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世界急速變化,像被紮破的氣球。
肌肉僵硬到稍微移動便酸脹麻木,眼睛也煙熏火燎般的疼。
修德難受的吸着涼氣,分析起現狀。他剛才在維塔蟲族的地盤,該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了,才叫他眼前一黑,進而昏迷了之類的。
幸好沒出什麼别的大事。
雄蟲如此慶幸的想,在床上緩了好一陣,才動作怪異的慢慢起身。周圍環境是他所熟悉的,和顔箴生活了好一段時間的元帥房,為了照顧他們的睡眠,房間内都是昏暗的,沒有蟲造光源刺激修德的眼睛。
遲鈍的五感在呼吸間緩緩恢複,身上的不适也漸漸褪去,這時修德才發現一個問題。他側身看向同樣平躺在床上的顔箴,雌蟲的睡姿闆正,就是——胸口沒有起伏。修德隻聽見了自己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雄蟲正要俯下身去确定自己的猜測,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後而來。
“果然還是變成了葫蘆娃救爺爺的情況。”
察覺到房中異常便趕過來的紀常,表情平靜的對修德如此說,随後大概介紹了一下修德昏迷後發生的一切事情。
“所以,我的靈魂是被某個世界的某些東西抓走了一段時間?”
“應該是。”紀常伸手撫過面前的空氣,一道道魔法陣生成複雜的花紋後,又變化成具體的文字。
虛境、源、虛空之低語、生命之織縷、世界之喰煞、渴求之器具、輪回之終末。
“現在搞清楚了,那個世界是虛境,而抓住你的那個是渴求之器具。”
“那是什麼?”修德問道,看他對面的女ALPHA表情沒有一絲疑惑,想來是對這些東西了如指掌。
紀常沒正面回應他這個問題,“你不需要知道。你目前隻需要知道,小弟很擔心你,求我幫忙把他送去了那個世界找你。現在你回來了,他卻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在虛境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有對虛境的記憶嗎?”
修德茫然地搖頭,不出紀常所料。
“我就知道。”
女ALPHA放下自己的手,看雄蟲一臉愁容,她打了個響指緩和氣氛道:“也不用這麼悲觀,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還不是什麼大事?”修德底氣不足地反駁道:“我可從沒聽過有什麼名叫虛境的世界,剛才那堆文字裡所代表的東西,我是一個都不知道。”
雄蟲自己努力碰瓷了下,“如果那個所謂的源,是蟲母源,那我還能勉強說有點了解,但也不熟悉這傳說中的創始者。顔箴去了那樣一個世界,誰知道安不安全。”
“嗯,安全是肯定的。”紀常平靜的說:“就是不知道那邊會怎麼折騰他。”
“哪邊?”
修德對女ALPHA那一副什麼都清楚的樣子,有一些看不慣,這樣的情緒瞞不過紀常,女ALPHA沒有掩飾的意思,對修德說出自己的猜想。
“圓神那邊。”
“什麼源神?”
聽着這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稱呼,修德表情變得怪異,人類對蟲母源有這麼高的評價嗎?
紀常越過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顔箴的身體,心想着反正也不差這麼一會兒,就對修德說起他們連顔箴都沒告訴過的猜測。
“修德,這個世界實際是個遊戲,而圓神是這個遊戲虛境副本中的關底BOSS。”
“啊?”雄蟲完全維持不住形象的,無比詫異的大叫了一聲。雖然自舊日蟲族出來後,他很是沉迷了一陣時間的“這個世界是遊戲,沒準還會存在從外面來的遊戲玩家”的猜想。但随着日子生活推進,他都快要忘掉這個事了。這會兒這事被一個他完全不熟悉,隻和顔箴認了姐弟的女ALPHA提起,修德感覺再強烈的違和感也在這個世界真的是遊戲的晴天霹靂下,變得不那麼違和了。
紀常對他的反應還是有所預料,“你看起來挺沉得住氣嘛,還沒崩潰到原地跳大神。”
女ALPHA不走心的誇了一句,就繼續說:“而且這個遊戲生成的世界,同我,賈母蟲,顔箴,還有另一個人頗有關系。”
“啊?”
修德又無比失态的大叫了一聲,合着自己猜測的誰是遊戲玩家的想法還是保守了?原來不隻有遊戲玩家,還有遊戲創始者在這個世界裡面劃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