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快樂歸快樂，狗子從來不會把疑惑留到明天，“你們怎麼知道要從那些人下手的？”

“……”

梁甯聽到問題又是一頓，對上高雲樂的眼神後，更加心虛了。

高雲樂也學聰明了，威脅梁甯道：“你最好現在說，現在說我不追究，不說等以後被我知道，我可是要生氣的。”

“……”對上呲牙咧嘴的高雲樂，梁甯沉默一會兒回答道：“蔔卦。”

“哈？”

聽着這個答案，高雲樂總感覺不科學，不過仔細想想，自己都接手靈異事件調查了，這不是更不科學？這麼一對比，他又淡定了，

想着，他随口問了句，“誰蔔的卦？”

梁甯伸出手指自己，“我。”

“夢夢，我耳朵好像出問題了。”

高雲樂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在他印象中梁甯就是普通的修行者，會一點術法，會一點拳腳，在小山村調查的時候，也隻是像個沒頭蒼蠅轉來轉去，怎麼回來一趟還多了個技能？再者說，會蔔卦的不應該都是些，年紀大的盲眼阿公嗎？

“你電視劇看多了。”

程夢書聽到高雲樂不小心說出的内心想法，忍不住吐槽。

而這一開口，就把高雲的注意全吸引過去，“不對啊夢夢，你怎麼看起來不驚訝呢？”

“有什麼好驚訝的？第一次見面我就大概猜到了，當時我請求蔔卦人在未來幫我蔔卦一次，他的答複給得太快太肯定了。”

程夢書不慌不忙地說着，然後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筷子，皺着眉看面前的盒飯，“太難吃了。”

“你就先湊合着吃吧，警局附近确實沒幾家好吃的店。”說完高雲樂又像個行走的十萬個為什麼，追着問問題，不過好在沒糾纏程夢書，而是纏着梁甯一直問。

“你說你都能蔔卦了，為什麼不能直接蔔算出鬼在哪裡？這樣我們不就不用查了？”

被纏的梁甯心态很好，問什麼答什麼，“蔔卦隻是給出一個方向，沒辦法算出準确答案，就算能算出來，獲得的東西與付出的代價相比太不劃算。再者說，我也沒想到這個案子不是普通刑事案件，而是會轉到我們這邊來靈異案件，所以一開始隻進行了最粗略的蔔算，算出要找到兇手，就得從前一天和孫一帆有接觸的人入手，如果不是靈異兇殺案件，這個結果就已經足夠抓到兇手，變成靈異事件後範圍就太廣泛了。不過我們這一脈有規矩，除了非常特殊的情況，一般對一件事的蔔算隻能進行一次，所以隻能硬着頭皮接手刑警隊之前的工作，從接觸的那些人裡入手。”

程夢書恍然大悟，“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早上警方會去學校，請吳麗雯和廖正來警局詢問的原因，他們在前一天接觸過孫一帆，正好符合你的蔔算結果。”

“對，因為昨晚調查結果并不理想，局長找我幫忙，蔔算結果出來的第一時間我就去刑警隊，誰想到無緣無故挨了頓罵，那時我就感覺到不太妙，果然，最後這個案子到我們手上了。”

梁甯叼着筷子說道，想起早上的事他就不高興，沒睡飽不說，辛辛苦苦工作還被罵，幸好回來辦公室還能補覺。

想着，他又往嘴裡扒兩口飯，道：“不過沒關系，這個案子很快就會出結果的，就像小村莊那邊發生的靈異事件一樣，我接委托時算過，破局的人是高雲樂，所以在他說要找你尋求幫忙那會兒，第一時間就放他出來了。”

高雲樂聞言大吃一驚，“什麼？我還以為是你對我信任到不行，才那麼快松口。”

梁甯一臉無奈，實話實說道：“準确來說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不是蔔算出破局方法在你，我才不會讓大兵們放你離開，畢竟當時傳染源不明，放你離開太危險，但是當時調查遲遲沒有進展，我也隻能險中求勝。”

“行吧，這個理由我倒是能接受。”

此時，警局的另一邊，接受完警方盤查的吳麗雯，以及孫一帆的跟班李光被放出來，離開警局正要一起回向陽中學。

“天這麼晚了，我們打車回去吧。”吳麗雯看着夜色漆黑，有些謹慎地提議道。

而她身旁的男生顯然對于夜晚沒有任何恐懼，看着剛黑下來的天道：“打車多費錢，我家就在附近，等我回去把摩托車騎出來，然後載你一起回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