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上旬天氣稍涼,偶爾吹過的風也帶着點輕飄飄的寒冷。
天空中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萬物像是被雨水籠罩一樣,朦朦胧胧的叫人看不真切。
雨珠劃過咒術高專的屋瓦,嘀嗒嘀嗒地掉落在地上像一首親昵婉轉的催眠曲。
但是渡邊影隻感覺涼氣撲面,渾身淋濕的感覺讓他嘴角苦澀。
畢竟沒有一個正常人直接被自己的咒力使用技能“風”吹到了天上,跟個風筝似的被雨和風迎面接吻還能心裡不無奈的。
渡邊影的咒力操控技術并不算好,這也就導緻這麼一個平凡的午後,他在嘗試使用“風”的氣息時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失誤。
比如現在他就直接咒力險些清空被“風”吹到了天上,隻能把控着殘留的咒力讓自己不至于被吹到屋頂的棱角以及建築物的尖端上直接gg。
在這種近乎魔幻主義的離譜情況下,渡邊影還淡定地拿出手機給五條悟打了個電話。
“悟,下午的國語測試你跟老師說一下。等我回來後參加。”
“OK。影又去出任務?反正不說也沒事吧。以文化課老師對你的偏心,你就算把傑的劉海拔下來當羽毛筆用,他都不會說什麼。”
渡邊影聽到五條悟漫不經心的回答,眉頭一跳,看着身下模糊的建築和不知名的樹林,感覺有些不妙隻能以最簡單直接的話語交代情況。
“不是,我現在被風吹跑了,正在天上飛。”
然後他就又被不知道哪裡的風吹到了咒術高專上空的另一邊。
渡邊影了解自己的同期,知道他雖然平時不靠譜,但緊要關頭還是很靠譜的。
于是,他放心地繼續在天上飄。
另一邊把手機開免提的咒術高專一年級三人面面相觑,滿臉問号。
最先反應過來的五條悟眨了眨眼,随後笑得直不起腰然後在地上打滾,一邊笑還一邊感歎沒有來得及給渡邊影在天上飛時拍個照。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都放下了手裡的醫學小本本,打開窗戶看了眼依舊下着小雨朦朦胧胧的高專:“影也太慘了吧。”
不管是碰到這種事還是有這種腦回路清奇的人渣同期……
夏油傑無視在地上笑得打滾的五條悟,稍微靠譜地說:“影也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用
蝠鲼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這句話不知道又戳到五條悟的哪句笑點了,他笑了一會後靠在課桌旁,慢悠悠地拿起手機敲敲打打:“你們也不用這麼擔心影吧。他身上的詛咒可是一直保護着他的。”
出于某種不知名的心态,某位白發咒術師在地上打滾時還開了“無下限”。
現在渾身上下都幹幹淨淨,那雙在朦胧水霧間異常明亮的眼眸裡含着笑意。
靠在椅背上還哼着奇怪的小曲,看起來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命運多舛仍在天上飛的同期。
詛咒?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聞言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後夏油傑把握着分寸,有些擔憂:“影他身上的詛咒總監部知道嗎?”
五條悟嗤笑一聲,玩味地撐腮看着兩位同期:“那群爛橘子要是知道了影身上的詛咒……嗚哇,沒準會把影直接綁起來做研究呢。啧,一群礙眼發臭的爛橘子。”
夏油傑想起黑發同期總是向他們看過來那溫和平靜的眼神,攥緊了拳頭又松開,無奈地沖五條悟說:“這麼重要的事悟你下次别随便就說出來啊。萬一有什麼别的人聽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