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一陣比一陣吵。
‘都說了叫你不要叫了!’
墨水團子不滿的繼續哈氣,沒給那白色團子繼續叫的機會便直接撲了上去。墨水團子的嘴巴狠狠咬上了那白色團子的背部,變形出來的爪子和腳也不停扒拉着白色團子身上亂糟糟的,甚至打了縷的毛。
“吱——!叽!叽!叽!叽!叽!叽!”
被咬住脖子的顔箴慌亂得開始亂叫,他忍不住求饒道:‘别吃我!别吃我!我不好吃的!而且也沒說守宮是能吃倉鼠的呀!’
試圖科普食物鍊的顔箴如此叫道。
咬住他背上一塊肉的墨水團子眨眨眼,他原聽不懂這個從天而降的家夥在叫什麼,但這會兒因為完全貼近了,竟能直接讀取到對方在想什麼。
‘你是誰?’
墨水團子也這樣想道,他沒等身下的家夥回複,一口氣不帶歇的繼續問道:‘什麼是守宮?什麼是倉鼠?為什麼不要吃你?守宮不吃倉鼠和我不吃你有什麼聯系嗎?’
墨水團子的腳又蹬了蹬身下白色團子的毛。
作為靈魂體沒有什麼感覺的顔箴不想回答這些問題,可壓在他身上的守宮一直在動,他隻能耐心解釋道:‘你是守宮,我是倉鼠,守宮是不會吃倉鼠的,所以你也不該吃我。而且我不好吃,你更沒必要吃我了。’
墨水團子繼續眨眨眼,覺得身下家夥說的有道理,就松開了口舔了舔那處被自己咬亂的毛。
倉鼠嗎?身下的這家夥說自己是倉鼠。
那我是什麼呢?
我是守宮。
但我好像又不是守宮,他好像也不是倉鼠。
想了一陣覺得身下家夥說得不對的墨水團子突然生氣,又張口咬了回去。
被咬住命運的後脖頸的顔箴動彈不得,隻能欲哭無淚的在心中咆哮道:‘你又怎麼了?’
墨水團子咬的更用力了,叫身下的倉鼠連低頭都做不到。他在心中惡狠狠的說:‘你不是倉鼠,你到底是誰?’
‘我是倉鼠啊!’
‘你不是倉鼠!’
‘不是倉鼠我還能是什麼?’
‘你反正不是倉鼠!’
墨水團子十分煩躁的想,一個問題不經他思考的便問了出來,‘你的名字不是這個!’
‘我的名字确實不是這個……’
‘看吧!你騙了我!’
生氣的他又開始用爪子梳理倉鼠打結的毛。
不知道背上的守宮在幹什麼的顔箴,在心中無奈說:‘你問我的名字幹什麼?這個很重要嗎?’
‘很重要。’
墨水團子又用腳踩了踩身下倉鼠的屁股。
顔箴隻能無語在心裡說道:‘好吧,好吧,你覺得這很重要的話,那我告訴你吧,我叫顔箴。這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顔箴?
趴在他身上的黑色守宮咬的更用力了,手腳也撲騰的更厲害。
觀測着他們的神被這一幕取悅到,紛紛降下了自己的祝福。
“賜予他們生之呼吸。”
“賜予他們命之溫度。”
“賜予他們存在痛苦。”
一聲就一聲的祝福紛紛落下,卻隻有極少數在那兩個闖入者身上應驗。
同樣觀測他們的源,突然感知到一陣強烈的呼喚。但這呼喚并不指向祂,而好似指向那被自己抛棄的□□。這呼喚的距離也過于的近。
源又專心觀測起先前的那個闖入者,在其祂神的賜福下,這個闖入者給自己的感覺越來越熟悉,尤其這熟悉…貌似…和自己抛下的□□有關聯。
這個曾經最為古老,也最為強大的神,笑了。
所謂的“真實”之土在他的笑聲下碎裂開,那兩個闖入者掉入了從祂之後誕生,但比祂更為強大的那個神身上。
做這一切時,源也降下了祂的祝福。
賜予你們另一種可能。
就當賜福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