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消失了很久的海格突然回來了,并且重新擔任了他們的神奇動物保護課教授。
好在,海格沒再讓他們折騰那兩條蔫巴巴的炸尾螺了,他選擇接着格拉普蘭教授的課程講了下去,弄來了兩隻純金色的獨角獸幼崽。
洛蘭德和德拉科站在隊伍的末尾,并沒有試圖去親近這兩隻可愛的小東西,而是讨論起了别的事情。
“你說芙洛拉.卡羅?”德拉科皺着眉問。
“對…我在水晶球裡看見了她,看樣子她有什麼秘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洛蘭德沉聲道,“我有段日子沒看見她了。”
“她還是和阿斯托利亞在一起。”德拉科說,“我之前去邀請阿斯托利亞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她看起來挺疲憊的。”
“赫斯提亞說她一般都待在宿舍裡,把床簾拉起來,赫斯提亞也不找到她到底在幹什麼。”眼看洛蘭德陷入了沉思,德拉科擡頭看了看其他人,在确認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他們後輕輕拉住了洛蘭德的手。
“沒關系,她總歸幹不了什麼大事的。”
洛蘭德垂着眼,看向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好吧—”他撓了撓德拉科的掌心。
“…等等,你袍子上有隻蟲子…”德拉科伸手揮了揮,那隻甲蟲就從洛蘭德袍子的褶皺裡飛出來了,落在不遠處的一片葉片上。
洛蘭德皺着眉看向那隻甲蟲,總感覺…這隻甲蟲好像長得格外有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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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在哪?”
第二個項目已經快開始了,一層層排在湖對岸的座位已經座無虛席,但他們的第四位勇士哈利.波特卻遲遲沒有出現。
“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個蠢貨,打算退出不屬于他的比賽了嗎?”德拉科靠在洛蘭德身上,刻薄地出言諷刺。
“事實上,昨天傍晚我去找赫敏—弗雷德和喬治告訴我他們仨都不在!”阿爾伯特緊張地說,“他們會不會遇到了危險…”
西奧多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在他腦袋上,“男孩,現實一點。不要把自己的愚蠢暴露得那麼徹底—還有,你怎麼又坐過來了?”
阿爾伯特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西奧多也沒耐心去聽他在說什麼了,支着下巴看向遠方快速移動的一個黑點。
事實上,那是哈利.波特。
“他來了。”德拉科打了個哈欠。這時,盧多.巴格曼洪亮的聲音從草地上傳來了:“大家聽好,我們的勇士已經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個項目就開始,他們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奪回他們手裡被搶走的東西。我數到三。一…二…三!”
尖銳的哨聲在寒冷靜止的空氣中回響。看台上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
塞德裡克最先拿出魔杖對自己施了個泡頭咒,腦袋上巨大的氣泡把他的五官都拉長加寬了,看起來十分滑稽。芙蓉也和他一樣用了泡頭咒,那頭長發被禁锢在泡泡裡飄來飄去。克魯姆更直接—他把自己變成了一隻鲨魚,雖然并沒有太成功—他的上半身是鲨魚,下半身還是穿着短褲的腿。
哈利.波特則拿出了一把奇怪的草藥—洛蘭德認為那可能是鰓囊草—因為哈利的耳朵下裂開了兩道狹長的縫隙,他長出了鰓!
随着哈利.波特把頭紮進水裡,他們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位勇士的身影了。
“…他們沒有給我們提供一個可以看到水下場景的載體嗎?”德拉科問,從表情上看,他大概很不滿意。
“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啊!”布雷斯歎了口氣,“我們要在這裡幹坐着等他們回來!”
德拉科把頭靠在洛蘭德的肩膀上,無聊地閉上了眼。洛蘭德也沒有多說什麼,摟住他的腰讓他睡得更舒服一點。
這時,德拉科突然睜開眼,露出了一個笑容—很好,這代表他要幹什麼壞事了。
他把頭微微擡起,壞笑着對着洛蘭德的耳朵吹了口氣。
“!”洛蘭德顫了一下,警告似地盯着他。“幹什麼?”
“無聊。”德拉科說:“牽個手吧。”
“?”洛蘭德氣笑了,壓低聲音:“你怎麼不說要在這親一個?”
這下輪到德拉科臉紅了,他眯着眼睛,撇着嘴,小聲地說了句:“也行。”
坐在兩人身後的西奧多:……
“你聽見什麼了嗎?”西奧多怼了怼正在愣神的阿爾伯特。後者如夢初醒般側過頭來,“什麼?”
西奧多沉默了幾秒,又把頭轉了回去,“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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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漆漆的湖面終于有了動靜,塞德裡克.迪戈裡最先浮出了水面,帶着他手裡暫時昏迷的秋.張。
“塞德裡克和秋的感情真好…”阿爾伯特拄着下巴豔羨地說。卻被身邊的高年級重重拍了一下,“一年級不準想着談戀愛。”西奧多冷酷無情地說。
“…誰說我想談戀愛了!!我隻是感慨!感慨!”很好,阿爾伯特在面對西奧多時終于不結巴了,他甚至還敢大聲反駁了。
隻不過,西奧多一記眼刀瞥過去,阿爾伯特就像個鹌鹑一樣縮着脖子不出聲了。
再然後,克魯姆也遊出了水面,懷裡的是赫敏,洛蘭德注意到觀衆席又有些克魯姆後援會的女生不怎麼樂意了。
緊接着,湖中的另一處突然有了動靜,芙蓉猛地從水面中鑽了出來,大喊着:“救命!”
救生員緊急跳下水去,把驚恐的芙蓉撈了上來。芙蓉的銀發濕答答地粘在身上,上面還挂着一些墨綠色的海草和黑黢黢的粘液。
“她被格林迪洛攻擊了。”洛蘭德說,“她有媚娃血統,所以被格林迪洛盯上了。”
德拉科撇着嘴,“真夠慘的。那她的人質怎麼辦?”
“放心好了,鄧布利多總不會讓他們真的死在水裡。”
“哈利上來了!”格蘭芬多的觀衆席傳來一陣掌聲。
德拉科眯着眼,冷笑着說:“他還帶上了德拉庫爾的人質。怪不得他是最後一個—我敢打賭,他在下面猶豫,要不要把所有人質都帶回岸上。”
果然,德拉科的猜測沒錯。
在鄧布利多和人魚的女首領談話後,評委們進行了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