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蟲一點不把顔箴他們當外蟲的打了自己的崽一頓。出完氣後,又一臉母蟲愛的把王蟲抱着嘬了好一頓安撫。被生下自己的母蟲打得外骨骼上面滿是裂縫的王蟲,哭得比懷裡的人魚崽還大聲,最後這倆的家庭内部矛盾,以母蟲用翅膀卷着王蟲,把王蟲也像木乃伊一樣拖進母巢中為結束。
雖然總感覺這種當着來客打孩子的行為不是很好,但是鑒于在場沒有蟲子發出異議,顔箴也适時的沉默了,在母蟲揮手示意後,就乖巧的排在他們社式軍雌的隊伍裡跟着母蟲進了母巢。
社式關于舊日蟲族的資料很少,少到顔箴拿到的詳細文件裡,對舊日的描述也隻限于對舊日蟲族的性别分工做了細緻的定義和分類,至于舊日有怎樣的傳統習俗和風土蟲情那是一點都沒寫。
但看着舊日蟲族母巢那完美類似于蜂巢的結構,和在梭形網格裡的幼蟲和蟲蛋們,感覺自己跟着大部隊走了少說六公裡,還沒見着其他風景的顔箴忍不住在心理感慨,确實!舊日蟲族沒什麼好寫的。
直到他們走到一個母巢網絡又開始活動的地方。
紅黑的網絡向兩邊聚集,許多幼蟲和蟲蛋就這麼被擠得掉了出來,卻沒掉到地上,而是被顔箴無比熟悉的機械臂給抓到了一邊去。
一道道光束從網格後射出來,那刺眼的光讓成為蟲族後遠離近視和散光,從此告别視疲勞的顔箴出現了久違了保護性反射。
生理性熱淚盈眶,腦子還被一個巨大的黑斑占去内存後。
顔箴幾次眨眼,看清了眼下混亂的狀況。
和他一樣跟在母蟲身後的社式軍雌們發出一陣陣驚歎。
而站在最前方的母蟲,翅膀一抖,把哭得外骨骼碎片掉得到處都是的王蟲給放了下來,王蟲一落地,立馬就有七八個顔箴看過證件照的社式雄蟲上來安慰了。
關鍵是這些雄蟲都稱呼王蟲為“崽崽”。
這下不止顔箴有些震撼,其他社式軍雌也很震撼,就連莫得感情的9527,也在掃描完那些疑似王蟲另一基因供體的雄蟲,并在數據世界裡對比這些雄蟲和母蟲的體型差後,陷入了數據沉默。
母蟲卻馬上又給了他們另一重沖擊。
“奇怪,成澤良那個家夥呢,我不是叫他通知每個社式的蟲子來我這嘛,怎麼就你們在這。”
成澤良?
聽見這個名字,顔箴覺得又耳熟又陌生,富懿他們則是化震撼為激動,口中一直念叨着,“什麼?成澤良元帥沒死?原來他是來這了啊!”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