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狐狸的表情,甯昭不禁悶笑:“我知道你不會的,畢竟那是我的臉,抓花了我也心疼。”
見她這麼說,沈書言這才甩了下尾巴,示意他聽到了。隻不過,他的表情看起來還是有點小傲嬌。
“但還是謝謝你替我出頭。”
甯昭抱着小狐狸一個轉身,就把他壓在了床上。她低頭看他:“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吧。”
要是面對人形态的沈書言,她絕對不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話。但面前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狐狸,她看得心都軟了,調戲的話自然是信手拈來。
被她壓在床上的小狐狸動彈不得,整個身體都僵硬了,隻能把頭轉到一邊不去看她,但不停晃動的尾巴卻昭示了他的心情。
抱着沈書言□□了一會,她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他,去浴室洗漱。
直到甯昭洗過澡回來,發現小狐狸還把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裡,一動都不動,她不禁失笑,過去把他抱起來:“怎麼自閉了,别悶死了再。”
她一隻手掀開被子,抱着他躺進去,關掉了燈。
世界變得漆黑,甯昭輕輕撫摸他的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在中元節來之前,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寂靜中,甯昭蓦地出聲:“我一個人在這裡,總覺得心慌。”
沈書言沒辦法說話,但是他能掃尾巴。他們兩個很有默契,他掃一下她就知道,他的意思是可以。
“這些天裡,得做兩手準備。”
感應到沈書言的回應,甯昭繼續說:“我明天會和李秀麗說,把婚禮推到七月十六。”
胳膊又被毛茸茸的尾巴掃了一次。
“彩禮是你拿走的吧?”
見沈書言這麼乖,甯昭不由得笑了:“明天我就拿這個當籌碼。”
等到沈書言再次傳來回應,她繼續說:“我還要去廟裡找人替我招魂。”
如果能回到自己原本的身體,那面前的阻攔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找幾張地圖。”
說完,她拍拍小狐狸的頭:“我相信你,睡吧。”
說罷,她将沈書言抱得更緊,頭抵在了他毛茸茸的額頭上。還沒過幾分鐘,就沉沉進入了夢鄉。
然而沈書言卻沒那麼容易就睡着。由于變成了狐狸,他的嗅覺變得異常靈敏,于是撲面而來的洗發水香氣鑽進他的鼻尖,便讓他瞬間感覺有些暈乎乎的。
窩在她懷中,不知不覺,他也睡着了。
他從沒有将這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過,也很少有睡得如此安心的時刻。
但起碼,在這個副本裡,在他能保證他們安全的前提下,他在她的懷裡睡得很安穩。
李秀麗是不會給甯昭好日子過的。第二天天還蒙蒙亮,她就開始瘋狂敲她的門:“……死丫頭還學會鎖門了?快起床!”
雖然甯昭沒有起床氣,但被這樣搞一通,誰的心情都不會好,想再睡會也睡不着了。她睜眼,低頭發現懷中的狐狸早就醒了,此刻正眼巴巴地看她,實在是可愛。
于是她又狠狠吸了一口,哼着歌起身,和小狐狸一起慢悠悠地進衛生間洗漱。
她太了解李秀麗的性格,知道她叫累了定然會自己走,便沒搭理她。果然,當她再出來時,門外的女聲已經消失不見了。
但當她去到前廳時,還是免不了被一頓謾罵。
趁着李秀麗發作的功夫,沈書言離開了甯宅,應該是去找地圖。甯昭也早就想好應對措施,拿彩禮來和李秀麗談條件,逼迫她更改結婚日期。
見甯昭的态度這麼堅決,李秀麗終于松口:“隻要更改婚期,你就願意把彩禮給我?”
現在彩禮是誰偷的已經無所謂了。李秀麗隻知道甯昭能找到,并且還願意心甘情願把東西交給她。
“當然。”
看着她糾結的臉色,甯昭一笑,語氣笃定:“但我需要你先改日期,然後我才會把東西給你。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騙你,如果我拿不出來,你大可以把婚期再改回去。這對你來說,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麼?”
這段話徹底把李秀麗堵得啞口無言。
“那……”
“不行!”
然而,未等李秀麗說出那句同意,門口忽然傳來冷厲的女聲。
來人赫然是頂着甯昭美貌的冒牌貨。
她進門後冷冷睨了甯昭一眼,随後看向李秀麗,語氣放得柔和了些:“媽,這婚期怎麼能說改就改呢?都是确定好了的日子,你這樣做,柳家會怎麼看我們?”
“不要對别人的人生有太大的占有欲。”
甯昭不惱,隻是朝她一笑:“我結婚的日子,和你沒有關系。”
“哪怕是你結婚的日子,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在婆家那邊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