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昭正檢查着衆人的情況,季淮峙抱着墨錦羨忽地出現在她面前,“殿下,你們有木屬性的人嗎?”
秦楚昭有些震驚地看着季淮峙,聽到他的話才把視線轉向墨錦羨,随即搭了上去。
“他沒什麼大事,你們剛剛在那兒跟誰打?”她擡起墨錦羨的手腕,指尖延出綠盈盈的藤蔓,纏住墨錦羨的整隻手。
秦楚昭閉上眼,藤蔓散出點點星光,最後彙聚于墨錦羨的眉心,緩緩消失。
季淮峙對衆人的目光視若無睹,一直緊緊盯着墨錦羨,“不認識,但是修為很高。”
秦楚昭忽然皺緊眉頭,墨錦羨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季淮峙慌道:“又出了什麼問題?”
下一秒,秦楚昭被猛地震開,她翻身立定,吐出一口血。
墨錦羨很輕地道:“不用擔心,等我醒來就沒事了。”随即,他又暈了過去。
衆人見公主受傷了,也不盯着季淮峙看了,一擁而上的關切。
秦楚昭擺了擺手,瞟了眼前方,道:“你先帶着他走,至于……”她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籠子,“太婁的事本宮來解釋,你們走。”
“可那人是妖啊,殿下就這麼放他走嗎……”扶着秦楚昭的小玉立即瞪了那人一眼,主動站出來道:“你們得了公主的準許還不快走?皇上要是從前面過來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季淮峙将小玉的話當作耳旁風,對秦楚昭點點頭,快速離開。
他們剛走,前頭的秦禮安便立即派人來查看。秦楚昭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态,正要向他解釋,秦禮安手下的人卻道:“公主殿下,皇上并未追究太婁逃跑之事。”
秦楚昭透過他的背影,前方的受損程度果然沒有她們這邊的大,那些人的目的隻有太婁。
她看了許久,秦禮安都終未給予她一眼。
季淮峙左右觀望,眼及無可息下之處,大片的竹木也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唯一想到最好的地方又是他不願去的地方。
墨錦羨喘着粗氣,季淮峙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急忙将他放下,“你别死啊,你也沒被她傷到啊!你……”
他不知道怎麼辦地握住墨錦羨的手,嘗試為他輸送點法力,無一例外的跟秦楚昭一樣拒絕。
“喂!那邊的兩位!你們怎麼了嗎?”一名女聲從馬車上傳來,季淮峙疑惑地看去。
一名身着樸素的女子在略顯簡陋的馬車上蹦蹦跳跳的朝他們招手,一旁的男子無奈地道:“好了阿南,他們聽見了。兩位公子,你們需要幫助嗎?”
季淮峙看了眼墨錦羨,猶豫着點了點頭。
一上馬車,季淮峙抱着墨錦羨離倆人遠遠的,若獨南笑嘻嘻地道:“公子,您也不像是缺錢的,搭車總要出點啥吧?”季淮峙詫異地瞥她一眼,她瞬間收起笑容,“難不成你沒有?”
聞言,季淮峙從懷中掏出一塊銀子,毫不遲疑地丢給了她。
她又喜笑顔開地問:“公子要去哪兒啊?我倆送你們啊!”
季淮峙警惕地看着倆人:“你們不怕我?”
若獨南拍了拍自己腰間上的玉佩,“有什麼好怕的?我的玉佩會保護我的,何況你懷裡還有個病人呢。”
周越在前牽着馬,“阿南,不是說了嗎,這種事不要随便說出去。”
若獨南嘿嘿一笑:“哎呀,我的玉佩别人又搶不走,沒什麼——”
玉佩被猛地一吸,毫無阻攔地到了季淮峙手上。她震驚地看着季淮峙,猛地向後退,喊道:“周哥,救我!”
周越立即抽劍翻身擋在她的身前,馬車驟然停了下來。
季淮峙端詳着手中的玉佩,紋理竟是他從未見過的,玉佩的給他的感覺倒是頭一回遇,清雅又帶着戾氣。他蠻喜歡的,就是拿在手上跟燙手山芋似的。
他翻了幾下便扔了回去,“想仔細看看罷了。”
若獨南趕忙接住,緊緊地握在手心,生怕他再次搶去。周越警惕地問:“公子若是不想搭車,我們可以将錢還你。”
若獨南呢喃道:“好不容易又遇到這種傻大頭的,幹嘛要還他……”
周越皺眉輕聲道:“阿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還就是了。”她依依不舍地拿出來,糾結良久才準備扔回去。
這時,季淮峙出聲道:“我确實隻是想看看,多有冒犯,抱歉。”
若獨南想了想,默默收了回去,“周哥,要不……”
周越歎口氣,收劍轉回前方牽馬。
若獨南和季淮峙面對面地坐着。若獨南四處張望不敢再跟他搭話,季淮峙一直盯着墨錦羨,時刻關注他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