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兩人這麼說好,但是沒去旅遊前,紀暄研在家下廚總是做三人份,他們有時候和越朝晏還會被楊婆婆叫過去。
去旅遊後,行禮輕便,雖說他倆定的其中幾個住處是民宿,自帶廚房也沒能用幾次。他們偶爾被那些主人家邀請吃飯外,通常都在當地吃些特色,隻是有時會去亞超買些調料做幾回。
林林總總算下來,自己做飯的次數也就四五回。明明次數差不多,兩人開頭都不算熟練,這才幾次啊,沈谕瑾卻已進步飛速地,能獨自做出色香味俱全的小點心了。
至于為什麼沒嘗就知曉味,沈谕瑾開頭糕點隻是烘烤出錯,味道基本沒問題。夏知惜嘛…
夏知惜跟着走了幾步,實在沒忍住說:“你進步怎麼這麼快?都快比過我了…”
約飯那地點離他倆學校挺近,兩人此時走到行車道的人行道上邊,偶爾會有電動車騎在上邊。沈谕瑾換了隻手牽她,順手把一臉郁悶的夏知惜轉進人行道内側。
他重新把和夏知惜牽着的手扣緊,聽這話瞅她一眼,懶洋洋說:“我在烘焙上天賦也挺好?”
夏知惜皺着臉,想到自己進度完全比不過他的烹饪,她開始很嚴肅地威脅他:“天賦好也不行,你不許再認真學了。”
沈谕瑾沒忍住笑了好幾聲,帶着氣音:“你怎麼這樣?”
夏知惜不理他,很郁悶地說:“…你到底有什麼學不快的。”
沈谕瑾思考了一會,含着笑說:“攝影就沒你厲害啊。”
他倆最開始互相教的項目就是攝影和編程,按照學習時長,攝影應該進步更快才對。
夏知惜愣了下,出離憤怒了:“我從會爬開始就拿着膠片機耍了,後來跟了十幾個前輩學了七八年,你能比得過我,我不是白活了!”
沈谕瑾憋着笑,無辜地眨了下眼:“你讓我答的。”
夏知惜報複性地用力握沈谕瑾的手,握了幾秒又默默放開,沈谕瑾的手骨頭硬邦邦的,好像她更疼一點。
夏知惜是放開了,沈谕瑾倒是反手輕輕捏着她指節玩起來。
夏知惜不看這人幼稚的動作,蹙着眉頭繼續思考人生大事。
沈谕瑾見她這深沉的樣子,散漫問着:“想什麼?”
夏知惜悶頭說:“思考我那難以入口的菜。”
沈谕瑾沒覺得怎樣:“反正我都吃得下。”
夏知惜沉默了;“别了,我都怕給你吃傷了。”
沈谕瑾挑眉:“太鹹太淡太辣太甜有點糊,吃不傷,就是味道怪。”
夏知惜蹙眉,心想,這還不嚴重?。
她很嚴肅說:“你做甜品的水平和我差不多了,以後我能幹嘛?。”
沈谕瑾垂眼瞥她,勾着唇:“反正平時也做不了幾次,甜品、飯菜都我做就行,你…炖米?”
“不行,”夏知惜拒絕後,認真說:“現在是做不了幾回,以後我們住一塊呢,你太忙太累的時候,也都你做嗎?”
話音落下去,沒有回應,身邊的人捏她指節的動作頓住。
夏知惜下意識看過去,在對上沈谕瑾有些愣怔的表情時,有些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些什麼。
她耳尖有些泛紅,移開目光,聲音很輕地說:“不是你讓我考慮遠點的……”
夏知惜說得很輕,周圍是車鳴、蟬叫、刮過樹葉的風聲,還混着人群喧鬧,沈谕瑾卻像隻能聽到她的聲音一般聽清楚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把夏知惜的手握在手心:“是,大攝影師考慮得非常周到。”
他又接着說:“但不用太勉強,我們可以點外賣,偶爾吃點也不錯。”
夏知惜蓦地頓了下,故作深沉地開口說:“我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嗯?”
“我教你的時候都會用量杯,精确到毫克,怎麼着都不會錯,但是你每次多少鹽多少老抽生抽,每個勺都不一樣…”夏知惜總結:“你是位糟糕的老師。”
這話萬分有道理,沈谕瑾無法辯駁,沉默了片刻,為自己解釋一句:“我看的菜譜也沒有精确到毫克。”
夏知惜當然清楚,隻是有些氣不過,所以故意找茬。
“那你做菜味道怎麼那麼好的?”夏知惜略記仇說:“還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着我第一次炒出的冬筍炒肉,惡評我在廚房煉藥,能把他們一起炒成黑炭。”
“難道你第一次做菜沒糊嗎?”夏知惜質問。
她說完,就見沈谕瑾表情遲疑地瞅她一眼。
夏知惜撇開頭:“好了,你還是别說了。”
沈谕瑾沒忍住又笑了一聲,又在夏知惜瞪過來的時候輕咳一下,正經說:“那我彌補一下?”
夏知惜疑惑地看過去。
“我寫點菜譜,然後我們等下順路去超市買些同類的有量度的調料勺,用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