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其糖長得比鐘佳子高,也比鐘佳子黑,整個人英氣十足,雖然瘦但是在鐘佳子身邊還是挺有壓迫感的。
許其糖伸手去拿鐘佳子手上的酒桶,鐘佳子下意識往旁邊躲,邊躲邊說了一句。
“你别摻和……”
“我千杯不醉來着。”許其糖說。
許其糖這麼說完,鐘佳子擡眼看向了她。許其糖低頭看着她,問道:“你酒量怎麼樣?”
鐘佳子擡眼望着許其糖,看着她平靜的眼神,鐘佳子說:“不好。”
鐘佳子說完,許其糖将酒桶接過來,說:“給我吧。”
接過來後,許其糖抱着酒桶開始喝了起來。
這一桶酒足足有1L。
别說裡面紅的白的啤的都有,就算是純純的紮啤,能一口氣喝掉的人都很少。許其糖在抱起酒桶的時候,旁邊人怕出事兒,還有想上去勸的。可是看到鐘佳子還有那個男生,最終也就沒有開口。
大家在許其糖抱起酒桶後,就朝着她看了過去。大家看向許其糖的眼神裡,有緊張,有新奇。他們的目光在許其糖,鐘佳子還有那個男生之間輪換,最後落到了抱着酒桶喝的許其糖身上。看到最後,大家眼中隻剩下了不可思議和驚歎。
許其糖快把那桶酒喝完了。
紅的啤的白的三種酒摻和在一起,給許其糖的唯一的感覺就是難喝。她抱着酒桶,像是喝水一樣,将這滿滿一酒桶的酒喝見了底。
桶裡的酒越少越少,現場的氣氛也越來越攢動,那個男生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他并沒有看得起許其糖,不光許其糖,所有的人他都看不起。他不信有人真能跟他一樣将這桶酒看完,除非多年的酒鬼。當時答應許其糖說的話,也是想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她不光沒退,還真将酒喝完了。
一大桶的酒很快就見了底。許其糖喝完酒後,将酒桶放下了。放下酒桶,許其糖和一旁的鐘佳子說:“走吧。”
她說完就要回自己桌上繼續烤肉,而她和鐘佳子還沒離開,那個男生也眼神陰鸷地回過神來,他看向許其糖說。
“你誰啊?想走就走。”
那男生說完,場面一下凝滞了下來。
那男生的語氣裡帶着陰森的戾氣,望向許其糖的眼睛裡也帶着湧動的陰鸷。周圍的氣氛在那男生說完之後,一下變得緊張起來。而許其糖在聽那個男生說完後,回頭看了他一眼,說。
“不服啊?”
那男生眼皮下一跳。
“那可以繼續喝。”
“誰喝的多,她跟誰走。”許其糖說。
許其糖這麼說完,也沒有往自己桌子旁邊走,而是在鐘佳子先前的位置上坐下了。她說着就要掃碼點酒,在她往菜單裡哐哐加酒的時候,外面有人喊了她一聲。
“許其糖。”
許其糖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季淮舟站在烤肉店的門口,情緒不明地看着她。在對上許其糖的目光後,季淮舟說。
“出來。”
-
許其糖最終還是跟着季淮舟走了。
不光許其糖,鐘佳子也一并被帶走了。
季淮舟在讓許其糖出來時,他旁邊站着的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同學先看了他一眼,而後就走進了烤肉店。
在他走進烤肉店時,身邊其他桌子上的幾個學生們小聲讨論了起來。
“這不是廖浩渺嗎?隔壁戲劇學院的,但是以前是練體育的,聽說打架特别厲害。家裡好像做些黑色生意,反正周遭這些學校的學生沒人敢惹他。”
“他跟季淮舟一塊過來的啊。”
“他倆一塊過來不正常嗎?他倆是好朋友,這在大學城又不是什麼秘密。”
“但那個女生是怎麼回事兒?從沒見過啊,也沒聽說過季淮舟和哪個女生有聯系,他不是封心鎖愛跟個道士似的嗎?”
“估計就是朋友吧。你看那女生,跟季淮舟也不配啊。”
周圍人絮絮叨叨地說着小話,廖浩渺卻已經走了進來。走到餐桌前時,烤肉店的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來了。看到廖浩渺,先跟廖浩渺打了個招呼,而廖浩渺顯然也跟老闆相熟,跟老闆笑着說。
“我來找朋友的,今天不吃飯。”
“好好,你忙你的。”老闆說。
老闆這麼說完後,廖浩渺就看了一眼許其糖。這個女生說起來十分臉生,他以前還從沒見過呢。季淮舟怎麼就跟她認識了?這是Z大的新生吧。
廖浩渺這邊打量了一眼許其糖,那邊又看了一眼烤肉桌前的幾個人。顯然剛才隔壁幾桌的讨論,他們也都聽到了。縱使那個男生再瘋,在廖浩渺十分有壓迫感地站在桌前時,他也隻是繃着臉沒有再說什麼。
“這幹嘛啊?”廖浩渺笑着說,“喝酒還喝上臉了。酒桌上的玩笑當不得真不知道啊。小小年紀,喝挺大啊。”
廖浩渺笑着說完,幾個人看着他的神情,也随着笑了笑。
廖浩渺又看了一眼許其糖。
“你也是的,說讓你在這兒等我們吃飯,怎麼一會兒跑過來跟人拼起酒了?”
廖浩渺這麼說了一句,許其糖:“啊?”
“是來幫我的。”鐘佳子說。
許其糖回頭看鐘佳子,鐘佳子則和廖浩渺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廖浩渺聽完後,眼神落在了那個男生的身上,而被廖浩渺低眸看着,那個男生的神情明顯緊繃了起來。
“那事情算是解決了嗎?”廖浩渺說。
他這樣随口一問,話像是對桌上的所有人說的,實際上卻是針對的那個男生。因為剛才就是許其糖要帶鐘佳子走的時候,是他不同意的。
廖浩渺問完,桌上其他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了過去。男生抿唇沒說話,一旁學姐看到,連忙說。
“解決了。本來就是個玩笑,大家鬧過了也就算了。”學姐說。
“那既然解決了,下了酒桌,酒桌上的事兒可就徹底結束了啊。”廖浩渺道。
“結束了結束了。”桌上的其他幾個人紛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