂子吧。
-----------
家入硝子看着面前最近時不時陷入思緒中的白毛最強,卻聳了聳肩。
自從那場百鬼夜行後,或是拿到夏油傑叛逃的報告單,或是苦夏,以至于更早以前……他總這樣。
她徑直走出了森冷的醫療室,來到外面寂靜無人的走廊抽一口煙。
咒術高專半包裹式的連廊向陽面的窗戶向外打開,從這棟教學樓正好能望見後山的操場。
此時二年級的幾個高專生們正在打鬧,熊貓與狗卷棘不知是說了些什麼,正狼狽在場上飛奔躲避着禅院真希飛擲而出的咒具,惹來一疊聲的咒罵或是哈哈大笑。
家入硝子咀嚼着在肺部彌散開來的煙草,她都快要想不起來上一次像他們這般肆意開懷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三人都還在的時候罷。
家入硝子想着,從心頭歎出一聲苦笑。
她現在倒是真的需要位經驗豐富的心理醫生了。
可惜她一直未能見到,那位能讓高傲的五條神子吃癟的可怕家夥,
白鳥心理咨詢師、白鳥覺。
家入硝子其實對五條悟這個從高專時期就一直認識的幼稚鬼心中的在意多多少少能察覺到少許。
她對此表示驚奇。
畢竟家入硝子一直覺得她這個向來恣意妄為、輕佻随意的同期可着實不像是會對一個人展現出忠誠或是順從的角色。
不過五條悟倒是的的确确這麼做了,對一個普通人,一個非咒術界人士。
光是家入硝子知道的便有某位白毛特級曾三天兩頭地借着去澀谷買甜點的名頭在任務之餘跑過去東張西望;甚至還會時不時厚臉皮對她旁敲側擊些女裝穿搭,并有事沒事地收集起珠寶首飾、漫畫電動或是服飾菜譜……
當然還有些更零七八碎小事,五條悟總會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把人挂在嘴邊。
「今天白鳥醫生去休假啦,天哪好想去八原鄉下。」或者是什麼:「可惡,那個繃帶成精的混蛋,成天殉情殉情的煩死了…」更有時候甚至會跳腳:「喂喂那個卷毛還是貓眼來着的警官…給老子離她遠一點兒啊喂!」
硝子當然能夠理解這種感情,
當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他\她的一切便融入了你的一呼一吸,成為人的一部分。
字句在不經意間吐出,想念在不經意間發出,
如跗骨之疽,再無可剝離。
可這所有的糾結、别扭或是在意與思念卻又從沒能傳達到彼端、真正地牽系在那位白鳥醫生身上。
男人踟蹰之後從沒真的前去咨詢所拜訪;一堆堆費心買下的禮物逐漸堆滿了屋子,積攢了整個倉庫卻從沒送出;哪怕口頭再逼逼賴賴喋喋不休,卻也從沒攪上哪怕一場約會。
一切能夠傳達情感的通路統統被五條悟本人親手截斷。
如同一條橫亘山間的裂谷,被他親手劈出深長的溝壑,從沒顯露出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