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挂完最後一瓶點滴,盛放辦理出院手續。
接下來的日子,他就是在家裡靜養,醫生建議他休息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去學校上學,不過盛爸爸和盛媽媽心疼兒子,堅持讓他多休息幾天,三月份再到學校報到。
盛放對這些是無所謂的,付青橙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他心裡的一顆大石頭落下,其他的一切并不是那麼在乎。
“沒關系,爸媽,我在哪都一樣。”
盛放躺在沙發上,手裡捏着果叉,他看一眼坐在旁邊的父母,又看着付青橙。
“反正青兒就住在樓上,我需要什麼,可以直接跟她說。”
“你這孩子,小付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的管家,怎麼好讓她做這些。”
盛媽媽嗔怪,盛放眉眼像母親,鳳眼狹長炯炯有神,盛媽媽總有四十出頭的年紀了,可是保養得當,看上去也不過三十歲的樣子。
雖然她和盛放的婚事已經定下,付青橙面對盛放的父母還是有點拘謹,她靜靜坐在一邊,沒有打擾他們母子說話。
等到兩個長輩走了,付青橙才終于轉過頭。
盛放還是跟剛才一樣,胳膊支着扶手,懶懶靠着沙發背,付青橙瞄一眼他的臉色,覺得他并不像需要自己拿什麼東西的樣子。
“有個東西,必須你拿。”
“什麼東西啊?”
付青橙聽不懂,她臉上浮起莫名其妙的表情,甚至認真思考了一秒。
“有那麼難想嗎,不就是那個。”
“那個,哪個?”
付青橙一頭霧水,她看着盛放,覺得他是不是在故意逗自己。
“盛放,你故意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是不是?”
盛放忽然笑了一下,拿遙控器關了電視機,他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寫下三個字。
付青橙腦袋嗡地一聲,手指往回縮,卻被他按住手。
“以前都是我拿,偶爾你拿一次也沒什麼吧?”
“可是——”
話沖到嘴邊,付青橙又難以啟齒,嗫嚅半晌,她轉過身,小聲說了幾個字。
她不是第一回露出這種樣子,盛放挨着靠過來,下巴擱在她的頸側。
“又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