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來,手指翻飛打了個結,随手抛進垃圾桶。
垃圾桶發出不小的聲響。
姚昕打開電話,淮池的聲音立馬爆炸式響起
“姚昕!我被人給睡了!”
“那個女人居然還說不滿意!”
她開了免提,淮池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
少年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尤其是耳朵尖紅得要滴血。
許澄奕磕磕巴巴說話,隻是看都不敢看姚昕。
地上的衣服散落,他硬着頭皮跨過沖進浴室。
姚昕笑出聲,被另一端的淮池瞬間捕捉到。
“你居然還笑我!”
淮池還以為姚昕笑的是他。
姚昕換成聽筒模式接起電話,重新躺回床上,但床單的濕潤令人不适。
她披了件睡袍走到客廳,支着身子和淮池說話。
“睡了就睡了呗,我早就說過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淮池這個人特殊的癖好她都覺得有些不正常,這麼說來也算罪有應得。
“可那個女人居然說我不行!”
淮池的聲音幽怨又悲憤,顯然是被氣急了,也對,你可以說以說一個男的長得不好看,沒文化,甚至什麼都能說,但凡不行,那就是人格上的侮辱了。
“姚昕!你說我該怎麼辦?”
淮池羅裡吧嗦,姚昕最煩他這欠欠的樣子,胡謅道
“不行就再證明一次呗!”
她是胡說八道,耐不住人家聽到心裡了。
“對!”
淮池的聲音由悲憤轉為雀躍“昨晚小爺喝酒了,你看我清醒着絕對大殺四方!”
姚昕的馊主意被淮池奉為金科律令,又随口聊了幾句,兩人挂了電話。
許澄奕正好從浴室出來,姚昕走過去,輕輕一躍踩在少年的腳上。
她勾着他的脖子迫使低下頭,眼波流離
“我對剛剛非常滿意。”
許澄奕還是會臉紅,會被姚昕突然的大膽言辭吓到說不出話,但跨過了阻礙也在逐漸适應。
許澄奕陪着姚昕轉遍了周圍的環境,餘下的時間便膩在酒店裡。
他們嘗試了各種姿勢在套房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痕迹和聲音。
有時伴着落日,有時又能看到第一縷浮光躍出海平線。
兩具身體開始有了獨屬的默契,姚昕樂在其中,許澄奕也甘之如饴。
最後一天,兩人去趕了海。
雖說海城并不缺這樣的活動,可兩人都沒試過。
他們聽着當地人的講解,在沙灘上發現了蛏子的洞。
“這裡。”
姚昕指揮着少年在洞口處撒上鹽,很快有氣泡從洞裡往出冒。
滋出的海水倒把兩人誤傷了。
他們靜靜看着洞口,沙洞開始往下陷。
蛏子開始慢慢冒頭,瞧着個頭倒是不小。
“這個洞估計有點小,你們順着這個方向挖挖看。”
當地的大叔用鏟子畫了個大緻方向讓兩人動手。
姚昕拿着鏟子拼命挖了幾下,馬上找出那蛏子所在的地方。
許澄奕聽着指導,将手探入洞裡不斷搜索。
“這估計是蛏子王,洞口太深了。”
“是,太深了。”
許澄奕一邊摸索一邊應和着,确實不好弄。
下一秒他感覺到耳朵邊有熱氣拂過,姚昕的聲音響起
“真的深嗎?”
他迅速反應過來女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低着腦袋假裝在認真。
姚昕瞧着他害羞的樣子忍俊不禁。
大叔倒是說得沒錯,那是一隻蛏子王,整個身體粗壯無比,個頭大到有手掌那麼長。
“哎呦,這真是太大了!”
許澄奕接過話茬,學着姚昕的樣子湊在她耳邊說道
“姐姐覺得呢?”
不學好!這種伎倆他倒是學一次就掌握了,姚昕又氣又笑,不知道該誇他聰明還是别的。
兩人也沒浪費最後一次機會,在床上又做了一回,心情舒暢。
第二日一早,乘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前往臨川。
姚昕換了件得體的裙子,披了個白色的披肩,上面墜了碎鑽。
許澄奕就坐在她身邊,悶悶不樂。
因為剛剛合作方來時,姚昕對他的介紹是——弟弟。
他不開心,卻也隻能耐着性子等着姚昕談完。
“姚小姐,您給出的這個價格确實不行。”
對方文質彬彬,但顯然是老油條,臉上挂着虛僞的笑容回絕了姚昕的報價。
姚昕的手落在少年的大腿上,聽着這話眼神一變,再看向對面已經冷淡漠然
“林副總是在和我讨價還價嗎?”