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羽,難得你除了若葉家的人外,還有人能和你談得起來,”千玉屑打趣道。
“那不是,别人老說些朝堂上的事,我隻是個研究機關的匠人,聽不懂你們說的禅機,”若葉淺羽興緻勃勃地說道,“難得,阿雪和我談得來。”
阿雪,雪梅墩聽到這個稱呼,有些呆愣住,已經有許久沒有人叫過自己了。
“阿雪,阿雪,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若葉淺羽好奇問道。
“沒事,隻是很久了,已經沒人這樣叫過我,”雪梅墩反應過來,帶着淡淡地懷念,道,“嗯,很久了。”
久到她都已經忘卻了另一個名字,阿雪,葉雪衣。
阿兄,你是否還好?是否也像我現在一樣觀花呢?
…
千玉屑和若葉淺羽見雪梅墩觀花陷入沉思中,他們默默退至一邊,相坐飲茶,不再打擾她。
等雪梅墩回過神來,也加入他們的飲茶中,三人對飲,一時宜樂。
這天後,雪梅墩就正式在國相府内暫居住下來,直到她離開森獄為止。
同時,雪梅墩發現森獄的環境奇特,毒物的毒性也比較奇特,于是,引發了她的好奇心,因此,她每天都會外出找尋不同的毒物,觀其生長環境,毒性作用在哪方面,是否能煉制為蠱。
對于毒草毒花,雪梅墩每日都會采摘回來一些,因此,她都會叮囑侍女們不要随意動她的東西,不然,怎麼樣死都不知道。
在自然界中,越是有毒越是會僞裝豔麗多彩,也往往更吸引人,所以,雪梅墩才會有此囑咐。
因此,雪梅墩變成了國相府的一景,原先的熱門,現在的無人敢靠近。因為,侍女、侍從們知道,這位是帶毒的,雖然人很好,但是,她的東西不敢動,一旦動了就不知道有沒有中毒了。
“姑娘,東西,放這裡,我先走了,”
侍女匆匆來,又匆匆走。
自若葉淺羽上次和雪梅墩交流之後,他自認為是雪梅墩的好友,于是,他再來國相府,不再是找千玉屑,而是雪梅墩。
“這個小侍女又被你吓走了,”若葉淺羽開玩笑道。
“吓走她不是我,而是她自己,”雪梅墩邊說邊将采摘而來的毒花整理插入瓶中,“這綠鬼觸之,可見血露骨,而旁邊的豔紅花便是解藥,但單單豔紅花的花香也會吐血而亡。”
“我隻是讓他們不要随意動我所采摘的東西而已,隻是他們自己想多,”雪梅墩無奈道,“在我這處處有毒,中毒後五步之内就有解藥,隻要他們不手賤就成。”
若葉淺羽聽到她的話,擡頭無語地望望天,這是人講的話嗎,不過,阿雪,果然厲害啊!
“對了,小豬做出來了嗎?”雪梅墩想起機關小豬,随口一問。
“小豬啊,我發現你這張機關圖,讓我有所啟發,所以,”若葉淺羽道,“抱歉啦!可能要晚一些時間了。”
“沒事,現在我也不急,”雪梅墩也不在意時間長短,隻要能做出來就行,而且,自己暫時也離不開森獄,“對了,最近幾日我不在國相府,不要來找我,不然跑空了。”
若葉淺羽聽到她的話,頓時熱情起來,畢竟阿雪平時不是在國相府,就是找毒物,森獄其他地方她都沒去過,身為她的好友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太失責了,于是,他高興道,“阿雪是打算去哪裡,需要我陪嗎?森獄這些地方,我都很熟悉。”
“你很空?”雪梅墩睨了他一眼,道,“既然有空,那就先把小豬給做出來。”
“我去毒物林做研究去,你若一不小心中毒,我可能顧不上你。”
若葉淺羽聽到毒物林就蔫了,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研究機關他還行,對付毒物他還是算了,毒暈就是最大的幸運了,不然就是要給阿雪惹麻煩了。
雖然若葉淺羽遺憾不能陪她,但,還是叮囑道,“好吧,好吧,我會記得做小豬,不過,阿雪小心點。”
“知道了,淺羽,”雪梅墩對他的關心十分感謝,道,“下次,有時間,你再帶我熟悉森獄這個地方。”
聽到雪梅墩的回答,若葉淺羽這才恢複過來,表示,有機會一定讓她好好遊覽一番森獄的美景。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雪梅墩便不在國相府,單獨一人前往森獄的毒物林。
雖說是毒物林,其實,隻是森獄某個地方毒物最為集中的地方,其實,像這樣的地方,森獄有好幾處,而且每一處的位置可以說是十分危險,沒人敢涉足,因為一不小心很容易喪命。
這次去的地方位于泥犁地獄附近的毒物林,這裡毒物毒性極強,攻擊也強,雪梅墩前幾次路過這就很感興趣,隻不過沒時間去看看,這次有時間就可以好好研究了。
出發之前,千玉屑因為知道地點,就對雪梅墩說過,可以派人保護她前往,但,雪梅墩婉拒了,她一人前往即可,不要搞到最後,要反過來讓她保護他人就好。
千玉屑一想,森獄中除了木族晶靈、非非想對這些有所涉獵外,其他人都是抗毒性不高,他想想還是算了,但千玉屑還是囑咐她萬事小心,保命為上。
“千玉屑啊,難道真如你自己說的‘事事千玉屑’,什麼事都要管,”雪梅墩調侃道,“安啦,安啦,我自會小心的。”
“拜拜,回頭再見,随便給你帶禮物。”
“希望不要被閻王注意到你才好,阿雪。”千玉屑看着雪梅墩離開的背影,低聲道。
在森獄中有一個毒術造詣極高的毒醫,對閻王來說是一大助力,更何況,你的殺傷力可不止毒術,千玉屑已經在預測如果她被閻王發現之後的事态發展,不過,發生之前還是先給閻王添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