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至少你勇敢地走出了這一步,我很佩服你。”
羅伊很自覺,傷好了之後就開始繼續履行王室成員的職責,全國乃至全世界各地飛,偶爾回來也是呆不了幾天就走。
等有一天林時下課發現本應該在南邊參加活動的人正捧着花守在門口時,她還有點錯愕:“你怎麼今天就飛回來了?”
先送上花,羅伊迫不及待地拿出校報,指着占了不少版面的采訪,更具體點,指着結尾處她說的話,又指指自己,臉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我,男朋友?”
林時把臉埋在白玫瑰花瓣中,深深嗅着香氣:“嗯。”
然後就被拉着手往外走,她不解地問:“幹什麼?”
“帶女朋友吃飯。”語調中難掩雀躍。
吃完喝完,羅伊把她帶回了兄弟會的房間,秘書異常直白地強調道:“健康報告!”
被羅伊一把關在門外,林時臉紅,不敢擡頭看他,又翻騰出那副拼圖趴在地上玩。
羅伊不甘心被忽視,圈着她和她一起攻克這沒有意義的遊戲。因為拼圖背面有編号,所以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在晚上十點的時候就拼好了。
她拍了張照片想要離開,但身後緊緊的桎梏卻讓她起身不能。
“咳咳,我們明天見。”林時發出了告别的訊号。
羅伊把人橫抱起來,丢到床上,自己也躺上去,抱着不撒手:“好,晚安,明早見。”
說不清緣由,林時就是知道他是在鬧着玩,林時扭頭親了親他的下巴,脖頸上的瘢痕已經不太明顯了。
“秘書很可憐的,讓他睡個安穩覺吧。”
“難道我不可憐?”心意相通的女朋友躺在自己懷裡,他到現在了還要忍的這麼辛苦,到底誰更悲慘。
好說歹說,又賠了很多“好處”,林時終于“逃出生天”了。
當天晚上林時就在羅伊已經認證過的賬号上發現了那副已完成的拼圖,還@了她,也隻@了她,其他多餘一個字都沒有寫。
不過是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條推文很快就上了熱門。
評論開始爆發式增長。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不要啊老公!!!!!
——偷偷談不行嗎?就這麼憋不住?
——好,什麼時候分手。
——祝福祝福~
幾條不友好的評論刷新一下就消失了,林時很快在自己的賬号上也發了拼圖照片,算是無言的回應吧。
不過她下面的評論大部分還挺正常的,私信……就當看不見好了。
——我妹妹剛才從樓上嚎叫着跑下來告訴了我這個消息,你都不敢想我有多羨慕你。
——沒心情工作了。
——他和西安娜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在幾天後的一次活動上,當八卦記者逮住羅伊詢問相關绯聞時,羅伊沒有逃避,直面回答:“從高中開始和西安娜就是同校同學,認識了六七年,是朋友關系。但我的女朋友隻有你剛才問的那個人。”
他遵守了諾言,保全了西安娜和她背後SBC老闆的父親的顔面,同時再沒有其他可能,光明正大地宣告了林時正牌女友的身份。
從經濟能力上兩人懸殊甚大,林時很難能夠給予他同等價值的回報,既然決定在一起,她坦然地就這個問題和羅伊交談過。
羅伊的态度很明晰:“寶貝,如果不能和你分享,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他既然這麼說,林時也就不再糾結這一點了。
身份的不同給她帶來變化是方方面面的。首先穿衣打扮她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套個襯衫或衛衣就出門了,被無數雙眼睛注視着,會不自覺地背上包袱。于是她開始利用羅伊源源不斷送過來的衣服和首飾,低調、優雅,不至于太張揚,也絕不會挑出什麼錯。
自從在網絡上看見自己在圖書館被偷拍的照片,頭發亂得像一頭母獅子,她就不得不再接受一樣改變,打理頭發。然後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從頭發就能看出兩個人階級的不同。
因為一個精緻的發型對普通人來說是非必要的,但對上流社會的人們來說卻非如此。加以印證的是,有一次林時拿這一點去問羅伊,得到了他理所當然的回答:“王室成員有自己的發型師。”
除了麻煩之外,林時很快見識到了王子正牌女友身份的威力。
她的生活似乎進入了一種easy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