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錄像裡拍到的鈴木太郎倒是沒有被删除,可監控裡的鈴木太郎一直帶着口罩,且不是低着頭就是側着臉,監控裡連個正臉都沒有,就更不能用了。
不過通過監控來看,鈴木太郎恐怕早就計劃着要從組織叛逃了。
她疲憊的關掉手機,又跟系統道:【系統你幫我去查一下戶田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她把松田陣平的外套蓋住腦袋,讓整張臉都陷入黑暗中。在一片黑暗中,她聞着雪松香,浮躁的内心逐漸平靜。
然後她感到了困意。
困意像是藤蔓一樣籠罩了她,霜月雪枝讓系統幫忙盯梢後,放任自己陷入了夢鄉。
松田陣平回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霜月雪枝像是個無頭怪,歪在汽車的座椅上,因為沒有調整座椅的角度,顯得整個人委屈的蜷縮在一起,睡得格外不舒服。
“怎麼也不調一下就睡着了……”松田陣平嘀咕着拉開車門,猛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伸手朝霜月雪枝腦袋方向探去,掌心精準的落在她腦袋頂,輕輕揉了兩下。
“霜月,你沒睡吧?”
随着他這句話落下,掌心下的腦袋顫了顫,就像是露珠從葉片上滾落,緊接着他聽見霜月雪枝甕聲甕氣的聲音從外套下響起。
“我睡着了。”
松田陣平:……
他的手指沿着頭顱的弧度往下摸,一路摸過額頭鼻尖來到臉頰的位置,指尖戳下去,西服外套也跟着凹陷了。
“霜月,你在搞什麼?蓋着腦袋睡不好,而且你不覺得悶得喘不上來氣嗎?”
霜月雪枝掙紮道:“我還在睡覺,請松田先生不要跟我說話。”
松田陣平無語的把西服外套從霜月雪枝腦袋上扒拉下來一半,露出她的眼睛。沒有被單眼眼罩覆蓋的藍色眼瞳熠熠生輝,像是寶石。
“啧,誰睜着眼睛睡覺,還能說話。”
既然僞裝都被拆除,霜月雪枝幹脆把整張臉都露了出來:“怎麼就不能是睜着眼睛說夢話!”
松田陣平嗤笑:“下次你睡覺時,最好是睜着眼睛的。”
霜月雪枝癟了癟嘴,小聲嘀咕:“松田先生就不能讓讓我。”
松田陣平挑眉,故意問:“怎麼讓讓你?我下次也睜着眼睛睡覺?”
霜月雪枝像是驅趕讨厭鬼一樣,手胡亂在空中揮舞:“那還是算了。去去去,别站在這裡,快點去開車。”
她的驅逐手法沒有絲毫成效,松田陣平還想跟電線杆一樣戳在車門口。
“霜月,”松田陣平抓住霜月雪枝的手,目光專注的盯着她的臉,“你要是累了就直接說。”
霜月雪枝被松田陣平的話吓了一跳。
剛才所發生的賓加還有琴酒的事的确讓她感到疲憊,但她自認為隐藏的很好,應該不會有人能看出來,可松田陣平卻這樣說。
是猜的嗎?還是說……
“我要是累了,松田先生準備怎麼做。”
松田陣平已經繞過車頭,坐到駕駛座上,聽到她的話,他拉安全帶的動作一頓,沒有回答霜月雪枝的問題,而是道:“其實我從之前就想問你了,霜月你是不是不喜歡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