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谙自己的賽博親爹哄自己時習慣報喜不報憂的顔箴挑破道,賈母蟲也在這時補刀,“嗯,好像确實,被我灌醉的雄蟲就沒有醒來了的。但我覺得,兄弟,你有個睡美人對象是好事。免得雄蟲被其他蟲子帶壞,給你隔三差五帶弟弟回來。你也不想以後和雄蟲躺一個被窩,還要和其他雌蟲搶鋪蓋吧。這會他睡着了,注定了你倆以後隻能搞純愛了,這多好啊。”
賈母蟲純白的臉上滿是嚴肅認真,顔箴的表情則是十分蛋疼,“哥!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的婚後未來!但有沒有可能!我和修德還在處對象!都沒領證呢!八字沒一撇!咱們這種迷暈雄蟲的行為是妥妥的性别犯罪!”
“可我是舊日的新母蟲,你們社式的法律管不到我的。”賈母蟲臉上的認真消融,變得頗為幸災樂禍。
分析出顔箴精神狀态不怎麼好的9527,在自己的數據庫裡翻找能安撫住顔箴的數據,但“雄蟲韭精中毒”這種事,在他所依托的社式蟲族主腦數據庫中确實沒有相應記載。
沒有突破的他隻能換個方向安慰顔箴道:“二傻放心啦,有爹在,他們能把你抓住,也不能把你審判定罪的。而且修德沉睡了的話,也可以避免二傻你在日常活動中的身體損傷,這确實是好事啊!”
偏心兒子的圖靈這下真的數據混亂了,為了佐證自己的論點,9527放出了“百鳥朝鳳”,把記錄中的斯式雄蟲所屬的那些全都重點圈了出來,試圖以實證來給顔箴洗腦。顔箴的表情卻已然從蛋疼變成了如遭雷劈。
賈母蟲津津有味的看着那些“毒刺”導彈,十分感慨的說:“哇噻~雀兒長倒鈎兒~看來斯式雄蟲全員白嘉軒哦。”
這貼切的形容和類比,讓顔箴上輩子曾飽受痔瘡折磨的屁股突然又幻疼了起來。
心中的悲憤被這倆貨攪成了羞憤,顔箴臉比修德還紅的批評他倆道:“你們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就說,如果修德不是我的對象!把斯式的雄蟲外交官給灌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這種事,真的不會造成外交事故嗎!”
“不會呀。”賈母蟲好心的提醒道:“這裡是舊日蟲族,我們和斯式蟲族可不對付。斯式的雌蟲大總督都被前幾任母蟲吃掉了不少,在我們的地盤上少一個斯式雄蟲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啊?”顔箴在腦子裡反應了一下吃這個動詞有多少種解法,又感覺不論是那種解法都是自己所無法想象和理解的。
看着賈母蟲那張寫滿“法外狂徒”的白模臉,顔箴抱緊修德語氣正經的說:“嗯,大哥,既然我爹說我們社式這次在舊日的工作有了重大突破,我就擇日不如撞日,先帶着修德回星艦了吧。我以後再來找你玩。”
“啧啧啧,為色輕兄的家夥。”
賈母蟲一眼看破他想潤的打算,不由搖頭批評道,腦袋上的小節肢也叮叮當當的撞在一起。但突然它們全部伸展開,像打哈欠那樣向後伸了幾秒,又倏然全部放下。在顔箴都沒反應過來之際,白模的賈母蟲變成了寫實塗裝,白色的小節肢演化成了黑長直,臉上也是濃濃的煙熏哥特妝。
眼角有兩顆對稱紅痣的賈母蟲,眼睛向磚房的角落處一瞥,那一處土地就沸騰起來,裹着什麼東西來到了他的腳下。
煙塵散去,一個抱着枕頭打瞌睡的“人類”幼崽出現在賈母蟲的腳邊。一臉迷糊的幼崽被賈母蟲小心的抱起,睜開的眼睛像蛋白石一樣有溫柔虹光的崽子困倦的眨了眨眼睛,伸出小短手抱住賈母蟲那過于修長的脖子,依戀的喊了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